盛清蕓所說的辦法是什麼,翠雪很快就知道了。
但是此一刻,更好奇疑的,是盛彥口中的問題。
「妹妹,妹妹!」盛彥從後追上來,「你有什麼辦法啊,可不準瞞著哥哥我!」
盛彥顯然聽到了盛清蕓和翠雪的對話。
盛清蕓看他一眼,不怎麼在乎的道,「好啊,只要哥哥明日能再早起半個時辰,妹妹指定告訴你。」
盛彥:「……那什麼,先不說這個。妹妹,有一件事我實在想不明白。」
他道,說著斂笑皺起眉頭,難見的擺出一張嚴肅臉,「你我都是母親和父親的孩子,甚至你和盛清蕙還是雙生姐妹。可,我混蛋惹事就算了,為什麼爹爹對你都那麼…還有這次回府,母親和蕙兒怎麼就能說我們是賊人?還要還要……」恨不得殺了我們?
最後一句話,盛彥沒說出口,似乎只要不說出來,就能假裝沒發生一樣。
盛清蕓前進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看見盛彥眼底的傷,心尖銳的疼。
可沒有證據前,什麼都不能說。
「這個問題,哥哥只能自己想辦法去弄清楚,亦或者直接問父親母親吧。」
盛清蕓笑笑,語氣有些漠落,「畢竟,哥哥可是比我大兩歲呢。」
我卻連娘親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都不知道。
「我問過了,可是……」盛彥皺眉,腦海中浮現出回府那日的場景。
他去見了母親,詢問良喜的下落。
母親說,從獵場啟程回京的時候,都一直沒再見良喜,許是已經被賊人所害,再也回不來了。
總歸是侍候過他一回,他聽完心裏有些難過。等他想再說點什麼,母親急急趕去照顧盛清蕙。
他很是嫉妒,忍不住就開口問了,為什麼如此對待他和妹妹。
母親說了什麼?哦,說是他們誤會了,蕙兒和曄哥兒年歲小些,父母自然稍有偏疼。
呵,分明,妹妹只比盛清蕙大了不足一刻時間!
再沒有誰說話,幾人沉默著,各回了各的院子。
不久,崔媽媽親自拿著翠雪的契送來了雲汐閣。
倒是蘇氏,臨近晚飯時分,都沒見派人來送小荷的契。
因為又過了一日,小荷的神比起昨日剛醒時又好了些,已經能趴在床上同盛清蕓說話。
這一下可不得了,要不是臉上有傷,盛清蕓強令絕不許哭,小荷怕是能抱著哭上七天七夜。
「小荷妹妹,你該高興,怎麼就哭起來了。」卻是翠雪在一旁安。
「小姐平安回來,還被封了縣主,而你傷勢也無礙,再過些日子便能侍候小姐左右,這一樁樁一件件可是天大的好事,該高興!」
說著,眼裏也是藏不住的喜意,「還有呢,小姐同老夫人和夫人討了你我的契,從今以後,我們便徹徹底底是小姐的人了。」
小荷聞言,紅腫的眼睛一亮,下一刻哭的越發狠了。
盛清蕓:得,也別勸了,哭就哭吧,實在哭壞了臉,便把皇上賞賜的生去痕膏給小荷用。
這邊,盛清蕓主僕三個是一派溫馨和諧。
另一邊,萱薇閣。
眼看晚飯時間到了,蘇氏還一般躺在床上發脾氣,張媽媽猶豫了又猶豫,終是上前一步開了口。
畢竟,還得吃解藥保命的。
「夫人,這天暗了,老爺怕是很快就能下職回府,您要不要洗漱打扮一下?」最好先把小荷的契找給我!
可張媽媽話落,蘇氏都不,滿目憤恨的瞪著床幔,似恨不得撕了、扯了、燒灰才好。
就這麼又瞪了片刻。
張媽媽瞄一眼天,咬牙又開口。
「夫人,您……」
「刷!」
話還沒說完,床榻上,蘇氏野驢起一般,猛的坐起。
「不行,不行,太憋屈了,太憋屈了!忍不下這口氣,我忍不下這口氣!」
皮面猙獰的道,然後騰一下站起,「走,去給老太太請安!」
張媽媽:「啊?哦哦!」
連忙跟上已經幾大步走到房間門口的蘇氏。
也是巧,冬春去備飯,跟著蘇氏去福安閣的,只張媽媽一人。
於是,為一個被做細作的人,張媽媽親眼目睹了蘇氏的厲害!
「母親,您看如今蕓兒和蕙兒一個被封了縣主、一個了鄉主,也都是有品階的人了。如此,若是讓旁人知道……」
蘇氏眼皮子掀掀,瞅了眼上首盛老太太的臉,見並沒有很不耐煩,這才繼續說下去。
「若是旁人知道,堂堂縣主和鄉主的母親,盛府明正娶的媳婦,卻在一個姨娘手裏討飯吃,那……」
「豈不是有損老爺和們兩姐妹的臉面?」
頓了好幾次,蘇氏終於將此行的目的說完。
盛老太太看一眼,沒說話。
蘇氏就那麼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很是委屈的等盛老太太的回答。
良久,久的福安閣都開始上菜擺晚飯了,蘇氏脖子都酸疼了,盛老夫人終於開了口。
「也罷,總歸你說的也有道理。萬事盛府的名聲第一,如此……崔媽媽,去告訴香姨娘,明后兩日將管家權重新還給夫人。」
蘇氏頭猛的抬起來,眼裏的似要把盛老夫人刺穿。
「多謝母親諒,兒媳定謹慎持家,絕不讓盛府名聲有污。」蘇氏表忠心。
盛老夫人接過崔媽媽遞來的湯喝了一口,「記得你今日這話,若是以後再發生以前那些事……」
話沒說完,可正是因為如此,才讓蘇氏害怕。
「是是,母親放心,母親放心,兒媳定當盡心。」
眼見老太太要吃晚飯,蘇氏目的達到也不留下討嫌,殷勤討好幾句,帶著張媽媽出了福安閣。
「夫人,還是您厲害!」張媽媽由衷的誇。
「哼,這算什麼,得了個縣主不是得意的很麼?如今本夫人奪回了管家權,且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蘇氏揚著下,一臉恨意。
「那……」張媽媽試探,「小荷的契……」
「儘管拿去給。小荷不過一個丫鬟,能什麼事兒,何況只要老子娘和兄弟的契在本夫人手裏一天,本夫人還就不信不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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