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他們卻還沒有來。」盛清蕓喃喃的說著。
翠雪聽到盛清蕓極為失落的語氣,大約是覺得盛清蕓想得太多,忙低音道,「大小姐,大爺和夫人今天回到府中去收拾幾樣東西再過來,正好大小姐就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
是嗎?盛清蕓的雙眼一亮,又覺得的好哥哥真的是安心。
就像是……夢裡的那個哥哥一樣吧?
盛清蕓垂下眼簾,略微的想了想,才緩聲道,「待哥哥來了,便請他過來一趟。」
翠雪以為是盛清蕓許久沒有見到盛彥,心裡想念,當盛彥來時,才發現盛清蕓是一臉的嚴肅。
「這是哪裡不對了?」如意見到盛清蕓的表時,不由得一滯,大約是沒有想到,盛清蕓會有這樣的神吧。
盛清蕓看著他們來時,才像是稍稍的鬆了口氣,緩聲說道,「我是有一件事,想要和哥哥嫂子談一談,正是夢中不解。」
的話,卻是盛彥哭笑不得的說。
「夢中?有什麼好擔憂的?」盛彥笑著。
如意的手搭在盛彥的手臂上,在如意看來,如果不是大事,盛清蕓必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好,那就說說看吧。」盛彥忽然想到盛清蕓是才剛剛醒來的,自然是要順著些。
盛清蕓略微的想了想,方道,「哥,你……」
要說嗎?忽然有一個聲音在的腦海中響起,適時的制止了的想法,令盛清蕓及時的收住了口,眼中著一的迷惘。
「這是怎麼了?」如意猛的站了起來,扣住盛清蕓的手腕,想要看看為何會臉突變,怎麼看著都是一件人覺到害怕的事。
盛清蕓緩笑著,出尷尬的神,道,「我、我沒事,只是突然有些眩暈。」
原本要說的事,突然就停下來了。
最不理解的應該就是翠雪吧。分明就是盛清蕓之前提出要求,想要見一見盛彥。
盛彥坐在盛清蕓的面前時,盛清蕓卻不肯說了?作為奴婢,翠雪是絕對不敢多說半個字的。
太醫聞訊,匆匆而來,說是盛清蕓才醒過來,憂思過重,需要休息。
「憂思?」盛彥看向盛清蕓,「你都想了些什麼?」
盛清蕓尷尬的笑著,「哥,我不會再想了。」
盛彥與如意並沒有立即離開,陪著盛清蕓,確定無事以後,他們方離開的。
翠雪與小荷守著盛清蕓,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他們是很想要為盛清蕓分憂的,卻又不知道這個「憂」是從何而來的。
畢竟盛清蕓是初醒,怎麼會有那麼多想法呢?
「大小姐?您可是真的睡了?」小荷忽然湊到盛清蕓的面前,輕聲的問著。
翠雪忙著就想要攔著小荷,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小荷之語,註定會打擾到盛清蕓的。
「自然是醒的。」盛清蕓閉著眼睛說,「我是在想著事,如果現在就和哥哥商量,怕是哥哥會認為我是初醒,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僅僅是這一個原因,就盛清蕓忽然出爾反爾,不再去與盛彥說明嗎?
「王爺何時歸來?」盛清蕓問道。
自從醒來以後,蕭胤就沒有再出現過,如若沒有猜錯,應該是進宮去了。
果然,翠雪告訴,暫時還沒有消息。
「那就賀翔過來。」盛清蕓道。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把事給賀翔去理,才是最適合的。
翠雪應著,暫時出去,再回來時,賀翔就跟在後。
「大小姐,您醒了。」賀翔道。
盛清蕓隔著床幔,看向賀翔,卻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但這並不重要,也無關於接下來要想、要做的事。
「前朝之墓,就在京城之外。」盛清蕓忽然說道,「自從前朝覆滅以後,它始終沒有被過,廢棄在那裡了。」
「是。」賀翔不明所以,只是如實的回道。
盛清蕓卻繼續說,「那你可知道,廢棄的原因。」
「因為拆不掉。」蕭胤道,「墓中無人,原本是留之無用,但是拆不掉,只能任由著它荒廢。」
盛清蕓對於這個墓最初的印象,就是在那個頭裡。認為,還會有其他的故事。
「你幫我去查查,有沒有辦法進去。」盛清蕓道,「不可擅自行。」
「是。」賀翔是不會問原因,只是會幫著盛清蕓辦事的。
盛清蕓看著他毫無異議的樣子,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你在想什麼?」
「小人在想,大小姐為何會對一個墓如此的興趣,它的裡面究竟會有多。」賀翔道。
「我們不必去想,試著進一進,也許會有收穫,如果進不去也無所謂。」盛清蕓頓了頓,「大家都進不去,實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蕭胤仿若是被盛清蕓逗笑了,忙道,「是,小人告退。」
待他離開以後,小荷才急道,「大小姐,為何要查那個墓?」
「不行嗎?」盛清蕓反問著。
「行是行,原本也查不到什麼,但是奴婢卻聽說過許多故事,大約是說,那裡不安穩,最好是不要去的。」小荷抓著盛清蕓的手,說。
盛清蕓卻是搖了搖頭,「不過是好奇,只要賀翔做得不過分,適可而止,不會有命之憂,便好了。」
賀翔離開沒有多久,蕭胤就歸來了。
蕭胤換好服,依然是在的邊辦公。盛清蕓倚枕休息,目落到蕭胤的上,似乎是不想移開。
「為何一直看著我,是太過想念嗎?」蕭胤笑著說。
盛清蕓原本是想要說,「夫君守七日,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睡了睡」,可是想到蕭胤守著這麼久,十分的辛苦。
都已經醒過來,何必再尋著話,人的心裡不痛快呢?
「可不是嘛。」盛清蕓歪著頭,淺淺的說,「想夫君。」
蕭胤放下了筆,看向盛清蕓說,「我知道你今天請了盛大人過來說話,但話都沒有說出來,你就不舒服了。」
盛清蕓紅了紅臉,「太高估自己了。」
蕭胤搖著頭,「不,是你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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