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素昔的指責,傅思瀅心生愧疚,這麼一說,好像的確虧待了夏素昔。但從二人各自的心愿出發,和夏素昔分明是都沒有如願的,別說的彷彿佔盡好。
傅思瀅盡量放語氣:「夏素昔,既然是一場易,你就要做好易失敗的準備。更何況,我並不認為你失敗了,你只是等不下去了。只要你家中繼續堅持要將你許給慕王,皇上自然還會同意。」
「你別想再騙我!」夏素昔,「你如今清白被毀,慕王顧及你的名聲,更不會與你解除婚約。我連個盼頭都沒有了,如何能等下去!」
「傅思瀅,你就該死!」
最後一句叱罵如同一聲令下,「嗖」地一下,不知從何飛來一支長箭,直衝傅思瀅!
自打跟隨夏素昔來至此,傅思瀅一直保持警惕之心,電火石之間,急速俯避開,拉扯韁繩調轉馬頭就逃離。
然而,從來時方向也赫然飛來一支利箭,將堵了回去。
接著,第三箭!
這一箭快得出奇,傅思瀅毫無息之機,被正中腰腹!
「唔!」
疼得剎那間臉刷白,渾冒汗。
此時,夏素昔驚恐地慘一聲,騎馬便逃。眼瞧夏素昔順利逃,傅思瀅有心與夏素昔一路逃離,卻見當夏素昔逃跑時明明安全無比的道路,在走過時便危機四伏!
「嗖嗖嗖」!
夏素昔離開此樹林后,傅思瀅突然發現之前的箭支都來自三個不同的方向,唯有一面通往山上的道路方向平靜得詭異。毫無疑問,這是網開一面。但這種網開一面不是寬容,而是埋伏和陷阱。
傅思瀅不願從這一面逃,卻被得無路可走,不得不闖這條被故意出的逃生路!
騎馬上山不易,傅思瀅卻不敢下馬,只能趴伏在馬背上,捂腰腹背的傷口。
傷口很痛,但是能覺得到傷口並不是很深。那些向來的箭全都避開了的要害,而且箭頭圓鈍,有不傷命的意思。
清楚,不論是網開一面,還是手下留,對方都不是心慈手,而是另有算計。
對方打算偽造私自山迷路、遭遇意外,從而逃皇上的嚴查。又要害,又要擺嫌疑,好算計。
是誰,傅思瀅暫且不得知,但明白夏素昔一定知道!
明明是和夏素昔二人在場,那些箭羽卻全向,而不在乎夏素昔,何況還容許了夏素昔逃。給夏素昔做戲,也是費心思。
這山林離山腳營地漸行漸遠,離眾人狩獵的圍場更是遙遠。但凡有試圖偏離道路的舉,從暗就會「嗖」地出一支利箭,回歸正途!
幾次試探下,傅思瀅的腰背又中兩箭,整個人只能趴在馬背上忍痛氣。
不知道暗中有多雙眼睛盯著,所以不敢輕舉妄。更不知道對方要將到何,又打算用什麼手段讓遭遇意外。
直至走出樹林,眼前視野突然開闊,有大風迎面吹來。傅思瀅瞇雙眼向前去,就見前方不遠的山道直直斷掉,唯見從山壁上長出的野枝野草冒出頭來。
又見山崖!
馬兒見前方無路可走,已停下步子,無所適從地打轉。
猜到對方打算的傅思瀅咽一哽,嘔出一大口來,將馬兒的鬃染紅。
這是打算跳崖?!
扭頭向後樹林去,明明是青天白日,林間卻如同鬼影幢幢!
就在傅思瀅拼盡全力一個猛子從馬背上翻落在地時,不出的意料,從樹林中驟然出的一支利箭,正中馬!
被箭羽中的馬兒當即長嘶抬蹄,疼得瘋狂向前奔跑。不過一眨眼的工夫,馬兒就衝下山崖,凄慘的嘶鳴聲響徹山谷。
沒了馬兒,傅思瀅更加孤立無助。
趴伏在地上,悄然從腰間拔出匕首。對方要失足落崖,偏不!中三箭,總以證明是有人要害。不信對方會傻到眼睜睜看著帶有箭傷落崖。
果然,不過一會兒,從山林間飛躍出一個蒙面人。
蒙面人二話不說,上前就將傅思瀅腰背上的三隻箭羽全部拔掉,不顧嘶聲痛呼、流如注。
被三支箭羽造的利傷口也需要掩飾。蒙面人用利石在傅思瀅的傷口上重重磋磨,將傷口搗毀得模糊!
「啊!!!」
震魂魄的劇痛令傅思瀅幾近疼暈過去,向蒙面人揮出匕首,但揮刀無力,反被蒙面人奪去匕首。
就在蒙面人拖起傅思瀅,要將推下山崖偽裝失足落崖時,忽然,從後飛來一支詭異的染長劍,直衝蒙面人的頭首!
定睛一看,竟是白傾羽和何長易匆匆趕來。
蒙面人閃避開,再不遲疑,直接將傅思瀅推下山崖。
在看到白傾羽的剎那間以為有救的傅思瀅,瞬間天旋地轉,掉落下去。
「啊!」
危急關頭,雙手被劃得模糊,艱難攀住崖邊一株從石裡長出的小樹苗。
「啊!救命!」
聽到掉落山崖的傅思瀅還在呼救,沒有徹底落下,白傾羽立即對何長易大喝:「你去救傅大小姐!」
說罷,飛迎上蒙面人,須臾間便打得不可開。
何長易趕忙奔到懸崖,跪地俯向崖下一看,就見傅思瀅像是輕飄的白綾在空中飛揚。
他出手:「傅大小姐,快,拉住我!」
聽到何長易的聲音,艱難等救的傅思瀅渾僵。萬萬沒想到,等到來救的人,竟然是何長易!
這個讓恨到心底的人,恨不得手刃、生啃其骨的人!
他……
他來救?!
帷帽的紗簾時不時將傅思瀅面容上複雜晦的神遮掩,讓何長易無法看清的神。
見沒有作,不由得心急:「快啊!」
傅思瀅凝著面焦急之的何長易,忽然拼盡全力大喊:「何長易,我就是死,也不需要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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