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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凰毒妃》 第198章 綠葉菜

每張桌子上面,都擺滿了綠菜。煎的炒的、熗的炸的、蒸的烤的、涼拌的、水煮的……都是綠葉菜,簡直是烹飪手法匯總。

試問,還有比這種宴請更不需要破費的嗎?

眾夫人一臉絕著菜肴,第一次覺吃飯如此可怕。

李氏說:「請。」

姚夫人沒筷子,旁人自然也理所應當地跟著不筷子。

們不筷子,這就不宴請了,傅思瀅和李氏今日的目的,還就是宴請。

李氏畢竟面子薄,底氣欠缺些,只說:「當日小思瀅在宮宴上承不白之冤,幸而有諸位夫人『出言相助』,才得以順利落蘭臺獄,之後更是百般在坊間流傳些似是而非的話,承蒙各位對傅府的關照了。今日,我應該真心相報。」

一向端莊矜持的傅夫人,哪裡說過如此膈應人的話。姚夫人等人一聽,就像是被魚刺卡到一樣,臉皮漲紅。

就算不是興師問罪,這樣明正大地質問,也擺明了相府的強態度。今日,果然是一場鴻門宴。

姚夫人想了想,嗓音乾地開口道:「傅夫人莫不是誤會了,我等並非是與夫人您和思瀅為難,而是不偏不倚的有話直說。如果說在這其中傷害到了夫人和思瀅,那也是誤傷。」

頓了頓:「也罷,雖是誤傷,也是我們的過錯,傅夫人會怪罪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樣吧,改日我設宴為夫人和思瀅賠罪,以表歉意。」

李氏看向傅思瀅。

傅思瀅輕輕一笑:「何必改日,眼下宴請不是已經準備好的事嗎?今日的花費都歸了姚夫人,那就算是姚夫人的宴請了。」

姚夫人面難看。

銀子是小事,而且一看傅家今日的這種宴請就不值兩個銀子,關鍵是噁心人。

在一片沉默中,傅思瀅給晴音使一個眼,片息之後,茶館外忽然出現了一隊家丁守在外面,好像將茶館看守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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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夫人等人一驚:「傅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李氏故作不解,問傅思瀅:「思瀅,你這是做什麼?」

傅思瀅一臉地正直:「怎麼了?我是為了讓各位夫人安心用餐,不被外界況打擾。早知諸位夫人的飯量胃口一定不佳,所以特意沒有準備多的菜肴,今日準備的這些,諸位夫人應該正正好能吃……。」

?!

眾人的目刷刷刷落在一桌的綠葉菜上。

瘋了嗎,要們把這些恐怖的綠菜都吃

面對一眾驚愕目,傅思瀅抬步,悠悠走席間,一點也不畏懼這是深敵營。

「晚輩不說,各位伯母怕是也不會提,」掃視著,誰與對視都會急急避開,「這一次,諸位家中的大人或或多都了波及。為何了波及,各位伯母以為晚輩與母親不知曉嗎?」

在席間站定,左右看看,目之皆是夫人們的滿頭珠玉,看不見一張敢直視的臉。

「夏家之前與諸位有過的來往,目的為何,需要晚輩明說嗎?諸位在宮宴上的有話直說是否真的是不偏不倚,需要晚輩當眾一一驗證一番嗎?」

傅思瀅冷笑:「夫人們以為此事是這麼容易就含糊過去的?」

立於席間,聲音幽幽,眉目神顯出幾分狠,這破舊的茶館大堂頓時冷不,也一眾夫人大氣不敢再

突然,又點名。

「姚夫人。」

姚夫人一驚,轉頭看向傅思瀅,可是只看了一眼就目躲閃。

傅思瀅緩緩走到姚夫人面前,笑問:「敢問姚夫人,太後娘娘當時的頭痛之疾到底是因為醫的謀害,還是因為晚輩那副被掛在順安宮中的百壽圖呢,或者,就是晚輩命中衝撞太后?」

後面兩個選擇都是姚夫人當時在宮宴上提出的,對傅思瀅的懷疑,真可謂是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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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那個膽大包天的醫,和思瀅你沒有什麼關係。」姚夫人鎮定地回道。

「哦!」傅思瀅恍然大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呀,那姚夫人當時是怎麼轉念一想,就將太后的頭痛之疾和晚輩聯繫在一起的?」

不等姚夫人辯解,倏地問出一句:「這其中是否有夏太傅與史大夫大人,與十三日酉時的見面有關係呢?」

剎那間,驚愕之在姚夫人的臉上浮現。姚夫人甚為難堪尷尬,方才的鎮定也變支支吾吾地結辯解。

「不、不是……都沒關係,我當時……也、也是昏了頭。」

傅思瀅冷漠地送出白眼:「只要姚夫人今日表足誠意,晚輩就相信您當時是昏了頭,往後再也不計較。」

表足誠意,何為表足誠意?

譏諷的目向一桌子的綠菜轉去,姚夫人一臉苦。然而,糾結了再糾結,遲疑了再遲疑,最終還是執起筷子,視死如歸地向一盤又一盤慘不忍睹的綠菜。

見姚夫人開始筷,傅思瀅旋一看,挑眉:「還有哪位需要不願意給晚輩和母親面子筷嗎?」

姚夫人都吃了,其他的夫人哪裡還有能抗的。

們明白,自家與夏家勾結的把柄被相府抓住了。自家的老爺都有被皇上和慕王問責,夏家現在又是自難保,們不可能為了爭一時之氣與相府對著干。

於是,很快,席間紛紛筷,宴請無聲地進行。每吃一口菜,臉都要黑一點。這頓飯,真是全天下最難吃的一頓飯了。

傅思瀅正要回到母親旁,忽然袖被人一拉扯,低頭一看,原來是衛侯夫人。

哦,差點忘記衛侯夫人了。

衛侯夫人面難看,自認不是傅思瀅這種小丫頭能怠慢的,可眼下連姚夫人都沉默無聲地認栽,也只能無意識變一個極為卑微的人與傅思瀅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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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侯夫人低聲音:「我並未赴宮宴,此事與我無關。」憑什麼也要吃這些菜,今日邀來做什麼!

聞言,傅思瀅輕呵一聲:「哦,對,衛侯夫人並沒有赴宮宴,也沒有落井下石。」

在衛侯夫人正時,話語一轉:「您只是上了個香,高興了高興,呵呵,是不是?」

旁人著脖子安靜吃菜,眼神不住地往衛侯夫人瞥。衛侯夫人又驚又訝又難堪,兩手攥

然而!

別的夫人要忍傅思瀅的刁難,在此吃糠咽菜,是因為怕牽連自家老爺,而衛侯夫人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衛侯爺只剩下一個爵位,還有什麼好失去的!

正當衛侯夫人打算撂筷子甩袖就走時,似乎是被傅思瀅看出心思,傅思瀅抬手輕輕搭在衛侯夫人的肩頭:「不過,今日邀請衛侯夫人來,並不是因為那事,只是想問問我的表妹最近如何了。」

小手一拍:「來,衛侯夫人,咱們到一旁說話?」

衛侯夫人不得速速遠離這一桌子不是鹹得齁死人、就是辣得嗆鼻子的綠葉菜。

跟隨傅思瀅到了一旁:「你要問什麼?」

「不知衛侯夫人可還能記得,我那位衛表妹可是戴罪之呢。您若是不需要了,就儘快給晚輩送回來,要不然,這一天一天逝去,時間一長,誰還記得上有罪?」

還別說,若是傅思瀅不提這岔子事,衛侯夫人當真就忘了。

傅思瀅曾在皇宮差點被寧瑞算計,查出是衛蘭靈與胡靈靜勾結求到德妃作局,胡靈靜和德妃被小懲,主要的罪責還是全落在衛蘭靈的頭上。

當時,衛蘭靈以自己極有可能懷了孕,是衛侯府唯一後嗣的理由,暫時逃過懲罰。

傅思瀅橫目打量衛侯夫人:「您不會真心喜我表妹,打算包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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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包庇!」衛侯夫人怒然反駁,「若不是懷有我兒骨,我早就將萬段了!」

就是衛蘭靈,衛侯府才和傅本家有了來往,寧瑞才會被傅意禮那個王八羔子……給侮辱了!

現在滿府的小倌野男人,衛侯夫人氣到要上天炸。

衛侯夫人說:「一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把給你送過去!」

傅思瀅不懷好意地挑眉,幽幽問:「恕晚輩冒昧,您府上……是不是只有我表妹獨個有孕在呢?」

衛侯夫人點頭。

「您……嘖,」聞言,傅思瀅出難以言喻的可笑之來,「您是當局者迷嗎?」

衛侯夫人皺眉看:「你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

「呵呵,晚輩是想提醒您一句,我表妹是戴罪之可不是什麼好心腸的姑娘。」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令衛侯夫人死死盯著傅思瀅,皺眉頭。

都說得這麼直白,衛侯夫人卻還反應不過來,傅思瀅也唯有搖頭嘆息了。

「唉,遇上您這麼一位看似明、實則愚蠢的,怪不得您府上其他姑娘的胎都保不住呢。」

扭頭要走,而剛邁出一步,忽地,胳膊被衛侯夫人死死拉住。

「你是說……」

衛侯夫人雙眼瞪圓,目眥盡裂,抓住傅思瀅的手在抖。這抖的原因顯然不是害怕,而是被氣的。

傅思瀅眼尾餘瞥去:「您明白了?喏,晚輩也只是說說而已。」

「那個賤人!」

猛地,衛侯夫人怒罵一聲,震得滿茶館的人看過來。意識到府中其他子落胎有可能都是衛蘭靈的手段,衛侯夫人甩掉傅思瀅的胳膊,轉就往外走。

被猛猛甩掉胳膊的傅思瀅這可不願意了,一把死死拉住衛侯夫人。

「哎呀呀,您急什麼呢?」

火冒三丈的衛侯夫人扭頭看一眼:「你放手!」

傅思瀅再次嘆氣:「唉,要說您就是看似明、實則愚蠢,事都已經發生了,您再過問有用嗎?我的好表妹還懷著孕呢,被您這麼怒氣沖沖的一質問,被嚇到什麼辦,被驚得了胎氣怎麼辦?您不是害怕寧家絕後嗎?」

經這麼一問,衛侯夫人一臉怒容卻又止住立刻回府質問衛蘭靈的衝

見人稍有冷靜,傅思瀅這才鬆開手。看衛侯夫人怒得全都在,兩個拳頭得死想了想,輕輕推衛侯夫人一下,將其往席間座位上推去。

「您呀,先吃菜,等會兒晚輩陪您回府去。我看我的好表妹,順便替您打探打探。」

衛侯夫人滿腦子胡思想,不知不覺就被傅思瀅推到原位置落座。心思就不在眼前的菜肴上,想得全是衛蘭靈,所以傅思瀅給碗里夾什麼,就吃什麼。

不過一會兒,衛侯夫人就被鹹得咧、辣得生汗。旁人見了,更是不敢招惹傅思瀅,安靜無比地專心吃菜。

可怕啊可怕,傅家長將衛侯夫人拉到一旁說了些什麼啊,衛侯夫人就神恍惚這樣了!

連衛侯府這種破落戶都有把柄落在傅家長的手上,們哪裡還有勇氣再試探,萬一被傅家長挑出當眾說出,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這一頓飯,吃得是死寂一片,主人盡歡。

李氏還是有點擔憂的,悄聲問傅思瀅:「今日這麼一遭,豈不是給你爹樹敵?」

傅思瀅好笑:「您之前怎麼不問?」

李氏有些後悔:「之前娘沒想到,娘也是在氣頭上,太想回敬一番了。」

「呵呵呵呵,」傅思瀅笑著搖頭,「您放心吧,不會給爹樹敵的。只要皇上的信任在,這些人,統統還要給爹提鞋。」

而且,樹不樹敵,不是這頓飯能決定的。前世,一家謹慎約束,絕不敢有半點與人結怨的行為,可結果呢?

結怨,最重要的原因是利益之爭!朝堂為,只要沒有利益之爭,再大地口角矛盾都能化解。

過了許久許久,席間每張桌子上的綠菜終於被全部消滅。有剩下一兩口的,也會被傅思瀅進行善意的提醒。

眾夫人真像是得到逃命的機會,在聽到傅思瀅致謝送客后,紛紛快走,就屬姚夫人走得最快。

著一張又一張碟子,茶館掌柜慨萬分:「朱門並非酒臭,朱門也有綠葉菜。」

傅思瀅:……

好詩啊,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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