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握了握拳，快步跟了上去。

卿九不想理他，本想直接回天香苑，結果被暗影攔下來，是著去了書房。

翻了個白眼，腳步一轉，朝著書房走去。

剛到書房門口，就看到宋許意站在書房，朝出得意的笑容。

這一個笑容，便知道翠兒輸了，應該輸的很徹底。

不過，這並不影響。

「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王爺等你好久了。」宋許意虛假意地上前：「你能平安回來，我真是高興。」

「那你笑一個我看看。」

卿九撇了一眼。

宋許意的表僵了一瞬。

「笑？有什麼好笑的。」顧寒修大步走出來，眉眼凌厲。

「王爺消消氣，先問問姐姐是什麼況。」

宋許意抬起纖細的手指輕顧寒修的口。

「又怎麼了？」卿九的語氣很是不耐，雙手抱地站在那裡。

顧寒修心頭的怒火竄起。

「宮裡的事，你不打算和本王解釋一下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又沒做錯什麼事。」

「你！」顧寒修握手指，只覺得氣上涌，快要抑制不住了：「你和五皇兄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已經和妤煙有了婚約，你怎麼如此不知檢點。」

宋許意在一旁聽著，跟著興起來。

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

卿九果真和顧暮舟有一？

「你覺得怎樣就是怎樣！」卿九有恃無恐：「骯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我沒有閑工夫和你解釋。」

顧寒修手指骨節咯咯作響。

怎麼能說得如此坦！

「好。」顧寒修深吸了一口氣：「翠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姐，翠兒都已經招了，是姐姐指使這麼做的，姐姐現在認錯，王爺沒準還能從輕發落，你可千萬別冥頑不靈啊。」

宋許意煽風點火道。

神間也出了惡意。

「小意，你別說話。」顧寒修忽然打斷：「本王要親口聽卿九說。」

宋許意指尖微，抬眼去看顧寒修那張俊，卻發現，他現在的目都落在卿九上。

卿九輕哼一聲：「是我指使的，如何？」

顧寒修頓時覺得口鈍痛，疼得他差點不過氣。

失……不解……心痛……

複雜的緒席捲而來，衝擊著他的大腦。

「為何？」顧寒修咬著牙，說了兩個字。

「王爺不記得我說過的話了嗎？我願意給你機會，不代表我不會用別人考驗你。」

卿九鎮定道。

撒謊了。

就是利用顧寒修又如何！

「可本王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

「王爺……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影響也會隨之產生，就像你不願意同我和離，我只好用些別的法子。」

他永遠都不知道，因為他的冷漠和無視，甚至是嫌棄，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隕落。

卿九固然心狠，但這遠遠不夠。

顧寒修好好地活著，他再多的苦，都不能讓原主復活。

「卿九！你……你真讓本王失，失頂！」

卿九隻覺得可笑！

「可笑至極！」卿九冷笑：「王爺是不是忘了曾經對我做的事？你忘了，我可都記得！你說你失，那我告訴你，我早就對你失至極！」

顧寒修捂著口，再看向如今的卿九，他越發覺得不是從前的。

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本王從未想過，你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算計本王！」

「王爺不必賣慘。」卿九眸如冰：「側妃府以來的所作所為，我不信你一點都不知道，你說我卑劣？我被陷害算計的時候，你相信我了嗎？是你的助紂為，才造就了現在的我！」

「姐姐快別說了，王爺已經被你氣壞了。」宋許意連忙打斷，手去扶顧寒修。

顧寒修卻一把推開自始至終，目都沒有落在上。

他的眼裡，已經沒有了。

「本王就算有錯，也不至於讓你利用和算計！你太狠心了。」

「王爺怎麼想是你的事。」

卿九轉過，道：「哦，對了，我雖然利用翠兒接近王爺，但王爺有沒有想過，可是側妃推薦你送給我的。」

一句話，讓顧寒修醍醐灌頂，眸子冷不丁地掃向宋許意。

耳邊繼續傳來卿九的聲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罷了！」

宋許意手指，手心冒汗。

「王爺……你別聽姐姐胡說。」

「所以，本王算是被你們耍的團團轉！」

他忍的怒火終於徹底發了。

顧寒修抬手一下子掐住了宋許意的脖子，將在牆上，渾的威席捲而至。

「王爺……我不過氣了。」

「宋許意！本王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一直以來，本王最相信的都是你！可你呢！你就是這麼回報本王的？」

顧寒修說著，搖了搖頭：「當初，你那副單純的樣子哪去了？你都是裝的嗎？」

「王爺……妾沒有……妾……只想陪在王爺邊……」

顧寒修鬆了手，宋許意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頭頂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多次違背本王的命令，私自走出芙蓉閣，本王都沒有與你計較，現如今，你是越發大膽了。」

顧寒修閉了閉眼，只覺得自己十分失敗。

兩個人，他現在一個都不了。

對於宋許意，還存有不忍之心。

而卿九……

他愧疚又憎恨！緒複雜，他自己都說不清！

再睜開眼，卿九已經走了。

「暗影，把側妃帶回去，將芙蓉閣鎖上，每日只派人送飯。」

「王爺！」宋許意猛然抬頭，抱了顧寒修的，哭著道：「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王爺一心一意！從未改變，王爺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顧寒修緩緩蹲下來。

「你知道嗎？」他道：「你現在的眼淚在本王這裡，掀不起風浪。本王看到你哭，沒有毫憐憫，反而覺得煩躁。」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在宋許意的腦子中炸響。

渾渾噩噩地垂下手，神獃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