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替兒子當差,這事兒聞所未聞!好歹老盧也是個一等將軍啊!跑去跟一群侍衛混一起?皇上沒拿他當刺客都已經對得住他了!
大概也是看他實在沒腦子吧?
汪景想著,嘆了口氣:“趕把差事辦好,然后回家思過去吧你。”
“不是,你好歹幫我和皇上說說好話啊,我兒還沒好呢。你說我一把年紀才得了這麼個兒子,我容易嗎?”盧將軍抓著汪景就不準備放。
這盧將軍人五大三的,拎汪景好像拎個小一樣!
汪景滿臉麻木:“說什麼?皇上不砍了你都是看你有那麼個兒子可憐你。趕辦了事兒回家思過去,我這還想回去歇一會兒呢,怕是歇不上半個時辰就得上朝了。”
汪景說著說著,也為自己心酸。
好歹老盧有可原,他快四十六才有了這麼個兒子,還是嫡子。寵的跟什麼似的……
如今雙十的年紀,老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找皇上哭,這才給謀了個前侍衛的好差。
他那兒子雖然不著調的熊,但是至是老盧的兒子啊。沒教導好,老盧是有責任的!
自己這圖什麼?
六殿下又不是他教導的!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后院。
“豁……”
盧將軍是見慣了打打殺殺場面的,但是這會兒說話說的正投,忽然上這麼大個小院里裝了一百多號人,也嚇了一跳。
不過,他是戰場拼殺下來的,也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活著。
一時間盧將軍看姜宴清和他這夫人的時候,眼神都和藹了不。
這麼多人刺殺,他們還能留下活口,真是不易!也真是善良!
“盧將軍,這些人有勞您了。”姜宴清主開口。
汪景一聽,心里開始警惕。
他又想干什麼?老盧是個不出門的,平日里又不邀功,怎麼著姜宴清這麼快就盯上他了?
汪景在想什麼姜宴清不知道,姜宴清著這位盧將軍,十分和善。
試圖平易近人一些。
畢竟,盧將軍的兒子上一世可是他的狗……嗯,是他的下屬。
雖然不著調,但是做事很干凈利落。就是盧將軍是個老實人,兒子跟著臣賊子做事,還了他的兵法書,把他氣的半死。
他是個護下屬的人,當然,他也很看重這位老將軍。
如今他可不是臣賊子了。
盧老將軍見他這麼有禮貌,也很驚訝。這些文臣見了他們武將,都鼻子不是鼻子,一副眼高于頂恨不得把脖子往后仰到地上,來個旋轉的樣子。
反正就是不待見他們!
姜宴清可是狀元郎啊,可真是稀奇。
一個善良還禮貌的文臣!
汪景看著老盧眼睛都要放了的樣子,牙疼!
“趕把人帶走,我還得回去歇著呢,人家小夫妻也得歇著!”汪景沒好氣的催道。
“知道了知道了!”盧將軍說著,招呼了外面的侍衛:“將這些人運走,送去南郊的行宮。”
很快,這些人就快速又小聲的將這些人運走了。
汪景打了個哈氣:“沒別的事兒了吧?我也回了!”
“我送兄長。”姜宴清緩緩開口。
汪景聽到兄長倆字,就頭皮發麻!
趕道:“不用!”
說完快步出了院子。
姜宴清一臉無辜:“他好像很怕我。”
陸昭昭被他逗得直笑,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姜宴清傾過去,與坐在椅子上的平視。
陸昭昭順勢摟住了他:“阿清今晚下棋輸了,不是說要聽我的?”
“嗯,都聽你的。”他聲音纏綿。
聽得人心里不住的生出妄念。
“那抱我回去,雖然時間不多了,但是也得聽我的。”陸昭昭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
清早,天還未亮。
姜宴清正在更,看著床上的昭昭,親了親:“昭昭,我的腰封……”
陸昭昭這會兒略微迷茫,翻滾到了床里面,將他的腰封遞給他:“下朝幫我帶孫記的餛飩。”
姜宴清接過腰帶,一樂:“嗯,都聽昭昭的。”
提起這話,陸昭昭頓時神了,眸朝著他瞪了一眼:“不準提!”
“好,我不提。”姜宴清這會兒如沐春風一般,笑起來都更溫和了。
他又親了親自家娘子,才道:“昭昭好好休息,等我回來了,我們就搬家。”
姜宴清出了門,陸昭昭沒一會兒也起來了,更后喊了紅袖進來。
“主人。”紅袖歡喜的進了屋,著陸昭昭時,眼神都格外的亮。
“今兒個你和添香把咱們家的東西都整理出來,咱們準備搬家了。”陸昭昭本沒想過這件事會失敗。
阿清在呢,怎麼可能會失敗?
“是,奴婢這就去。”
皇宮里。
大臣們在外殿等著上朝。
平寧侯心中忐忑,在看到姜宴清快到時間還沒來的時候,他心中是激的。
這十萬兩銀子沒白花!雖然他欠了地下錢莊八萬兩,只要事不敗,八萬兩銀子他總能湊上的!
正想著呢,他就聽到了腳步聲。
沒一會兒,汪景與姜宴清兩人進了外殿。
在看到姜宴清時,平寧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怎麼可能!
他怎麼還活著?
姜宴清看到平寧侯,卻是揚起角,朝著他走去,在對方驚恐的表下,緩緩道:“侯爺怎麼沒在宮門外等我啊?我可是將你要的人帶來了呢。”
“你,你……”
平寧侯人都哆嗦了。
“我怎樣?我為何沒死?”姜宴清滿眼嘲諷:“侯爺,地下錢莊的銀子,可不好還啊。”
平寧侯:……!
“侯爺應該知道一會兒怎麼做吧?”姜宴清又問道。
平寧侯黑著臉,但是他不敢拒絕。
如果拒絕,姜宴清絕對會把那個姓柳的也帶上殿,讓所有人看陸侯府的笑話!爹一定會宰了他的。
而且他知道地下錢莊,他還活著。
那些人怕是失敗了!這麼大的把柄,如果被說出去,那是死罪!
他現在不能不給。
平寧侯心中驚懼,而此時,鐘聲已響。
百殿。
金鑾殿,百齊跪:“吾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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