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花問完,又覺得自己糊涂了,這剛親不久的兩個人,怎麼可能不彼此思念。
像,只要一日不見郁,就想的很。
“阮妹妹!”雖然陳小花年紀比溫阮大,可此時卻摟著溫阮的腰說,“我真舍不得你走!”
“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了,我……我就是想你的很!”
溫阮無奈的笑了笑,“你這話可不能讓大哥聽見了!”
陳小花卻是哼唧著,“他聽見就聽見唄,我就是舍不得你!”
“不過……”
陳小花也明白,溫阮會突然回村子里來,為的也是能讓郁危安心!
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總不能因為溫阮對他們好,他們就無止境的索取,讓溫阮和郁危分開兩地。
“不過,我卻是很支持你去找三弟的!”陳小花說,“夫妻,聚離多,總是不好的!”
“我雖然想一直在你邊,可是卻不能自私的霸占著你……”
陳小花嘻嘻的笑著,“不然三弟怕是要吃醋了!”
陳小花心里知道,自己的丈夫不算是個大度的,可比起三弟,那還是差一截的。
記得之前和溫阮好,郁危看著的眼神,都有些怪異,像是警惕什麼一樣。
起初,陳小花還有些不著頭腦,后來才明白,這——占有。
“阮妹妹!”陳小花見溫阮不說話,知道溫阮還沒決定下來,便說,“你安心去辦你的事,這村里還有我們呢!那些燒制的陶罐、還有羊絨做的服、子,我們都會幫你看著!而且,這些東西始終是要賣出去的,你也得親自去外面看看,到底賣哪里去,總不能為了這個家,把自己一直藏在鄉下,這也太浪費你的才華了!”
“有什麼事,往后你送信或者讓阿蓮回來都行!”
“村里有我們呢!”
陳小花自是被寵著長大的,后來嫁給了郁后,也是被郁呵護著的,粘人、又喜歡撒,可此時在面對依賴的溫阮的時候,陳小花卻更喜歡溫阮去找尋屬于溫阮的人生。
“阮妹妹,若是你在外面累了,記得回來看看我們……”
溫阮點了點頭,“嗯!”
……
溫阮心里做了個決定后,之后做的事就更迅速了。
制好了二十個陶罐的罐頭,有桃子、李子、梅子、橘子等等的,其中有五罐子價格最昂貴,因為里面裝的是荔枝做的罐頭。
這一批荔枝是許長游找了不關系,從嶺南運送過來的,堪比送進宮里的那些貢品一樣的速度,送到了溫阮的手里。
許長游說,“這些罐頭若是能,價格怕是要翻倍!”
溫阮笑,“不,過些日子就知道了!”
許長游卻是哈哈大笑,“可我覺得,一定能!”
期間,許家還送了不一批簽了死契的下人過來,跟著溫阮學做罐頭。
即使溫阮忙碌著,可王景山卻依舊溫阮像是有三頭六臂一樣——
王景山私下跟洪星文嘆,“不止教人做罐頭,還要看著村里燒陶罐、做羊生意,更要親自印刷彩箋紙!”
“你說,一個小姑娘,怎麼像是有用不完的時間和力一樣!”
洪星文也附和著說,“是啊,這外人都說溫娘子有大把的銀子,可誰知道多忙呀?就拿昨兒拿來說吧,給蒙先生送了茶葉和箋紙后,來我這邊吃了口茶,我出去找賬本的功夫就睡著了,你說……多累!”
更讓王景山和洪星文不理解的是,溫阮似乎要在這段時間把之后一年多的時間都布置好。
不過,溫阮這邊在賬目上松了手,可王景山和王景山卻毫不敢做半點假賬。
越是這樣,他們越是小心。
溫阮倒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想法,只知道如今的一品軒已經進了虧損狀態。
于是,溫阮放出了第二批箋紙。
第二批箋紙上面繪的是花鳥魚蟲,這些東西雕刻起來并不費力,費力是湊齊料。
等東西一出來,不止鎮上轟了,連王景山在縣里的鋪子也排了長長的隊伍。
與此同時,溫阮從靳四爺那邊得到的鹽也開始送到了鎮上和縣里,蘇家的鹽開始銷路阻。
忙的腳不沾地,以至于期間都忘記給郁危寫信了。
等收到許長游送來的信函,溫阮拍了拍頭,“哎呀,我忘記給三哥寫信了!”
許長游:“……”
他沒好意思跟溫阮說,郁危把信函給他的時候,眼里的不滿顯而易見。
可即使郁危都這樣了,卻依舊沒說溫阮的半句不是,反而是讓許長游告訴,“保重!”
“溫娘子!”許長游說,“這罐頭我嘗過了,沒一點問題!放幾個月應該不礙事,你讓我在彭州府準備的莊子也準備好了,就等你這邊去彭州府,那邊就能開始做罐頭了!”
下河村燒制的陶罐已經送到了彭州府,因為江州商會有船只,故而走水路極快。
一起送過去的,還有些一些罕見的橡膠。
“好!”溫阮說,“我等忙完手里的這點活,應該就會出發了!”
許長游倒是不急,他道,“溫娘子你可要注意呀,別太累了!”
溫阮點頭,“謝謝!”
的確很忙。
因為在這段日子里,在山上尋找梅榮鄉痕跡的人,發現梅榮鄉居然去了彭州府。
這一點,不止文老大夫驚訝了,連溫阮都有些錯愕。
他們還是小看了梅榮鄉,沒想到這個人察覺了,居然已經提前跑了。
文老大夫要去彭州府,而溫小琴自然要跟著——
如今,倒不是溫阮猶豫要不要繼續在村里繼續忙碌了,而是文老大夫不允許在村里忙碌。
連郁民都說,會幫好好照顧那些草藥的,讓放心。
這下,似乎所有人都差點對大喊,讓去找郁危了。
溫阮哭笑不得。
等洗了手回到屋,溫阮打開許長游送來的信函。
這信函用的箋紙,是溫阮特意給郁危準備的松木箋紙。
然而今日,這箋紙上卻只畫了兩顆紅豆和寫了一句話。
郁危寫:陌上花開,夫人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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