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聽齋早就聽人提起過,郁危的妻子丑陋無比,尤其是臉上的胎記,簡直看著都讓人覺得驚悚。
可這些話,他也只是聽聽……
等他真的見到的時候,卻發現這傳言終究是傳言。
郁危的妻子生的小,但是卻十分的雪白,即使在暗的天氣里,依舊散發著瑩白的芒。
唯一憾的是,穿的極其普通,臉上的胎記也因為太白,故而更加的刺眼。
“果然是……”趙聽齋苦笑著搖頭,“好好的鮮花在牛糞上!”
等回了家里趙聽齋靠著記憶把最后一道題目寫給家里的先生看,從先生們里得知自己的答案準確無誤后,他松了一口氣。
等想起郁危的時候,趙聽齋和姐姐趙和棠說,“長姐,這郁居安也不是無所不能嘛!”
“這次的算題,他怕是做錯了!”
趙和棠一邊把姜湯遞給趙聽齋,一邊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他做錯了?”
“趙家的祖上出過異姓王,而伯父們如今也在當,這衙門里的事和賑災的事務,我都是自小聽到大的。故而這道題目,于我們這些世家子而言,真的是簡單至極!”
“可是他們不一樣,他們不懂衙門里怎麼運作,尤其是郁居安,他是在鄉下長大的,就算有蒙先生教導也沒有用,畢竟蒙先生自己也沒當幾年,更別提賑災了!”
趙和棠聽著趙聽齋洋洋得意的分析著一切,卻是搖頭,“就算郁三郎構不威脅,不是還有別的世家子嗎?”
“我說小七,這解元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你可是要再謹慎一些!”
“我雖然沒你聰慧,可是卻也明白這半桶水才響叮當,明白了嗎?”
趙聽齋卻毫沒聽進去,他只是站著一口氣喝了姜湯,又道,“姐姐就等著看吧,待放榜之后,這次的解元,我順州趙聽齋拿定了!”
…………
與此同時,郁危也發現了文老大夫的離開。
溫阮用之前的說辭道,“文老大夫去彭家替竇姐姐扶脈了!”
郁危瞧了瞧溫阮,半響后才說,“阿阮,還有四日!”
“等這次結束后,我會休息一陣子的!”
溫阮愣了下,想,果然瞞不住郁危。
無奈的說,“梅榮鄉出現在六十里地外的喬家莊,所以……”
“我想,梅榮鄉可沒那麼好抓!”郁危想了想才說,“他能躲這麼多年,肯定不會在此時被人抓到的!”
“等這次鄉試結束,我想想法子!”
溫阮有些詫異,問,“為何三哥會這樣說?文老大夫這次可是帶了長林鏢局的人去呢,怎麼會抓不到一個梅榮鄉呢!”
“因為這個梅榮鄉……”郁危道,“善易容!”
“若不是仔細瞧,怕是沒人能知道他易容什麼模樣!”
前世,他們也找了許久的梅榮鄉,可惜找到的時候太晚了,以至于梅榮鄉臨終前藏著的東西,誰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郁危只知道梅榮鄉死的憋屈,到死的那一刻,梅榮鄉在棺木里的唯一信函都寫著,愧對老太傅一家。
可是,到底愧對什麼?誰也不知道!
郁危想找到梅榮鄉的信念,毫不比文老大夫小。
而且,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梅榮鄉會再一次出現的這麼明顯,其實和他有關。
“三哥!”溫阮卻沒有問下去,瞧著郁危有些憔悴的神,“你快些睡一會吧!”
郁危還有最后一場考試沒考呢!
郁危點了點頭,洗了個澡又迅速的睡下了。
等到第三場考試的時候,來參加考試的人便眼可見的了一部分。
這一場秋雨一下就是好幾天,直到第三場考試依舊沒停……
溫阮知道林誠實等人問郁危要藥丸的事,便干脆問了溫小琴后,把文老大夫準備的治風寒的藥全部拿了出來。
這些藥里加了靈泉水,藥效肯定很好。
郁危起初還有些無奈,他對溫阮說,“阿阮,我去是考試,不是去贈送藥丸的!”
溫阮卻道,“拿著吧,若是有同窗要,你給就是了!”
“這些藥,吃不出病的!”
郁危哭笑不得!
結果,還真被溫阮說準了。
因為上一次林誠實和周圍人的宣傳,這一次厚著臉皮來問郁危要藥的人就更多了,他們大多都給銀子,只是郁危沒收。
郁危叮囑這些人,一天只用吃一粒,否則對不好。
來要藥的人,足足有四十多個,好在藥丸夠多。
等貢院門再一次開啟的時候,郁危和這群人走了進去。
而蘇逸塵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心里卻是又恨又嫉妒。
劉正人更是嘆,“這些人若是中了舉,來日怕是要謝郁危的贈藥之恩了,這可是一不小的力量啊!”
最讓劉正人詫異的是,他在人群里瞧見了涼州的王固貞,要知道這個人的父親可是當年的二榜進士。
王固貞能中舉,這都是的大家公認的。
圓如王固貞,居然也開始朝著以郁危為圈子的中心走去了!
真是奇怪!
鄉試的第三場考的是律法和策論。
這一場考試期間,有人放棄考試被拖出去找了醫,而郁危考完了這一場,也覺得力被榨的干干凈凈。
他回到家里,甚至連飯都沒吃一口,就迅速的睡下了。
好在溫阮在郁危睡下之前,拿著用靈泉水熬的姜湯,讓郁危一口氣喝下,這才不至于讓郁危累出病。
考試小半個月,就算力能跟上,腦力也是到了極大的摧殘。
也是在這一晚,文老大夫一頹廢的回來了。
他和溫阮說,“這孫,又跑了……”
“不過應該跑不遠,他有東西落在我這里了!”
文老大夫打開梅榮鄉跑走的時候落下的包袱,里面居然只是一些瓶瓶罐罐,各種不同的藥都在其中。
而文老大夫在聞見一個有些破舊的瓶子的時候,便覺得怪異。
“這藥……”
他臉極其的難看,“固瑕霜?”
溫阮好奇的問,“什麼是固瑕霜?”
“是易容用的,只是這固瑕霜若是不用解藥,這弄在臉上的東西,怕是一輩子都去不掉!”說著,文老大夫拿出固瑕霜旁邊調配好的解藥,笑著取出一點往溫阮的臉上一,“你看,若是你臉上的胎記是固瑕霜弄的,這胎記就會消失!”
“就……”
文老大夫瞧著溫阮的臉,頓時臉煞白。
胎記,好像真的小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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