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向公公倒是愣住了。

畢竟在帝王的前，每天都有各種人來來往往，立功的人也是不計其數。

能被帝王記住的人，之又，又何況是一個人。

如今定燕帝主說起溫阮，向公公又如何能不驚訝！

“回陛下話，是！”向公公又加了一句，“就是那位做出腳踩紡車、指南針、水果罐頭、罐頭的溫氏！”

定燕帝哈哈大笑，“朕還沒老糊涂，朕記得做的事！”

“不過，倒是有點膽量，也有點見識，朕聽說這接種牛痘也是第一個提議的！若是這次能大難不死，幫朕平了彭州府的事，朕對必有賞賜！”

定燕帝的話音一落，向公公立馬奉承道，“陛下英明！”

不過，向公公想，定燕帝給的賞賜，無非又是田地和山林，不過這對于鄉下人而言，便已經是很大的財富了。

“也不知彭州府的如今怎麼樣了……”

定燕帝不知道，而向公公就更不知道了。

此時，彭州府。

溫阮和郁危在接種了牛痘后，便哪里都不能去了，他們每天能活的范圍就是小院子和屋。

這次，兩個人來的有些匆忙，好在在外面的竇氏心。

竇氏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盆了，卻親自的準備了不的書籍和筆墨紙硯，還給溫阮準備棋盤、棋子，讓兩個人閑來無事的可以可以解悶。

溫阮收到東西的時候，倒是微微一笑。

竇氏，果然心。

在這期間，郁危每日除了看書寫字，就是陪溫阮下棋。

溫阮起初還覺得郁危的棋藝退步了，每次都和下個平手，可等這平手的次數越來越多，溫阮便也發現，郁危是在讓。

“沒意思！”

溫阮說，“你一直在讓我！”

郁危搖頭，“沒有的事！”

“怎麼沒有？這都平手十多局了，若是我不講出來，是不是還要平手下去？”

郁危只是淡笑。

溫阮說，“三哥，你放手來，我倒是要看看，我會輸什麼樣！”

郁危似笑非笑，“真的？”

溫阮堅定的說，“來！”

“若我贏了有什麼獎勵？”

溫阮懵了，郁危能贏，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這人還敢問要獎勵！

“獎勵你吃橘子！”

溫阮喜歡吃橘子，即使有些酸的橘子，吃起來也是眉頭不眨一下。

故而，是在欺負郁危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酸橘！

只是溫阮怎麼也沒想到，和郁危對弈，會輸的那麼慘烈——

看著棋盤上幾乎布滿了黑子，最后氣著把一瓣酸的橘子塞到郁危的里。

“獎勵你的！”

這個橘子，連這種吃酸厲害的人，都覺得酸的厲害。

郁危吃了，可想而知。

郁危只是抓住溫阮，眉頭都沒眨一下，他握住溫阮的手，然后用剛剛吃掉酸橘子的，親著溫阮。

舌之間……

溫阮發現，這橘子真的太酸了。

……

兩個人被關在院子里的日子，毫不覺得無聊，期間文老大夫和傅新沒來查看他們的傷口，而且其他大夫來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兩個人只有起初傷口附近有些發，便沒有其他的跡象，連發熱都未曾發生。

大夫們把溫阮和郁危的一切形都記錄在書本上，寫的十分詳細。

而隨著日子的推移，溫阮和郁危胳膊上的傷口周圍開始長出小疹，慢慢的化膿。

文老大夫等人在看見這個況的時候，擔心的整夜失眠，反而是溫阮安他們，說沒事。

不過好在是，這小疹等膿包破開后，便結痂落了。

這期間，整整用了十五天時間，而溫阮和郁危期間并沒有半點不舒服，更沒有發熱的跡象。

唯有他們胳膊上留下一塊銅錢大小的痕跡，證明他們的確是種過痘了。

“這是……”

文大夫看著郁危的胳膊，差點喜極而泣，“功了嗎？”

周圍的大夫們個個都高興的點頭，“是功了吧！”

這一切，都讓他們難以置信。

反而是溫阮和郁危比較鎮定，他們搖頭，“還沒有徹底的功呢，不過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證明他們兩個不會再染天花。

可是要怎麼做呢，大夫們都陷了沉思。

“去取人上的痘漿過來，這是最快速的辦法！而且，如今也只有我能證明！”郁危不愿意讓溫阮冒險，便道，“請相信我，我有把握自己不會被傳染！”

溫阮哪里愿意讓郁危一個人去試探，道，“我也有把握！”

郁危看了一眼，卻被溫阮微微一笑的看了回去。

才不會讓郁危一個人去試驗這些東西呢！

其實，兩個人都走到最后一步了，就差這一步，便能知道結果。

若是功了，那麼天下的百姓們，從此便不用再畏懼天花了，這是造福萬民和后人的大事。

故而，即使文老大夫和傅新等人心里有千萬個不愿意，卻也著頭皮同意了。

“我去取！”

文老大夫說完，又道，“傅新，你來幫我！”

他們的作很迅速，翌日清晨便已經從生天花的人上取來了痘漿。

這一次還是文老大夫親自來讓溫阮和郁危的傷口再一次人痘。

“文大夫，你放心，我們會沒事的！”

溫阮道，“你信我！”

文老大夫點了點頭，可已經怕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接下來的幾日里，文老大夫和傅新跑到溫阮和郁危住的地方的次數就更頻繁了。

他們來的同時還帶了大量的草藥——

不止大夫們高度關注著溫阮和郁危的一切，連彭州府的大小員們，都時刻在打聽他們的消息。

好在，這些日子，溫阮和郁危暫時沒有半點不舒服的跡象。

………

在半個月后，本來嘩然的朝廷，突然收到了彭州府一封加急的折子。

這折子是加急送來的，不止員們十分關注，連權貴們也好奇折子里到底寫了什麼？

難道是，彭州府瘟疫控制不住了嗎？

“彭州府到底怎麼樣了？”

太后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定燕帝，“疫控制住了嗎？”

“還有種牛痘的法子，到底能不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