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的母親也曾是楊貴人的閨中好友，難產去世后，白家老二便又娶了個媳婦。

這個人待白小七并不算好，故而后來白老爺子不知道和定燕帝說了什麼，白小七便養在了楊貴人的這邊。

恰好，兩個孩子只相差幾個月，故而一起長到了七歲。

等白小七到了七歲，白老頭子的子骨就一日比一日差了，故而白小七就回了白家。

自然，六皇子和白小七的老師都是白老爺子，其他皇子和太子的老師卻是萬首輔。

等一盞茶的功夫過后……

溫阮發現，白小七居然把六皇子手里那一小碗東西吃的干干凈凈了，最后撇著個擺手，“小七吃不下了，不要了！”

六皇子見他小肚子鼓鼓的，也就不強迫他吃東西了。

等兩個人又休息了一會，六皇子便開口說要帶著白小七去午睡了。

白小七哪里肯愿意，他粘著溫阮要和溫阮一起睡，結果還是被六皇子拽走的。

他嗷嗷大哭，但是這次沒什麼效果……

楊貴人無奈的了眉心，“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

“楊姐姐，我覺得其實小七這樣也很可！”溫阮道，“你別看他看似氣，卻是個聰明的孩子！”

楊貴人點頭，“我家小六子古板的很，若不是有小七這麼時常鬧騰著，我怕他往后跟白老爺子一樣了！”

提起白老爺子，楊貴人就打了一個冷。

父親雖然喜歡讀書人，可卻十分畏懼白老爺子，聽著白老爺子的教誨，每次回府都恨不得寫上一篇懺悔書。

自然，楊貴人也沒好到哪里去。

“你往后要是瞧我家小六不順眼，你就閉眼別看！”楊貴人拍了拍口安溫阮，“反正這小祖宗，我是看不了了！”

既古板又不笑，若不是當時宮里就一個人生孩子，楊貴人都要懷疑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被人調換了。

看著楊貴人的樣子，溫阮哭笑不得。

……

其實這一次在六皇子和白小七種了牛痘后，他們被隔離的地點其實還在宮里。

只是，這個地方有些偏僻，周圍沒有人住過，周圍有大片的林子和空地。

除了溫阮和文老大夫，還從太醫院調了兩個太醫和十多個宮。

他們的吃食就在這個偏殿準備，所有人不得離開這個地方，得等到結束。

期間，太后和皇后都說，這樣太危險了，該讓六皇子和白小七離開宮去外面，可定燕帝這一次卻沒有松口了。

最后，太后和皇后倒是去了其他的行宮，留下了定燕帝一個人。

正也進宮見了定燕帝，“陛下，能不能換一個人去伺候六皇子和白家小公子！”

“你也要阻止朕？”

正搖頭，“這件事太危險了，溫鄉君不該去冒險的！”

“危險？你以為朕為什麼答應讓去？若是這次不被傳染，還能安安全全的出來，那麼整個大越的百姓都有福了，他們可以種牛痘，再也不用擔心得了天花會死！”

“你忘記當年一場天花會死多人了嗎？”

定燕帝看著正，呵斥道，“朕看你真的是糊涂了，溫氏倒是沒有半點不愿意，反而是你在這里替說話？”

“怎麼？你看長的像小雪，覺得是小雪在世，所以想彌補嗎？如今你想明白了，婷婷不是小雪的兒，想找個相似的人來彌補你的愧疚？你糊涂至極，若是小雪在世，若是溫氏真的是的兒，也會同意溫氏這麼做的！”

正不敢去看定燕帝的眼神，他該怎麼和定燕帝解釋，溫阮就是非雪的兒。

可是這番話，定燕帝肯定不會相信，還會讓卓家當年留下的余孽對溫阮發難。

故而，正寧愿定燕帝罵自己，也沒有辯解。

“小雪曾和朕說，上天既然賜了一些本事，自然要做一些該做的事！”定燕帝讓正退下，“你好好的想想的話！”

“你以為瘟疫來的時候，它會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世家權貴嗎？該死，一樣得死！”

“在疫病面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正嚇的跪在了地上，畢竟這句話從一個帝王的里說出來，便是有些嚇人了。

帝王都相信自己是天子，是上天欽定來管理下界的人。

可為帝王的定燕帝，卻說出了眾人在疫病面前都一樣的話，這話若是傳出去，得惹出多非議。

正知道，定燕帝是真的沒辦法了，定燕帝是真的希大越好。

他的子嗣本就單薄，卻依舊讓兒子去親種牛痘，為的就是讓老百姓們看看，這牛痘是有效果的。

“臣知道了！”

正明白定燕帝的難，也就不再開口了。

正不相信神佛，可此時他卻無比的祈盼溫阮一定要平平安安。

………

文老大夫親自給六皇子和白小七種上了牛痘，兩個孩子起初沒什麼事，夜里白小七倒是出了一些虛汗。

六皇子有些擔心他，便親來照顧，溫阮拿靈泉水給白小七熬了一些藥，等喝下后，白小七倒是沒再冒汗了。

六皇子卻依舊沒離開，他只是對溫阮道謝，“多謝鄉君！”

“這是我該做的！”溫阮看著六皇子有些疲憊的神，心里頓時也了，“六皇子不如去睡著把，這里有我照看著，沒事的！”

六皇子搖了搖頭，他說，“鄉君，我不困，我還是再照顧小七一會吧！”

“倒是你，你忙了一晚了，白日里又沒好好的歇息，你去睡一會！等我累了，我再喊你起來替我！”

說著，他還轉去給溫阮鋪好了床，又吩咐宮們準備一些水讓溫阮洗漱。

這孩子不過九歲，像是生下來就懂事一樣，而且毫沒皇子該有的架勢。

溫阮倒是沒有睡，而是陪著六皇子一起看小七，怕這孩子夜里會不舒服。

翌日，天亮的時候，溫阮看著趴在自己上睡著的六皇子忍不住笑了笑，終究還是孩子，哪里能頂得住睡眠。

就在此時，有人敲門說，國師送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