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微微皺眉,并不喜歡正這麼喚自己,即使正是長輩也不行。
畢竟,他們沒有相認……
而且婷婷對的辱,怎麼可能不記得?
“抱歉大人!”溫阮回答,“我怕是沒空和你說話!”
“我夫君還在家里等我回去,下次吧!”
溫小琴在溫阮邊多年,自然能到溫阮的喜怒哀樂,此時,覺得自家姐姐并不太喜歡眼前的人。
溫阮給溫小琴攏好了衫,轉就要走。
正的眼前卻閃過一悲傷,他沒想到自己的外甥,居然會和自己視而不見。
他不低聲問,“阿阮,你連舅舅都不要了嗎?”
溫阮皺眉。
溫小琴更是不高興的回了一句,“你是誰,胡在這里攀關系!”
“我姐姐不喜歡你!”
孩子稚的言語讓正心里更是絞痛,他忙對溫阮說,“這些年是大舅舅的錯,我沒有去找你,當年你母親的事……”
“大人!”溫阮看向正,眼神里帶著幾分諷刺,“我和大人只是第二次見面,你怕是認錯了人?”
“我妹妹年紀小,你別嚇著!”
正下意識便捂住了口,伴書趕走上前想要扶住正,可是正卻擺了擺手。
京城里的事,溫阮也陸陸續續的聽人說起過了……
正休了張冬兒,又在江家求了休書,還把婷婷送到了京郊,在所有人的眼里,正做的太絕了。
可真的是太絕了嗎?
若是沒有外面的流言蜚語,正會下手如此果斷嗎?
溫阮還記得楊家老太太邊的嬤嬤和分析,“我聽說這次怕是有人在暗中放消息,這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像是替人出氣一樣,一定要讓藍家、魏國公家、還有家、江家,天翻地覆!”
“聽說,家二小姐去京郊的時候,還差點被人給刺殺了,好在大人派去的人靠譜,不然這家怕是要辦白事了!”
當時,溫阮聽著就覺得這件事怕是會和郁危有關系。
因為這些人,都欺負過自己。
私下問郁危,若是有人欺負自己怎麼辦?
郁危回答,“有我!”
他會幫溫阮殺了這些人。
……
溫阮在想,若是正真的疼非雪,當年為什麼見死不救,又為什麼要認賊做,還差點害了和郁危?
若是藍氏真的脅迫郁危,倒霉的終究是沒權勢的他們。
溫阮心里不可能沒氣……
尤其是在聽聞正還放了婷婷一馬,給婷婷留了一條命后,更是覺得正有些可笑。
正這些年難道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婷婷殺了多無辜的人嗎?溫阮為外人,都已經聽說過好幾件了。
婷婷是個瘋子……從心里恨毒了溫阮。
正難道不怕婷婷會逃出來傷害到?
哪有長輩是這樣保護小輩的?
……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這些年你在外面了不的苦!”正道,“我只是……只是想彌補你一些!”
溫阮看著天空中的落雪,半響后才道,“不必了!”
太晚了。
溫阮轉就走,溫小琴這樣乖巧的孩子,都惡狠狠的瞪了正一眼。
正看著溫阮和溫小琴的影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卻更是難了。
溫阮用著和他妹妹一樣的容貌,眼里的嫌棄和瞧不上顯而易見。
正在想,妹妹當年是不是也是這樣看自己的。
“老爺!”
伴書氣極,趕道,“溫鄉君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姑娘,怕是不知道咱們家多好呢!如今給你擺臉子,往后可有后悔的地方!”
在伴書的眼里,正已經極給溫阮面了。
伴書和伴鶴一樣,都是正的侍衛,故而也知道溫阮的世。
只是他也伴鶴也不一樣,在他的心里正永遠是第一位,而溫阮算不得什麼。
俗話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當初正為家未來的家主,他哪能不顧家里人的命去幫二小姐非雪?
而且,伴書也不懂,老太傅為什麼要摻和那些事,要知道為百姓做一百件事,或許都不如為先帝寫一首歌功頌德的詩。
上位者,不在乎百姓,老太傅和非雪就是自找苦吃,活該!
至于溫阮……
家如今愿意認回,自然是給了面的。正是國丈,是和定燕帝一起長大的人,溫阮一個小小的鄉君,丈夫不過是個解元,在正的面前擺什麼臉?
“閉!”
正惡狠狠的訓斥了伴書,“你算什麼東西,你也能說的不是?”
伴書嚇的跪在地上,“老爺!”
“沒有人能在我的面前說的半句不是,誰都不行!”正道,“你自己回去挨三十吧!”
伴書有些不服氣,“老爺,我都是為了你好,鄉君……”
“是主子,你是嚇人!”正說,“你別壞了規矩!”
“伴書,我留不得你在邊了,你走吧!”
當年,他已經為了家族,看著妹妹活活的被人折辱而死。
如今,他不愿意再看溫阮和妹妹一樣了。
…………
之后,溫阮請了工匠去修葺新買的院子,院子的裝修,全是親自設計。
很快會試的日子到來了。
會試又稱春榜、春闈,郁危早早就找到了裴家大人幫自己作保。
因為舉人參加會試需要取同鄉京印結……
裴侍郎對此十分的熱心,不止給郁危作保,還親自幫他改文章,和他說了一番會試的訣竅,裴家的小輩私下都在說,“老爺這是做什麼?像是郁解元一定能中一樣!”
“可不是嗎?蘇杭一帶的解元來參加會試不中的也有不,這郁解元不過是來自小鎮上的人,他真的能行嗎?”
“誰知道呢?據說趙家的神和王家公子也要下場……”
不止裴家的人議論紛紛,外面的人也是如此。
甚至還有人在賭坊開賭,賭這一次郁危能不能進前三榜。
也不怪他們會拿郁危的前程當賭注玩,畢竟種牛痘的事已經在京城傳開了,而且朝廷已經開始推廣種牛痘了。
郁危是第一個和妻子一起試種牛痘的人,自然得到了朝廷的嘉獎。
“我郁危不能進三榜,五兩!”
有個小孩子說,“不,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