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自己在這兒猜來猜去,倒不如自己去探探明白。
云翎啊云翎,你一回來就跟我有事要辦了呢。
帶著云翎又返回了大殿,答應過燕歸塵,有什麼事都要和他商量,所以這件事也是要跟他說一聲的。
因為剛見到云翎太過開心,之后又聽到姝太妃要出宮的事,一下就忘記了關心云翎。
到大殿的時候才想來,忙問:“這一路走來,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傷了沒有?”
云翎搖搖頭:“沒有沒有,公主,你就放心吧。”
這下云初醒才松下一口氣,隨后又想起什麼,“那岑康沒有欺負你吧?他那麼死板,又那麼小肚腸,他在路上有沒有給你難堪?”
死板且小肚腸的岑康:“......?”
我還在這兒呢,說我壞話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存在?
這次云翎的反應倒是有些奇怪,先是愣了一瞬,之后便微微垂下腦袋,看著貌似還帶著些。
聲若蚊蠅:“沒有。”
云初醒對兒心思看得沒有那麼徹,聽到云翎說沒有倒是放心下來。
接著語氣一橫:“算他識相,要是他敢欺負你,我就把他串串烤了!”
岑康:“......”
他一想起云初醒的木簽心里不打了個突突,按這娘們兒在塢什的所作所為,是能干出這事兒的。
但是他真的還直愣愣地站在這兒啊,真的看不見麼?
果然,下一刻云初醒轉過,眼角瞥到了他。
很是驚訝地咦了一聲,“你還沒走啊?”
岑康:“......”
你可以不看見我的,你可以把我當柱子,沒事的,我不介意!
云初醒:沒那麼黑的柱子。
好家伙,岑康這一回來是大喜大悲都經歷了。
大喜是總算離開了那個荒蕪的鬼地方,見到了自家主子,大悲則是一回來就被這瘋婆子狠狠地氣了一番,他無比雀躍的心瞬間不麗了。
云初醒給他的印象不算太差,可也不怎麼好,只要云初醒安分守己一點不去招惹他,那他為了自家主子還是能忍一忍的。
可這小妮子就像是故意的,每次總能在不知不覺中就把他惹了。
就像此刻,他一張原本就黑的臉變得更黑了。
燕歸塵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沉靜如常的臉上浮現了一淡淡的笑意,他走過來,語氣有些寵溺:“好啦,有我在這兒,他是不會欺負云翎的。”
岑康一顆被人踩了好幾腳的心好像在一瞬間又被刺了好幾刀,咔咔碎了一地。
為什麼現在連主子都向著們了,他失寵了!
他的心真的好痛,他想找個地方把破得稀碎的心好好補一下。
云初醒俏皮地歪了歪腦袋,道:“好吧。”
過來也不是來糾結這事兒的,還有要事要說。
燕歸塵聽完的話,沉思半晌,才緩緩道:“你去也可以,讓秦和岑康和你一起去。”
他知道云初醒決定要做的事,誰都攔不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的安全。
“我不要!”
“我不要!”
云初醒和岑康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達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彼此嫌棄。
云初醒說這話燕歸塵沒什麼反應,他微微瞇起眼睛看向岑康,那眼神中充滿威脅,疑,看得岑康不由得虎軀一震。
他立即垂下腦袋,蔫蔫兒地應了一聲是。
云初醒卻是十分嫌棄地白眼一翻,“我不要他們,我有云翎就夠了。”
突然被提到的云翎眼眸瞬間發亮,這一來就有大事可做了麼?好刺激!
燕歸塵微微一滯,們兩人都手敏捷,彼此也都悉會更加默契,要是多了幾個人怕是會為累贅。他想了想之后也就沒再堅持,便點頭同意了。
該說的事都說完了,云初醒要帶著云翎回去啦。
要帶云翎去穆和樓吃點心,去林家的餞鋪子吃餞,再回國公府讓嘗嘗清月做的桂花釀。
但臨走時好似想到什麼,看向燕歸塵,神忽然變得嚴肅,“我有話要問你。”
燕歸塵目凝滯了一瞬,“什麼?”
沒說話,眼角瞥了瞥旁的人,燕歸塵會意,沉聲道:“你們先出去吧。”
岑康不,他生怕這個勾走他主子的妖會做什麼傷害主子的事。
云翎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岑康吃痛,疼得直喚。云翎毫不留地把他拉走了,給云初醒看得目瞪口呆。
時公公也跟了上去,出去的時候還順帶把門關了。
燕歸塵沉了一口氣,聲音輕:“怎麼了?”
“那個柳輕盈說你會娶,會是燕朝的皇后。”云初醒板著臉說。
燕歸塵眉頭擰了疙瘩,“有這回事兒?”
云初醒道:“親口說的。”
燕歸塵皺的眉心一下舒展,他手抓住的,將白皙的小掌在掌心,定定地看著:“我不會娶,就算冊立皇后,那也只能是你。”
云初醒傻眉楞眼地看著他,久久沒能回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忙不迭地收回手,臉上閃過一的局促不安,往后連退了兩步。
“開什麼玩笑,你這年輕人想法就是簡單,我才不要做皇后。”果斷拒絕。
是個自由散漫的子,其實他要立誰做皇后都無所謂,只要不是自己和那個柳輕盈。
柳輕盈這人是覺得品不行,的話則是對自己的清楚認知。
對于來說,皇后不止是一個頭銜,稱謂而已。后宮瑣事繁多,明爭暗斗,看的太多了。深宮大院于是一座牢籠,不想讓自己陷這樣的境遇。
此時,門外有三個腦袋正疊加著聽墻角。
岑康心里想的是:不知好歹!
云翎:公主好樣兒的,有骨氣!
時公公:陛下居然被拒絕了?
聽了的話,燕歸塵臉瞬間暗了下去,他一直都想把最好的給,可竟拒絕得這樣干脆,這樣快,不帶一猶豫
是因為自己在心中本就是個無足輕重,隨時可以離棄的人麼?
他覺心口有那麼一瞬間的窒息。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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