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先把雪團抱上車,然后彎腰坐進去,“我和一起。”
林修晨繞過駕駛席,關上車門,回頭問,“今天有特殊況?”
陸恩熙直爽道,“是,非常特殊,所以必須大人出馬,否則那些不長眼的東西,還以為雪團沒人照顧呢!”
雪團一下被鼓起勇氣,兩眼涼澄澄地,小手到陸恩熙的手指,牢牢握著。
林修晨察覺到陸恩熙今日不同凡響,也不敢太大意,開車時悄悄給司薄年發了個消息。
車子盤繞著山路往下,很快上了主干道,學校大門近在眼前。
雪團抓手的力量明顯加大了幾分,張緒不言而喻。
陸恩熙環抱小小的肩頭,鎮定道,“雪團不怕,你和你爸爸一樣,都是最勇敢最厲害的人,一會兒阿姨替你撐腰!”
撐腰二字,無疑中了雪團的心,揚起臉,眼神里滿滿都是和底氣。
好這兩個字,好有人撐腰的覺。
不,主要是這個撐腰的人,是自己理想中的媽媽。
林修晨陪陸恩熙和雪團一起下車,正是上學的時間點,校門口滿了送孩子的車輛和人群,擁擁的。
雪團就讀于城貴族學校,外面停放的車輛基本都是百萬級,家長和保姆,暗中攀比較勁兒,儼然把校門口的方寸之地,變了財富的較量場。
但,林修晨的車子一開過來,爭奇斗艷的家長們,還是被唬住了,那些往前的車頭,紛紛急剎車,一個個機警地往旁邊退卻。
開玩笑,頂配的限量款庫里南,又掛著城屈指可數的吉祥車牌號,就算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敢輕視了去。
陸恩熙牽著朵朵的手,由林修晨護著,三個人走在沸沸揚揚的人群中,完全是最搶眼的存在。
朵朵還沒如此高調過,有些不適應的往陸恩熙邊偎了偎。
陸恩熙握著的小手,踩著高跟鞋抬頭邁步,妥妥走出了千軍萬馬勢不可擋的派頭。
果不其然,潛藏在人群中的廢渣忍不住開腔炮轟,“那不是何居正的兒嗎?家里出了那麼大的丑聞,還敢高調的出來炫耀?還對外說沒貪沒腐,呵呵,這車是哪兒來的?”
“庫里南的限量款,國本買不到,直接從英國訂購運過來的,我老公以前了解過,但價格嘛很不合理呢,價比太低,暴發戶才喜歡。”
炫富也有分幾個層次,比如一般中產階級互相攀比奔馳寶馬路虎,換著型號開,然后聚在一起酸溜溜的說一句,“萊斯萊斯賓利嘛,也不是買不起啦,但是沒必要的嘛!”
意思是,大奔路虎我家可是隨便買的,再貴一些的車,就是炫富了,我們不想看上去那麼土。
但私心里卻無限羨慕那些賓利邁赫蘭博基尼連排的大財閥。
陸恩熙充耳不聞,繼續往前殺。
過了會兒,又有人尖聲厲嗓地嚷,“也難怪何居正丟下林舒不要,眼前這個明顯更標志,就是不知道得排行老幾了啊,小四小五?呵呵!”
雪團聽不太懂大人們的諷刺,但清楚意識到不是好話,咬咬小牙齒,握陸恩熙的手指,生氣又憤怒的吼道,“你閉!不許說我爸爸壞話!”
小孩這一聲喊,在嗡嗡的人堆里,格外突出。
很快就有人冷笑,“小朋友,你還小,等你長大一點就知道了,哎,也是可憐哦,爺爺貪,爸爸……”
陸恩熙一道鋒利的視線筆直地過去,像一把削尖了的箭羽,將對方前后背穿,以至于正在胡言語的人,戛然閉上。
陸恩熙面無表走過去,低八度的聲音猶如冷霜寒雨,“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人手里牽著個小男孩,約莫五六歲,昂頭怒氣沖沖道,“我媽媽說,何思凝的爸爸是大狼!”
男孩一喊,地下議論聲再次泛濫。
陸恩熙角揚了揚,但那涼薄的笑容本是諷刺,微彎腰,了小男孩的臉,“你媽在家這麼教你的?”
男孩被氣勢嚇到,但依舊言無忌,“我爸爸媽媽在家說的。”
人的臉有些變,“怎麼了?我們說的不對?何居正老子被調查,他又搞,何家爛底了,不好好躲在家里,出來招搖個……”
屁字沒說完,陸恩熙掄起右手,一強勁的掌風破空氣,旋即是“啪”地脆響。
四野安靜了兩三秒,這才傳來人尖銳的嘶吼,“你……你打我!!你這個死人賤人,你敢打我!!!你就是何居正的姘頭,你狂……”
“啪!”
陸恩熙這次沒再用手,而是掄起堅的鱷魚皮包,在人臉上哐一聲拍下去。
包包的金屬配件刮蹭在人臉上,當即扯出一道印子。
林修晨一手虛護著陸恩熙和朵朵,一手握拳,同時臉上出了驚嘆。
確定沒錯,就是陸恩熙!
人連著被打兩次,了個圍觀的笑話,一時惱怒,手就要反打,但陸恩熙一個錯肩,避了開去,接著,人的手被林修晨攥住。
“放開!!你放手!”
林修晨冷下臉,“老實點!”
陸恩熙的視線從人一直看向眾人,最后盯著,“有耳朵的都給我聽好了,誰敢再說何律師半句臟話,敢在孩子面前編排一個臟字,我絕對讓知道賤的后果。”
人嘶吼囂,空著的那只手掄起包就要往陸恩熙頭上砸,“你是誰!你憑什麼打人!”
陸恩熙目一挑,徒手拽住人的包包帶子,在一陣驚呼中,氣場全開。
有些場合可以講道理,有些場合,只適合簡單暴的拳頭!
“打的就是你!”
人雙手都被制服,無力反抗,沖圍觀的人疾呼,“你們還要看到什麼時候?當眾打人,報警啊!”
隨著人的喊聲,的確有人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聽到人群中的喧囂附和,陸恩熙只拋出一句冷蔑的反問,“報警?沒錯,誹謗他人,中傷,惡意散布謠言,在公眾場合尋釁滋事,是該讓警察過來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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