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沒想到盛兮竟然如此直白地將原本的打算挑明,弄得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但想到盛家這份助力不可缺,便只得又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怎能任由他們自己決定?婚都是講究門當戶對,萬一他們自己找來一個小門小戶,販夫走卒的,那豈非要套?”
盛兮提醒:“瑜妃娘娘,我乃商賈出,且是小門小戶。”
瑜妃面一變,急忙辯解:“郡主別誤會!我這是說順了,拙,斷沒有嘲諷郡主的意思!”
這次不等盛兮說什麼,太后便直接呵斥道:“夠了!既然知道自己拙,那便閉上別說話!”
“太后,臣妾……”
“行了,我看嫣兒也玩得累了,你抱回去讓趕休息去吧!”太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太后如此不給面子,令瑜妃極是尷尬。但太后的話不敢忤逆,只得在再次同盛兮道了聲歉后,讓嬤嬤抱起嫣兒,轉掩面離開。
太后看著瑜妃那姿態看得心肝疼。還沒來及安盛兮,反倒是盛兮先勸解說:“您老別想了,我這不是沒答應?”
太后白了一眼,嘆了口氣才道:“想也知道你不會答應,這瑜妃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太后是真的被氣到了,不單單因為瑜妃的打算,還因為其是皇上妃子,本該看得更遠,心也本該更寬闊,可瞧瞧剛剛說了什麼?這是當別人是傻子嗎?看不出來什麼目的?
盛兮這次沒應聲,任由太后自我發泄。
好在太后發泄得夠快,扭頭看到兩個孩子朝招手,臉上這才重新出笑來。
華翎在一旁安道:“太后您別氣了,瑜妃也是年紀還小。”
太后聞言搖頭:“你錯了,這可不是年紀大小問題!有的人小小年紀便懂推己及人,可有的人呢?便是快要土了,惡劣本也改不掉!再說,都已經當娘了,怎還能說年紀小?”說著太后嘆了口氣,“你當我是不喜嫣兒這孩子過來?實在是不想看到瑜妃的假模假式。算計太重,皇上當初怎麼就選了?”
“當初皇上也是形勢所迫……”
太后再次嘆氣,這點自然知曉,可又沒辦法解決,只得期盼道:“瞧剛剛嫣兒那樣兒,哀家只希這瑜妃別把孩子教壞了!”
對這話華翎有些不好接了,因為在看,這瑜妃心思的確太沉,心眼兒也多。便是這后宮風云詭譎,卻也比以往好太多太多,沒必要算計得如此明顯。而有這般母親,將來嫣兒公主會如何實則已然能看出來七八分。
“算了算了,不說了!”太后突然大力擺手,似要把這份煩擾揮開,“好不容易你們來一趟,且不說那些煩人事!”
說完,太后直接手抱起了沈歸,這孩子長得實在太可,眼睛又大又黑,跟葡萄似的,那看人的眼神更是能萌化人!
其實,看著這般可的小人兒,誰又能忍住想要將這孩子納為自家人的心思?若是能讓這孩子與自家的公主結親,太后自然樂意之至。
但這心思也只能想想,卻是斷不能說出來的。
不論是沈安和還是盛兮,他們份皆重要又敏,與他們家結親,這與拉幫結派有何不同?這般明顯意圖,世人怎能看不出?
不說朝堂剛穩定下來,便是沒穩定之前,這種事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瑜妃這是怕董家滅得太慢還是怎麼著?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董家拉下水?
“啊啊!”懷里的沈歸忽然了一聲,太后回神,彎著眼睛手點了點他鼻頭,“小小子,你這是在擔心婆婆嗎?哎喲,瞧這孩子,現在就懂得疼人了!”
“啊啊!”另一道聲音從下傳來,卻是盛煙抓住了太后裳。
太后低頭正巧與那雙同樣烏黑發亮的大眼睛對上,看到小家伙不停揮舞的小手,不哈哈笑了來:“瞧瞧,這小丫頭竟是知道爭寵了!”
有兩個孩子科打諢,太后很快便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盡這難得天倫。
嗯,別問為何不去自家孫兒們的天倫之樂,那就要問問各宮的妃嬪娘娘們了。誰若是能有盛兮這般毫不帶私心,那肯定要將的孩子狠狠寵起來。
晌午用過飯,太后困意上涌,盛兮便沒再多呆,告別太后便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
皇宮雖大,但也是有邊界的。他們的離開自然被有心人得知。
瑜妃聽到宮來報,說盛兮帶著兩個孩子言笑晏晏地離開后,那在手里的帕子差點被扯爛。
“真是給臉不要臉!”瑜妃瞪著眼睛盯住面前宮,好似那宮就是盛兮。
宮心膽,“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瑜妃見此直接吼道:“滾!”
宮暗松口氣,忙不迭滾了。
瑜妃看著那宮背影眸狠戾,旋即陷思索。
太急了些,應該再與盛兮多相幾次再提出結娃娃親的,好歹先讓嫣兒和沈歸有了。眼下事一出,再這般直接地提定是不能了,可不能放棄。
董家將自己送宮自然是有利可圖,需要董家,董家也需要。本來以為會一舉得男,如此便能在皇宮站穩腳跟,董家也能穩住勢力。可誰知竟是個孩。
男人對人的喜歡也就那麼兩年,生了孩子后更是。更何況,當初自己被送進宮本就是董家與皇上達了協議。皇上對自己談不上,至多算是責任。
而眼下,孩子已經生了,皇上來自己寢宮的日子也越來越。董家自然不能失了后宮這一助力,家里那麼多漂亮的姐姐妹妹,就等著瞅準機會往宮里送。
不管這送進來的人究竟姓不姓董,總歸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所以,不能坐以待斃,需要為自己尋找出路。
如此一來,盛兮那兩個孩子便了目標。只是沒想到,這監國郡主果然出小門小戶,目如此短淺,一點都不符合其郡主份!
但是,別以為就此收手,該的總歸是的,誰都奪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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