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個很奇怪的東西。
它總也不會順從任何人的心意。
不管是諸如余天這樣的大老板也好,或者是教師樓中陷困境的小姑娘也罷。
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準確地說出明天的自己到底會經歷什麼事兒。
小姑娘萬沒想到。
自己兩年間付出的一切,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空。
什麼騙夠了錢夠了金就能回家,全都是夢境。
眼下。
親眼看著絡腮胡臟臟的大手按在自己剛剛隆起沒多久的脯之上,親耳聽著年男猖狂的大笑聲,覺得一切都要完了。
“別傷害姐姐...”
“你們別欺負...”
小孩子們平日里沒到小姑娘的恩惠,嘗試著求。
可換來的確實暴力毆打和不屑辱罵,“去你媽的小崽子們,都給我消停點!”
當然。
這一切毆打和辱罵對他們來說,都是習以為常的小事。
此刻小姑娘除了擔心自己以外,更擔心早幾天被抓來,并且現在已經被帶到樓下,隨時準備割了舌頭燙瞎眼睛的妹妹。
自認為所有的被害者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這是弱者無助之時都會產生的正常心理狀態。
小姑娘自知無法逃魔爪,任由絡腮胡繼續辱的同時,強忍著提出似乎可行的換條件,“馬哥,那...我可以去賣,你能不能不要傷害...不要傷害...”
甚至都不知道什麼名字。
可惜。
諸如馬哥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心里早就沒了一善念。
不傷害?
怎麼可能!
那個孩兒知道自己家的住址,知道父母的名字,更是倔強地吵嚷著要去找警察。
萬一被他壞了事,自己的團伙被一鍋端,被抓不被抓另說,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賺錢工’豈不是全都化作云煙。
啪!
話落。
馬哥一個大狠狠打在小姑娘的右臉上。
打得原本就因為寒冷凍紅的臉蛋兒更加紅了些。
小姑娘的耳朵嗡嗡作響,一瞬間回憶起了當初。
恨自己當初不該輕信看似善良的陌生大姐姐提出的南下打工賺大錢的謊言,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太晚太晚。
“老馬,弄,還是個雛兒呢,今天當眾上了,讓我們也看看你的實力,更讓這幫小崽子們提早驗一下大人的快樂!”
“了的子,看看長沒長!”
“媽的嘞,不聽話就得收拾,馬哥你先上,完了我們兄弟一起連續上,今天晚上非要讓會一下被的人間極樂!”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善良的人永遠無法認同為什麼惡人能惡到如此地步。
號稱馬哥的絡腮胡在眾人起哄之下,念大起。
一把撕掉小姑娘的薄棉,出里面的裹布,繼續上下其手,滿臉笑。
與此同時。
樓下也傳來了更加刺耳的求救聲。
還未被割下舌頭的小孩兒正眼睜睜地看著小伙子在用勺子放肆地攪鍋里剛剛燒開的辣椒水。
辣味刺鼻。
更讓人恐懼的是,無法想象這種水澆到眼睛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
小孩兒瘋了一樣地求饒,跪在地上,一直磕頭,“孫哥,孫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回家了,我再也不報警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錯了!”
可惜。
晚了。
現在承認錯誤太晚,因為之前表現得太過強,所以這次必須要讓說不出話,看不見東西。
“你確實錯了。”
姓孫的小伙子獰笑一聲看向小孩兒,“你呀,就是太笨,不像我之前聽馬哥說的,他們以前干這種事的時候,有個姓張的小丫頭比誰都機靈,裝的那個像呦,好像真要一心一意加團伙一樣,只是后來嘛...”
后來怎麼樣,小孩兒并不關心。
只關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誰又想沒了眼睛丟了舌頭呢?
這對一個還沒走社會,不,應該是還未走出校園的孩兒來說,著實比最恐怖的噩夢還要讓人恐懼。
滋啦。
滋啦。
滾燙的水沸騰著,熱水澆到鍋邊,發出駭人的響聲。
夜幕之下。
點燃爐子的火焰如同惡魔的眼睛。
“好了。”
小伙子準備好了一切,吩咐另外兩個負責看護小孩兒的同伙,將控制住,放倒在一旁的破木床上。
任由孩兒怎樣呼喊,小伙子一直不為所,看得出來,這種事他做得輕車路,并且此人的心極度暗,毫沒有一點兒同和憐憫。
人一旦沒了善念,便與畜生沒有任何區別。
可是。
被狼吃了的人只會到恐懼,并不會傷心難過。
畢竟從小接的教育,世界上都是好人,春遍布大地。
當一個人固有的認知被打破之時,心中自然會難以接。
“求你們了!求你們了!不要傷害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天空。
“大點聲!”
姓孫的小子端著熱水過來,獰笑著說,“喊吶,告訴你,這他媽的方圓五公里都沒有人家,你就算是喊破嚨也沒有用!”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要媽媽爸爸了!放了我吧!放了我!求求你們了!”
小孩兒繼續掙扎,雖然無濟于事,但也幻想著一希。
眼前飛速略過曾經的快樂時。
逛公園、吃冰、和爸爸媽媽一起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下的火燒云染紅了大地和路兩旁的樹影,鄰居家的小伙伴還在等一起出去玩。
可這一切。
全都沒了。
睜開眼。
眼前還是這般兇殘的場景。
萬念俱灰。
人在極度失的時候,便再也喊不出一聲音。
眼睜睜地看著盛有滾燙辣椒水的瓷碗就要懸在自己靈的雙目之上,小孩兒一瞬間沒了任何聲音,只剩下全劇烈的抖。
“又一個好工。”
姓孫的小伙子最后說了一句,就要準備倒下。
不難想象。
這一碗滾燙的辣椒水如果倒在眼睛上,就算是一時不瞎,視力肯定也會到極大的影響。
不止如此。
熱水潑到臉上,毀容在所難免。
更不用說火爐旁邊還有一把鋒利的尖刀,一會兒就要燒紅,剪掉那個不聽話的舌頭。
“按住!”
話音落下,水碗也要潑下。
可正在這時。
忽有一道極其冰冷的聲音,從三人后不到兩米的地方傳來,“放開那個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