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榮好不容易才出了一點眼淚,「是的,皇上,您要給臣做主,嚴懲白如意!」
他說著,看了一眼皇上,想著,如果讓皇上置鸞景深,那大概是不可能,但是讓皇上置白如意,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所以,他一上來就先說自己的傷是鸞景深打的,但是原因卻是由於白如意造的,如此一來,皇上勢必要狠狠懲罰白如意。
只不過,他在高估了自己的同時,又低估了白如意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就在他滋滋地看著皇上,等著皇上下令懲罰白如意,這樣白如意肯定要被休掉,到時候,他就有機會了。
他天真地以為白如意的靠山是白相國,現在白相國已經嗚呼哀哉了,白如意已經沒有了靠山。
這樣一來,被休了之後,孤孤單單地回到失勢的相國府,必定是舉步維艱。
到那時候,他再稍微施一下,就一定能將白如意弄到手。
等搞到手了,他就狠狠地玩弄,等玩夠了,再一轉手,將賣掉,或者,把作為禮,送給他需要拉攏的那些大人們。
可別說,白如意雖然脾氣不好,但是長得還是夠勁,尤其是那如凝脂的樣子,令人垂涎,這要是抱在懷中,狠狠……
他想著,都不由渾的都噴張,心裏邪惡的念頭,讓他現在恨不能就將白如意在上狠狠地調戲,玩弄。
但耳邊卻傳來了皇上威嚴的聲音,「阮榮,你可知污衊如意,是什麼後果嗎?」
「皇上,臣沒有污衊,真的是先勾引臣的,臣一直退讓。」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朕會查清楚的。」
這句話跟太后的如出一轍,阮榮不由怏怏地退了出來,他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這樣寵著白如意?
難道是為了皇家的聲譽?
嗯,一定是,他想著,皇上一定是為了皇家的尊嚴和面,所以才會這樣輕描淡寫地過去了。
但他堅信皇上在這件事過去之後,就會找一個理由,然後狠狠地懲罰白如意。
到時候,一切又全部是在他的計劃之中了。
只不過,他要多等一點時間罷了。
白如意啊白如意,你終究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了。
既然皇上和太后都這樣,阮榮也就不好再糾纏了,他決定先等等。
等皇上找理由降罪白如意的時候,再說。
再說白如意跟鸞景深兩人,一起去了樂府。
到了樂府之後,樂府尚宮才鬆了一口氣,真的以為白如意不會來了。
這件事,已經儘力了,誰都知道,太后的侄子就像是那老虎的屁,不能。
誰到了都會躲著一點,白如意雖然是景王妃,但此事關係到太后,應該是要躲著一點,不敢過多地手。
更有可能,今天都不會再來了,徹底地將這件事撇乾淨了。
但是白如意來了,不僅來了還帶著鸞景深一起來了。
白如意給鴛鴦做了一個檢查,然後給輸。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鴛鴦哭著說:「景王妃,太謝謝您了,您是主子,份尊貴,奴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歌舞姬,何德何能,配您如此用心地照顧。」
「沒事,」白如意笑了笑,「你好好地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景王妃,奴婢這輩子和下輩子,都給您做牛做馬,報答您。」
「這倒是不必,你我都是人,生而為人,本就該平等,哪裏有高低貴賤之分?只不過我運氣好,出在富庶之家而已。」
說著,笑了笑,「至於阮榮這廝,我不會放過他,但是他畢竟份特殊,因此,我需要一點時間。」
「王妃,奴婢不敢讓您為難。」
「鴛鴦,你敢不敢作證?」
「做什麼證?」
鴛鴦不解。
白如意說:「就是你敢不敢跟皇上或者太後去對質,只是到時候,可能會人盡皆知,你怕不怕?」
「不怕。」鴛鴦咬咬牙,狠狠地說:「奴婢連死都不怕,還怕流言蜚語嗎?」
現在被仇恨充滿了,只要能讓報仇了,就真的沒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一死,在死之前還能報仇,豈非賺了?
不怕死,就怕不能報仇。
畢竟,以現在的份,想要報仇是不可能的。
但是,若有白如意的幫助,那就一定可以。
樂府尚宮卻是有些擔憂地說:「景王妃,這件事,會不會連累您呀?」
「不會,」白如意笑了笑,「只要你們願意配合我,我就一定可以幫你們報仇。」
阮榮這廝真的是膽包天,居然敢連都敢調戲。
現在還不知道阮榮已經在太后和皇上那邊告了一圈的狀了。
若是知道,恐怕更氣得不行。
鸞景深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一句話。
他不說話,並不代表他沒有在思考。
樂府尚宮臉十分嚴肅地說:「景王妃,您放心,我們整個樂府都豁出去了,也一定會聽您的吩咐。」
有著樂府尚宮這句話,白如意就放心了。
也知道,樂府尚宮這邊的力也是很大的。
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是相當不容易。
但是整個樂府都是很支持的,因為這一次是鴛鴦,下次就指不定又是誰了。
樂府的姑娘們,都是極的,讓人看了都不由心不已。
們只是不想有著跟鴛鴦一樣的命運,因此只能是豁出去了。
這邊鴛鴦聽著,不由得淚如雨下。
白如意一直沒有走,需要等著鴛鴦的藥水輸完。
樂府尚宮就安排人給他們上了這裏最好的香茶和點心,也不打擾他們。
兩人就在客廳里坐著,吃著點心,喝著茶。
白如意就問:「尚宮,你們平日裏都表演什麼歌舞?我想看看。」
「好。」樂府尚宮立刻招呼著姑娘們準備,一時間竹聲聲,歌聲悅耳,舞姿妙。
白如意看著,說道:「你們的歌舞不錯,但是,可以再改良一下。」
「哦?」樂府尚宮立刻笑著問:「不知道王妃有什麼指教?」
白如意想了想,「我倒是有一個好點子,可以推陳出新,讓人過目不忘。」
「哎喲,」樂府尚宮笑著說:「那實在是太好了,王妃,您說。」
白如意說:「我也是閑來無事,等得心急,就幫你們出個點子,筆墨伺候。」
「王妃,隔壁就是畫室,勞煩您移步。」
隔壁的畫室很大,白如意拿起了筆,在紙上畫了一些圖案。
樂府尚宮一看,不由兩眼放,「這……真是呀,奴婢可是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服和裝飾,哎喲,真的是太了。」
「你讓司珍房,按照上面的圖案,進行製作,到時候,就可以表演了。」
「太好了。」樂府尚宮笑著說:「一會,奴婢就親自去找司珍房的尚宮去說。」
兩人關係切,每次吩咐的事,都是能及時完。
白如意點點頭,「鴛鴦這病還要幾天,我這幾天都會過來,回頭再慢慢地給你們想想別的。」
還有髮型,肯定也是要修改修改,得搭配們的服裝才是。
「那真是敢好。」
鸞景深看了看那些圖,覺得那些服真是太好看了,要是白如意穿在上,也一定是非常好看。
這會子,鴛鴦的藥水也結束了,收了藥瓶,囑咐了幾句,又給鴛鴦留了一點葯,讓鴛鴦按時服用。
從樂府出來,白如意就去了貴妃那邊,貴妃的子如今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連葯都不用吃了。
兩人正在說著,就聽見有太監進來說:「娘娘,彭姑娘和清心郡主來看您來了。」
「有請。」
彭姑娘自然是指彭紅昭。
彭紅昭和清心郡主搭在了一起?
白如意不由了,清心郡主怎麼跟彭紅昭勾搭上了。
不過想想,彭紅昭也是貴妃的妹妹,清心郡主是貴妃的嫂子,這樣一來,倒也就不奇怪了。
彭紅昭看上去要比之前瘦了很多,臉也不太好看,有些蠟黃。
白如意問:「紅昭,你不舒服嗎?」
上次,已經給治好了,沒什麼問題。
還是說,還在想念著鸞鳴?
「還好。」彭紅昭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整個人都悶悶的,只是笑了笑,「姐姐,你也在啊。」
貴妃看著們,不由嘆息了一聲,「我們姐妹三人,兩個病懨懨的。」
清心郡主笑著說:「娘娘,這個沒什麼的,有如意在,你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幾人坐在一起閑聊了幾句。
白如意只覺得彭紅昭有些不對勁。
曾經名震敵軍的帝國母夜叉,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白如意的手,搭在了彭紅昭的手腕上,給聽了聽脈。
這一聽可真是嚇了一跳。
但是,白如意並沒有出聲。
正在說著,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李公公的聲音,「景王妃可在這裏?」
「在的,」外面的小太監說:「奴才去通報。」
白如意聽了,就站了起來,「我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等小太監進來時,已經走到了門邊。
李公公笑著說:「景王妃,皇上請您過去。」
鸞景深自然也是跟著一起過去了。
途中,白如意問:「公公,不知道皇上找我有什麼事?」
李公公笑著說:「什麼事,老奴倒是不清楚。」
他說著,看了看白如意,「不過,有一件事,老奴倒是想提醒一下王妃。」
「什麼事?」白如意見他這樣說,就知道一定是很嚴重的事。
李公公輕輕地說:「早上,阮侍衛長去找過皇上。」
阮榮去找過皇上?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白如意的想像,他哪裏來的勇氣去找皇上的?
既然連皇上都找了,想阮榮一定也去找了太后。
大概是兩邊都了一鼻子灰。
不過,聽到了這裏,白如意的心中就有了一個對付阮榮的辦法了。
不聲,跟著李公公一起去了書房。
皇上正在看奏摺,見著白如意過來,他就放下了奏摺,「昨晚的刺客招了。」
原來是這個事?
一開始,白如意還以為是阮榮的事。
「背後的人是誰?」
「還能有誰?」
皇上冷笑了一聲,「說是那個不屑子。」
「鸞鳴?」
「不,是鸞雲天。」
鸞雲天?
白如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鸞雲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皇后了冷宮,徹底完蛋,司馬府也已經冰消瓦解。
皇上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絕對不留下任何讓人反擊的機會。
從上次他對皇后和司馬府的事來看,就知道這一點了。
皇上是個薄的人,不管是誰,在他的眼中可能都只是一枚棋子。
便如現在的,在外人看來,可是獨得皇上的恩寵,但是心中明白,皇上如此對,或許只是因為舉世無雙的醫。
鸞景深沒說話,靜默而立。
此刻的他不需要說話,皇上也沒有打算跟他說話。
皇上更喜歡跟白如意說,至於鸞景深,做個安安靜靜的聽眾就好。
白如意說:「鸞雲天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不做最後的放手一搏,他還有什麼希?」皇上說著,冷笑了一聲,「更何況,他覺得若是景深坐上了太子的位子,一定會對他下手。」
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如意淡淡地說:「景深做不做太子,都是您來決定。」
這種事,在沒有立之前,還是抱著不喜不憂的態度比較好。
皇上點點頭,「朕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如今朝中的政局風雲不定,早點立了太子,早點平息紛爭。」
白如意的心,卻是沉甸甸的。
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皇上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為何要這樣做?
可不認為皇上這麼做,是為了鸞景深好。
現在政局這麼變化不定,誰做太子,都可能有危險。
皇上知道,現在位子沒有定,幾位皇子都在爭奪,他們可能會互相廝殺,造很嚴重的後果,有可能幾個人都死了。
所以,不如乾脆立一個,為靶子。
不過,皇上選鸞景深倒也是選對了人,以鸞景深的實力,確實是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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