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當於什麼?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真荒謬可笑啊,到頭來,竟然為殺死父親的罪魁禍首。
蘇瑾葉剋制不住全抖,不斷的吸氣來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為知道,盛初淼還有后話。
直到完全冷靜下來,垂著眸,像是不痛不的問:「兇手,是陸聶琛對嗎?所以你才會開槍殺他?」
「我……」盛初淼偏過頭,「我也不確定。這個實是我在警局值夜班時無意間聽到的,後來我調查了以後,發現是陸聶琛強制鎖死了所有證據,只把伯父死亡當是一場意外,至於他是不是兇手,我不知道,不過,他一定是知者。」
蘇瑾葉再也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一不。
這讓盛初淼有些后怕,在監獄時提醒蘇瑾葉,是害怕這件事沉海底,是怕自己再也出不去,讓陸聶琛這個壞人逍遙法外,可等到蘇瑾葉徹底解以後,又不敢開口了。
一方面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另一方面,又希蘇瑾葉可以就這麼安寧的活著,什麼都不知道。
「瑾葉?」牢牢抓住蘇瑾葉的手,忐忑不已,「你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裡,我會害怕的,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
蘇瑾葉反握住的手,肩膀卻不自覺的抖了起來,抬頭眼眶紅了一圈,突然苦笑著道:「初淼,我是不是最差勁的兒了?我引狼室,害得自己父親死的不明不白,還蒙上冤屈,要是父親知道,一定會責怪我的愚蠢吧?是我害了他,是我對不起他,我還說等我死後,下去好好孝敬他,還好我沒下去,他一定嫌棄我,不想理我。」
「不是的瑾葉,不是的!」盛初淼忙不迭的解釋:「你怎麼會是最差勁的兒?你不知道伯父有多麼以你為榮,你是的驕傲你知不知道?」
「可是我害死了他!」蘇瑾葉眼淚一串一串的掉落,崩潰的跌在地毯上,雙臂擁著自己的肩膀。
為什麼這麼冷,冷的刺骨。
止不住的打著寒,雙眸空的搖頭:「太遲了初淼,太遲了……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真相,我現在已經被陸聶琛趕出去,我連殺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瑾葉!」盛初淼怒吼,扣著的肩膀大聲道:「我不許!不許你做傻事你明不明白!現在告訴你剛剛好,你帶著行李現在就離開凡城,永遠不要再回來,我留在這裡,等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再親口告訴你!」
蘇瑾葉自嘲的笑了一下,「不可以,初淼,我這個當兒的,已經足夠差勁了,若是還不能為他報仇,不要說父親,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盛初淼愣了愣,氣急之餘反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瑾葉:「所以呢?你打算去殺了陸聶琛,給你父親報仇,讓你父親在死了以後,再被蒙上殺人犯兒的醜陋名聲?拿陸聶琛的命去換你的命,你怎麼這麼不值錢!你不是我所認識的蘇瑾葉,你變了!如果是蘇瑾葉站在我的面前,絕不會愚蠢的選擇莽撞!」
說著說著,盛初淼又忽然落下眼淚來,哽咽著道:「瑾葉……你不能為下一個我……我只是不說,你知道我多後悔我去殺陸聶琛嗎?我太愚蠢了,如果我當時可以不衝,或許今日我已經尋到了真相,更何況,現在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是陸聶琛殺了伯父,萬一是別人,是沈如雅呢?你難道要放棄真正的殺人兇手,放棄給伯父澄清,而去選擇和敵人同歸於盡麼!」
蘇瑾葉手不自覺的攥在一起,不得不說,盛初淼這番話也確實點醒了。
不能再讓父親蒙上養了個殺人犯兒的醜名,要親手為父親報仇,用法律的方式,讓他老人家安息。
可是事都已經過去三年,哪裡有那麼容易?
「你藏的東西里,有證據嗎?」蘇瑾葉乾的開口,了僵的臉,讓自己平息下來。
盛初淼鬆了一口氣,又了眼淚,坐了回去,神卻複雜了不:「有伯父死時現場垃圾桶的拍攝照片,不過只是照片,顯然力度不夠大,得再想想辦法,我最近在想方設法回警局一趟,那裡應該還留有案底。」
蘇瑾葉沉默了一陣子,忽然道:「我要回去。」
盛初淼猛地抬起頭:「回去哪裡?」
「回陸聶琛邊。」
「你瘋了?!」盛初淼倒吸了口涼氣,不可思議到臉發白:「你好不容易從惡魔窟逃出來,你竟然又想著回去!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蘇瑾葉面無表,聲調上,都沒有什麼起伏,只是淡淡道:「我只是在實事求是,你去警局找證據,也只能那樣了,但是陸聶琛很可能是兇手,就算不是,也至是知者,只要是知者,就一定會有出馬腳的一天,更何況第二個嫌疑人沈如雅也在那裡,過去,我能拿到更多的東西。」
盛初淼瞳孔了,反應過來,還是否定:「不行,我還是不能答應讓你去以犯險。」
「初淼。」事到如此,蘇瑾葉的態度已經可以完全平靜下來,掀起眼皮,那雙泛著深意的眸子沒什麼緒,只是著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在神病院,我經歷過什麼嗎?不瞞你說,我每天都會收到鞭打,那些人拿我當牲畜,生氣了就沖我發脾氣,扯著我的頭髮扇我的臉,對我吐口水,可我忍下了,我念著陸聶琛的好,想他只是一時昏了頭,後來他將我甩在狗窩裡,我這才心灰意冷,可也從未恨過他。」
笑了一下,「但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嗎?鋪天蓋地的冷,是想到,都讓我渾抖,我很冷靜,正是因為冷靜,我才清楚,如果我再不採取行,我一定會後悔,每日每夜都要被這件事百爪撓心,你要是真的信我,就讓我親手了結這一切,行嗎?」
盛初淼臉上流出悲痛,可並不憐憫,只是疼惜,片刻之後,點頭應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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