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碧同樣朝太子和奉德王施禮告辭。
太子夏允浩幾乎看都沒多看一眼,直接揮手讓趕離開。
視線卻落在那離去的一抹倩影上,狹長的眼微微瞇一條細,眸微閃,神未明。
而奉德王夏禮珣在看著白心碧離開的背影,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嘲諷。
“老二,不都說承王娶了一名聾啞爲妃麼?依本宮之見,這承王妃與傳言相差甚大啊。”夏允浩突然嘆了一句。
夏禮珣微微揚了揚下顎,隨著夏允浩的視線看了過去,角勾勒,似玩笑的問道:“怎麼,難到皇兄的口味也變得同承王一般了?”
夏允浩收回視線,眸有些冷:“老二,本宮和承王關係尚好,你可別趁機挑撥我們之間的。”
聞言,夏禮珣輕抿薄脣,嚼著某種讓人捉不的笑意,傲然的著背脊大步離開涼亭。
留下夏允浩一個人站在原地,見人都走了之後,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針對的是誰。
那帶有幾分的俊臉,此刻晦暗無,像是佈滿了霾。
……
寬敞華麗的廳堂裡
白心染無暇顧及周圍金碧輝煌的裝飾,有些不解的看著上方威風八面的中年皇帝。
還以爲把他們夫妻倆來做什麼,結果卻讓人把家男人給攆到了外間的屋子,讓單獨的杵在這裡面對皇帝異樣的眼。
這中年大叔到底要做什麼?
“德全,給承王妃看座。”夏高坐在高位上方朝德全淡聲吩咐道。看向白心染的目也微微收斂了幾分嚴肅,出了幾分和。
“謝皇上。”白心染給他行了一禮,也沒客氣,在德全搬來凳子時,很乾脆的坐了下去。
夏高又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白氏,你的事朕已經全部知曉,對於你之前的裝聾作啞,朕想知道是何緣由?”
“……?!”白心染愕然。怎麼,這皇帝是要挖底細?
問題是跟他無親無故的,挖的底做什麼?
“皇上。”突然冷麪的了一聲,完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貌似的有些失禮,於是趕站起了,朝夏高行禮恭敬的說道,“臣婦自在山間長大,不懂禮數,若是對皇上您有無禮之,還請皇上莫要責怪。”
夏高輕點下顎:“無妨,今日朕召見你,也只是想同你說說話,朕知道你不懂規矩,你只管如平日那般就可,朕先赦免你無罪。”
聞言,白心染鬆了一口氣。有了這顆定心丸,自己也了幾分拘謹。
正了正神,從容的迎上夏高意味不明的視線,說道:“皇上,請恕臣婦直言。早前裝聾作啞並非臣婦本意,實乃世所迫,這一點,有我家王爺可以替我作證,並非是臣婦有意瞞世人。”
“哦?”夏高挑了挑龍眉,似是很興趣,“這麼說你並非自殘,而是一直都在裝聾作啞?”
白心染搖了搖頭:“回皇上,並非如此。”
“那是爲何?你既是自殘,那爲何會能聽會說?”
“……?!”白心染暗自流下一溜黑線。這是傳說中的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這皇帝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所以才喜歡八卦別人的私事?
最主要的是到底該怎麼回答?
靈魂穿越這種事家男人剛開始都不信的,若是告訴這皇帝真想,他會不會說是妖言衆?或者直接把拖出去斬了,說是戲弄君王?
這輩子,還真沒遇到過這麼糾結的事!
“怎麼?難道這期間還什麼不能讓人得知的?”夏高突然開口,打破了白心染的糾結。
白心染嘆了一口氣,擡頭時,一雙眼眸認真無比的看著上方:“皇上,實不相瞞,這期間的確有。”
“說來聽聽。”
“皇上,臣婦早年的確是耳不能聞口不能說。也就在兩年前突然做了一個怪夢,等夢醒之後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能聽會說了。”
“竟有如此怪事?”夏高了背脊,威嚴的目多了一好奇,“可否說於朕聽聽到底是何怪夢?”
白心染在心裡額。知道古人基本上都有些迷信,所以纔不敢說自己是靈魂附,就怕別人因爲害怕而把自己當了妖怪。沒想到這皇帝也是個迂腐的人,一說有怪夢,就來興趣了……
“皇上,是這樣的,臣婦做的那個夢裡有個白鬍子老頭,他對臣婦說了好些話,然後向臣婦吹了一口氣,結果臣婦一醒來,就變得正常了。”
夏高雙眼亮堂堂的:“那白鬍子老頭對你說了什麼?”
白心染皺起了眉頭,一臉惋惜的搖頭:“皇上,臣婦當時只是做夢,醒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有這麼一個老頭出現在夢裡過。其他的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聞言,夏高眼底出一類似失的神。見白心染有些懊惱惋惜,他出聲勸道:“既是有神人相助於你,這種天機自然是不可輕易泄,所以你纔會不記得罷了。”
白心染像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皇上說的在理。”
對於白心染爲何能聽會說的話題,許是擔憂自己問的太多涉及到天機,夏高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只不過看向白心染的目莫名的多了幾分滿意。
“白氏,聽聞承王在茅山村傷,是你救了他一命,對否?”夏高突然又問道。
白心染微笑的點了點頭:“皇上,都說做好事不留名,既然此事已經過去了,還是不要提了吧?”
“哦?爲何?”
白心染收腹腰,很是嚴肅的回道:“皇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當時承王深重傷且命在旦夕,作爲一個有有的蜀夏國子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可是如果經常把這事掛在邊,別人恐怕會因爲臣婦是看中了承王的份纔出手相救的。臣婦只想默默的做善事,不想因爲做膳食遭別人非議。”
瞧瞧,多深明大義!死人了有木有?
果然,夏高眼中多了一讚賞,神也越加溫起來。
“白氏,鑑於你的善行,朕十分滿意。你不僅救了我蜀夏國一名重臣,還爲我蜀夏國宣揚了善行、善義,實乃難能可貴。你說,朕該如何獎賞你?”
“……?!”白心染角了。這皇帝還真是好忽悠……
默了默,面帶糾結的開口:“皇上,臣婦不要什麼獎勵,臣婦只有一事想求皇上,還皇上能恩準。”
“有何所求?但說無妨。”
“皇上,您能否收回命讓影回到您的邊?”
聞言,夏高蹙起了龍眉,面又開始嚴肅起來:“怎麼,難道影辦事不利,讓你同承王不滿意?”
“不是的,皇上。”白心染趕擺手,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影乃是您的人,可是你卻把安排在承王府中,皇上,恕臣婦直言,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啊?”
太不道德了!這是赤果果的監視!影可以說就是一個古代的監控,他們兩口子在面前幾乎都快沒有私了。
其實也不是嫌棄影,相反的,很喜歡影,人勤快不說,還任勞任怨,當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簡直是不可多得高效機人。
可是再好的又如何,有影在,他們兩口子的任何事都瞞不過這皇帝,搞不好,別人連他們一晚上恩幾次都知道。
一想到這個,就覺得難以接。
這皇帝大叔太缺德了有木有?
要窺探別人私就不能做得稍微一些嗎?
“白氏。”夏高龍有些冷。“你可是在責罵朕多管閒事?”
“……?!”那冷冽的聲音讓白心染心裡咯噔了一下,遂趕搖頭,“皇上,您誤會臣婦的意思了。皇上將影留在承王邊,是皇上的意,也說明皇上對承王的重視。可是皇上,您有沒有想過,您這番好意若是讓承王誤會了,那會如何?”
夏高龍眉一橫,顯然有些不悅:“朕爲承王親自挑選的護衛,承王怎能誤會朕的好意?”
白心染故意嘆了一口氣:“皇上,我們換位思考一下行嗎?若是承王同樣送一個人在您邊,您會真心的相信那個人嗎?”
“這……”夏高突然皺起了眉。從將影派去承王府,這都幾年了,影也沒多重要的消息回報。
可見承王對影有所避諱。
這會不會影響承王和他的關係?
看著夏高面帶糾結,白心染也沒出聲打擾。從今日的談話中,也看得出來,這皇帝算是個講理的人。都說蜀夏國皇帝民如子、且以仁義治國,看來傳言也並非虛的。
不過,他們這種份的人大都是有傲的,就擔心這皇帝太固執,會不聽人勸。
廳堂裡,突然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良久,夏高掀了掀眼皮,看向白心染的目突然多了一讚賞的笑意:“白氏,朕將影送給你,可好?”
“啊?!”白心染張大了。
……
離開大廳的時候,白心染著腰間的一塊金腰牌,一邊走一邊搖頭失笑。
這是賺了還是賺了還是賺了?
皇上居然把影送給了,且讓影認做了主子,以後不用再聽皇上的命令了,直聽令於一人了。
這等事,說實話,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這次見皇上龍還算愉悅,所以大著膽子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想著最多皇上收回命將影領回去,哪知道皇上居然如此好爽,直接給了……
“染兒?”看著人一路傻呵呵的笑著,偃墨予有些不解,“皇上是如何答應將影送你的?”
白心染也沒瞞,拉著他的手快速的走了一段距離,將後倆跟班甩下一段距離之後,才低了聲音將方纔與夏高的對話說了一遍。
偃墨予聽完頓時哭笑不得。
將人的手握著,他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這般胡言語,就不怕皇上知道真相後治你的罪?”
白心染正的看著他:“這些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皇上怎麼可能會知道?除非你背叛我將實說給皇上聽,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事的真相?”
看著那認真嚴肅的樣子,偃墨予心中好笑。原來對自己如此信任……獨一無二的信任!
人迷人的小臉就在眼前,那可口的紅脣在不停的引著他,心思浮,可礙於還有礙眼的人跟著,他沒敢付出行。深邃的眸一閃,他突然彎腰將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喂,幹什麼啊你?”白心染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掙扎,可沒忘記他手臂上的傷口才結痂,就沒痊癒。
“爲夫帶你去醫那裡取些抹傷的藥。”
“那你抱我做什麼?我又沒傷!”
偃墨予揚著角,沒理。
好些天都不同自己親近了,別說夫妻間的那種事了,連親都不讓自己親一下,這小氣的人,不給他吃,總得給他喝點湯吧?
……
奢華明亮的大廳裡
夏高喝著德全泡的桂花茶,眉眼彎得高高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此刻他心愉悅,且還不是一般的愉悅。
“皇上,您對承王妃可還滿意?”被染了好心的德全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夏高放下杯盞,不住的點頭:“不錯,承王眼不錯。”
聞言,德全暗自笑,且生出了幾分打趣的心思:“皇上,恕奴才直言,那承王妃到底有何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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