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眨了眨眼,替欣喜的同時又忍不住的問道:“那他的婚事呢?”
“他說他會退掉婚事,改爲娶我。”
白心染這才明白過來今日的爲何不同了。想來那廝應該是說了不好話哄人吧?
只不過這些‘好話’中,不知道那廝能做到多。
可千萬別出現給了希又讓人失的事。
不管如何,還是替雪嵐高興的。是旁觀者,看得出來雪嵐對白宇豪只是好,絕對不是。畢竟對奉德王那廝,雪嵐喜歡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的?
現在只希奉德王那廝能說到做到,別再給這個丫頭打擊了。再來一次打擊,估計人就會真的沒了……
兩個人離別一個多月,都有很多話要說,且又是霾消去的時候,倆人都聊得格外興。
其中柳雪嵐也試探的向白心染取經,讓幫忙出點主意、想點辦法,好收拾男人的。
白心染頓時就覺得好笑:“我哪有收拾男人的辦法?”
親這麼久以來,和墨予紅臉的次數都很。主要是家墨予做事自覺,雖說大男子主義也有,可私下卻極爲縱容。
柳雪嵐纔不信的話:“你唬我了,你要沒辦法,承王能事事都順著你?”
白心染哭笑不得,忍不住的了一下腦門:“拜託,這也是要看人來的好不?我家王爺比起奉德王來說,脾氣好了不知多。你怎麼能拿他們倆人來比?”
柳雪嵐扁了扁,一臉的委屈:“姓夏的脾氣確實不好,不就跟要吃人似的,認識這麼久,我就沒聽他說過幾句好聽的話。我都不知道我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喜歡這種人,高傲自負還不尊重人。他現在對我好,不過也是看在我懷了他孩子的份上,要是以後生了孩子,指不定會如何同我翻臉呢。其實我覺得我自己也很傻,明知道他不是真心想要對我好,卻還要去相信他說的話。這世上,除了承王以外,估計其他所有的男人說的話都是鬼話。可我卻還是傻乎乎的要去聽要去信。”
“……”聞言,白心染趕將的手抓住,一臉認真的看著,“傻瓜,你別胡思想行不?奉德王或許是脾氣不好,不過我倒是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這兩人好不容易和好了,可不希被無意的玩笑話給破壞了。
柳雪嵐出一抹哀傷:“心染,你也別勸我了,他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白心染拍了拍的手,正道:“既然你清楚他的爲人,就應該知道以他的脾氣不會輕易的給人承諾。既然他給了你承諾,你就應該相信他能做得到。”
聞言,柳雪嵐怔了怔。心染說的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那個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除了皇上,還真沒見他怕過誰。而他有暗中的那些勢力,也本不屑於怕誰,更不屑跟人好臉說話。
在他那兒,想要他好言好臉的相對,那真的是要看他心的。
難道他真的沒有騙?是真的打算給承諾,許一生一世一雙人?
怎麼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以前覺得這些都是一種奢,所以當這些所謂的奢來臨的時候,纔會覺得一點都不真實。
以至於到現在爲止都覺得他一點都不可信。
倆人從中午一直聊到傍晚,見奉德王府沒有人來接,柳雪嵐也就沒提出回去。
天黑後,出去了一整日的偃墨予纔回到承王府。
見柳雪嵐在他們房中,偃墨予只是看了一眼,隨即就是對白心染一番細查細問,包括今天吃了什麼、吃了多、吐了幾次都問得清清楚楚。
柳雪嵐站在一旁看著夫妻倆,心裡說不出的羨慕。
看看人家這夫君當的,再想想自己攤上的某個男人,越比較,柳雪嵐越覺得自己是腦子進了水、眼裡進了沙,纔會喜歡那個男人那麼多年。
偃墨予這邊關心完妻兒,見柳雪嵐盯著他們夫妻二人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幽深的眸微微閃了閃,突然朝說道:“今日奉德王怕是不能回府了,柳小姐要是不嫌棄承王府簡陋,不如就在承王府暫住一晚吧,本王這就讓人給柳小姐收拾房間。”
“……?!”柳雪嵐最先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擡頭不解的看向偃墨予,“敢問承王,奉德王去何了?他今日出門不是說去找您的嗎?”
白心染也在一旁好奇的附和道:“對啊,墨予,那廝去哪了?”
見兩個人都好奇不解。偃墨予沒理會柳雪嵐,而是看著白心染,微微的勾了勾薄脣,說道:“不用擔心,那廝不過在皇上的書房外面跪著罷了,興許皇上明日心好了,就會讓他回來。”
啊?白心染睜大眼。隨即朝柳雪嵐看了過去。
只見柳雪嵐也是一臉的震驚和疑。
“承王殿下,您可知奉德王犯了何事?”柳雪嵐擰著眉,最後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看著柳雪嵐忍著焦急,白心染沒好氣的拿手肘撞了一下自家男人:“賣什麼關子?出了什麼事你就直說,故意吊人胃口是不是?小心我們羣毆你!”
這男人,沒看到雪嵐也是個孕婦嗎?就不怕把人急出個好歹?
偃墨予將手抓住,輕瞪了一眼。在白心染沒有耐的回瞪下,他這纔看向柳雪嵐,面清冷的說道,“柳小姐也不必擔心,奉德王理應有此一罰。”
“墨予!”白心染都想扁他了。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劣的?
偃墨予回過頭,對輕笑:“那廝早前貪心,一口氣想要娶正側妃三房,如今賜婚聖旨都下來了,他卻想要退婚,這難道不該是他應得的懲罰?皇上只讓他跪在書房外面已經算是極輕的懲了。”
白心染一頭黑線,特別是看著自家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角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怎麼都覺得自家男人在幸災樂禍?
柳雪嵐頓時就僵在了原地,突來的震驚讓腦袋裡一片空白。對於偃墨予的話,幾乎是不敢相信。
今天下午們還在討論那人是說謊話來哄開心,可沒想到他果然是言出必行。
可他……會有事嗎?
“承王殿下,您確定他只是跪一夜嗎?”忍不住的替他擔心,柳雪嵐小聲的問道。
聞言,偃墨予朝搖頭:“說不準,這要看皇上的心,或許跪一日、或許會多跪幾日也說不定。”
柳雪嵐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還要跪幾日啊?
“承王殿下,心染,我先下去休息了。”同兩人簡單的告別後,柳雪嵐就朝門外走了出去。
等柳雪嵐一走,白心染立馬問了起來:“墨予,你說的是真的?奉德王真的被皇上罰跪?他是真的決定要退婚?”
偃墨予點了點頭。
白心染看著他,有些替柳雪嵐擔心:“當真要跪很久啊?”
偃墨予突然揚脣,深邃的眼底閃過一黠。“他一口氣要將婚事全都退掉,你以爲皇上會任由他胡鬧?”
雖說他是答應了要幫那廝,可是不趁機讓那廝吃點苦頭,他覺得太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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