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些小,早間要求在西院單獨與楊蓁吃飯。
譚廷本沒有理會他,正好也同項宜一道單獨用了早飯。
今日是他第一天去上衙,穿了四品文的緋紅綉雲雁袍。
項宜親自環著他的腰,為他束了腰帶。
他整個人高地立在哪兒,英姿雄發,神采奕奕。
通政下通萬民,上達天聽,是人卻要的衙門。
這會還沒上任,譚廷便得了不消息,吃飯的時候還同項宜道,說是江西舞弊案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嶺陳氏這次難辭其咎,就算有封疆大吏在朝,也要被重罰了。
只不過春闈就在這兩日,朝廷想等著春闈之後,一併置。
這對於寒門庶族來說,就是莫大的好事了。
項宜俱都記了下來。
時候不早,西院的譚建和楊蓁也吃完飯走了過來,一同送譚廷出門上衙。
譚廷瞥了一眼自家弟弟,難得沒有訓斥地勉力了他一句。
「勤勉用功,日後這緋袍自然也會穿在你上。」
譚建本還有些鬱悶,眼下聽了這話,那點懶散的鬱悶一掃而空了。
他看著大哥上奪目的緋袍,正正經經應了一句。
「是!大哥的話,弟弟記下了。」
譚廷朝著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只是項宜將他送到門口的時候,他想起什麼囑咐了一句。
「宜珍晚間不必等我,今晚多半要與同僚飲酒了。」
初衙門第一天,京里確實有這樣的規矩。
項宜說好,但也瞧著他提醒了一句。
「大爺喝些。」
譚廷笑起來。
「宜珍還不曉得我的酒量嗎?」
項宜曉得,但還是無奈又道了一句。
「那也喝些。」
的嗓音輕輕的,譚廷聽了,再說不出旁的話來了。
亦輕地應了。
「好,我都聽宜珍的。」
這般說完,正吉著急催促起來,他才出了家門,翻上馬,同眾人揮了手,上衙去了。
項宜站在門前又停了一會,轉頭正要問譚建準備幾時出發,不想有人快馬加鞭地到了門前。
項宜不認識那人,卻見那人穿著蕭觀這般譚府暗衛的裳。
微怔,那人特特上了前來,跟行了禮。
「夫人,屬下乃是大爺吩咐留在寓爺和寧姑娘邊的人。」
項宜一聽,心快跳了一下。
「怎麼了?」
那人道了一句。
「寧姑娘出了些事,您還是過去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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