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躺在牀上直哼哼,說肚子難。
自從喝了鄭婉如開的藥之後,的病好了很多。
只是肚子依舊膨脹,隔三岔五還會痛得死去活來。
七朵以前看趙氏生病的樣子,還會心疼。
現在沒什麼覺了。
“,明兒螺螄還賣不賣?”七朵淡淡問。
“賣,誰說不賣?”趙氏十分肯定的答。
有錢賺的機會,是不會放棄的。
在分家前,先得讓七朵一家爲譚家賺到這筆錢。
等七朵姐妹離開後,趙氏讓譚桂花去喊吳氏和楊氏。
楊氏與吳氏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娘,何事?”楊氏聲問。
並上前爲趙氏輕輕拍著後背。
十分賢惠。
趙氏很用,輕輕點頭,說,“大房遲早要分出去,等會兒我讓七朵教你們炒螺螄。
不管賣螺螄能不能賺錢,但這法子你們得學來,知不知道?”
“娘,爹同意將他們分出去了?”吳氏欣喜的問。
“你爹不同意,不過爲了你們兩房能過上好日子,我會想法子讓他同意。”趙氏應著。
楊氏眸子裡也流出喜。
“娘,還是你心疼我們。”楊氏拍著馬屁。
“沒錯,何時能分呢。”吳氏也附合,很迫不急待。
“這樣急做什麼,那爹那就脾氣倔得很,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
你們快去找七朵,等會兒我要嚐嚐你們做的。”趙氏刻薄的臉上,十分難得現出了笑容。
楊氏和吳氏倆人出去。
讓四棗去喚了七朵過來。
七朵得知趙氏的意思後,抿笑了笑。
一點兒也不介意將這廚藝教給楊氏和吳氏。
同時,爲了讓們倆能過關,自己還會盡全力幫助們。
“二孃三娘,螺螄裡面有泥,每次撈回來後,都得用水養兩三天。
等泥吐乾淨後,就將它們撈出來用水洗洗,再去掉尾洗乾淨,然後就可以開始炒了。”七朵認真的說著。
楊氏和吳氏倆也專心聽著。
並認真記下炒螺螄的每一個步驟。
炒螺螄很簡單,倆人一學就會。
按趙氏和譚老爺子的意思,楊氏和吳氏每人得各炒一盤讓大家嚐嚐。
七朵用異能將倆人的螺螄味道變得更加鮮。
又將空間水提前放水瓢。
很快濃郁的香味飄得滿院子都是。
聞著香,楊氏和吳氏倆人都十分得意,這樣簡單的東西,誰不會。
兩盤螺螄端上桌,譚老爺子喊了大家來嘗。
徐氏和六郎沒去。
“好吃,好吃!”大家一致讚道。
“好像比上次七朵做得還要好吃。”三桃說。
七朵奉承著,“二孃三娘本來就比我做飯,這簡單的東西,一看就會,當然做得比我好吃。”
趙氏高興的說道,“明兒大家都起早些,夾螺螄尾和削細竹籤。”
“,那誰去鎮上賣呢?”白淨的三郎笑瞇瞇的問。
“老二媳婦,你帶著三郎、四郎、五杏和七朵去。”趙氏說了人選。
七朵卻是不想去的。
想趁機和六桔去多挖些竹筍。
但知道,和趙氏是無法通的。
只得作罷。
不想去,有人卻想去。
三桃一撅,在楊氏耳旁低語了幾句。
楊氏笑著對趙氏道,“娘,讓三桃也去吧,人多做事也快些。”
趙氏斜了眼三桃,“三桃你這丫頭就湊熱鬧,想去就去吧。”
“噯,謝。”三桃俏生生的笑著應了。
“,我也想去。”四棗忙求道。
趙氏皺眉,“你去了,明兒家裡誰做飯?你那懶娘一人可沒那樣本事。”
吳氏躺著也中槍,十分惱火。
手拍了四棗一掌,罵,“死丫頭,哪兒你都想去。”
四棗臉紅得似豬,咬脣跑了出去。
三桃得意的昂下。
第二日卯初,譚家多數人都起了。
有夾螺螄尾的,有削細竹籤的,有去蒜頭皮的。
忙得不亦樂乎。
趙氏對楊氏叮囑,“錢要收好,幾個丫頭更要看好,可別出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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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忙應,“噯,娘,放心吧。”
所有東西準備妥當,大家洗了手,回去換裳。
七朵特意選了件灰的舊褂子,套在夾襖外面。
六桔撇,“朵,你怎穿這件裳,像掉進灰裡一樣。”
徐氏卻道,“我覺著這樣好,又不是走親戚,穿那樣鮮做什麼。”
七朵衝六桔挑挑眉,“娘說得對,這是做生意呢,舊服濺了油星子也不可惜。”
其實是想著在集上拋頭面的,還是不要穿得太過招搖,省得招惹麻煩。
可三桃們卻反其道而行之。
三桃和五杏像過年一樣,穿得花枝招展。
服鮮豔,頭髮梳得油可鑑,該有髮飾都了上去,塗脂抹,香氣襲人。
五杏因姿平平,穿得再好看,也沒什麼出彩之。
倒是三桃,仔細一打扮,脣紅齒白,明豔照人。
七朵十分無語,這是準備選嗎?
楊氏看著麗的三桃,十分得意。
五杏不屑的看七朵,笑,“七朵,你怎麼將抹布穿了出來呀?”
“五姐,咱們去做生意,又不是走親戚,到時油和湯潑在上,可別心疼喲。”七朵無所謂的應。
三桃從鼻子冷哼一聲,對五杏道,“七朵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別和說話。”
切,姐我還不想和你們說話呢!
七朵暗想。
同時,對今日的雨壇鎮之旅深表憂心。
今兒正巧逢集,鎮上比昨日要熱鬧許多。
如何在集上擺攤賣東西,七朵並不知道。
但三郎對此,卻很稔。
他看了看,選了比較寬敞的地方,“咱們就擺這,這兒人多。”
又對楊氏道,“娘,我去稅。”
“噯,快去快回。四郎,七朵,快來搬東西。”楊氏點頭應,開始指使大家搬東西。
七朵和四郎將車上的東西一件件向下搬。
卻沒見到三桃和五杏。
一扭頭,不見了二人影。
“二孃,桃子和杏子姐呢?”七朵問。
楊氏對著七朵耳朵低語,“你杏子姐好像有些鬧肚子,桃子姐陪方便了。”
呸!
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七朵暗罵。
支爐子,生火。
等火生好後,三郎才揹著雙手,笑瞇瞇的回來了。
但三桃和五杏依然不見蹤影。
七朵有些懷疑倆人趁機跑去玩了。
“二孃,桃子姐和杏子姐到現在沒回來,會不會有事兒呀?”七朵關心的問。
楊氏擺手,“不會的,們倆又不是孩子。”
面如常,沒有分毫的擔心。
七朵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名義上來幫忙,實則去玩。
唉,沒意思!
四郎的格與譚德財十分相似,不說話。
從譚家出來到現在,七朵沒聽他講過一個字。
真是悶葫蘆!
“七朵,開始炒吧。”楊氏指揮。
“二孃,還是您來,您炒得比我炒得好吃。”七朵推讓。
楊氏想想也是這道理。
架鍋,鍋熱倒油,各種佐料炒。
蔥薑蒜經油一炒,香味頓時四溢。
四周的人都開始聳著鼻子,尋找香源。
很快,攤位邊就圍過來不人。
“這是賣什麼?好香啊!”有人問。
“螺螄。”七朵答。
“啊,螺螄哪兒能吃啊?”有人訝。
“不過聞著倒很香。”有人咽口水。
七朵拿出一個用破襖子裹了好幾層的陶罐。
去掉襖子,掀開蓋子,裡面是已經炒的螺螄。
特意用襖子包了保溫。
“來,大家可以先嚐嘗,不要錢。”七朵將陶罐放在一個小長條桌上,拿出細牙籤遞向圍觀的人。
楊氏立馬來拉七朵,低斥,“七朵,不要錢怎麼行,咱們還不得虧死啊。”
“二孃,不讓人家嘗,他們怎知道好不好吃呢。”七朵說道。
三郎笑著道,“娘,七朵說得對,讓人家嚐嚐。”
他笑嘻嘻的上前,大聲招呼,“來,免費品嚐啊,便宜又好吃喲。
又香又鮮的麻辣小螺螄,下酒當點心都一絕啊。”
嗓音清脆響亮,俊臉上笑容燦爛。
一雙桃花眼神采奕奕。
不圍觀的姑娘們,紅了臉。
的上前,抖著接過三郎的中的牙籤,十分斯文的挑起一個螺螄,細細品嚐。
邊吃,邊向三郎飛眼神。
三郎膽子大,只要看到有小姑娘瞅他,桃花眼立馬沖人家眨。
陶罐中螺螄是七朵特別製作的,品嚐過的都一致稱讚好吃。
“怎賣呀?”滴滴的聲問三郎。
“五文錢一份。”三郎出潔白的牙齒笑。
一份大概一斤的樣子。
“那我要兩份。”滴滴答。
七朵在一旁看得有些呆。
只曉得三郎格最活潑,十分有人緣。
可從未親眼見過。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而且三郎也十分會招攬客人,他要是用心去做生意,興許能做出些名堂來。
因三郎的熱,螺螄賣得很好很快,只剩下七八斤的份量了。
“三哥,你太牛了,真會做生意。”七朵豎了大拇指,真心誇三郎。
三郎笑得桃花眼一條細,“七朵,你真會說話,這話我聽。”
楊氏也高興,佯罵,“你呀,說你胖,還就了起來。”
三郎笑得毫不在乎,拍拍四郎的肩膀,“四郎,你一天到晚不說話,也不悶啊?”
“不知說什麼。”四郎悶聲吐出一句。
“噗!”七朵和楊氏不住樂了。
最後剩下的螺螄也賣出去了。
可是三桃和五杏倆人還沒回來。
楊氏這下也有些著急了,“三郎,你快去那些布莊脂店找三桃和五杏,怎麼到現還沒回?”
三郎拉了四郎,“走,我們一起找去。”
四郎點點頭。
只是倆人沒走出兩步,只見三桃和五杏倆人神慌張的往這兒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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