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找我什麼事兒?”七朵好奇的問。
真不知溫修宜有什麼事找自己。
“不知,他沒說,我懷疑他呀是饞你做的飛餅了。”徐佑軒壞壞的笑。
‘噗,溫公子看著特別斯文的一個人,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沒想到對吃倒也十分在行啊。‘七朵笑。
猶記得第一次見他給六郎治病時,周散發著清冷之氣,舉手擡足間給人一種疏離之。
總覺得他這樣的人應該是那種有潔癖,對食住行都十分挑剔,要求極高。
誰知後來經過接卻意外發現,他竟然是個地道的吃貨,就連普通的香辣小螺螄,他也不懼油漬污了手,吃得十分愉悅。
自己倒是看走了眼。
‘修宜以前對口腹之慾看得很淡,只是自從上回傷之後,我發現他忽然對吃熱衷了起來,與以前有了不小的變化。‘徐佑軒薄脣微抿,解釋著。
對於溫修宜的忽然改變,他也十分費解,並就此問過溫修宜。
溫修宜的解釋是,他頭部曾過劇烈撞擊,影響了腦神經,引起了興趣好的變化。
對醫徐佑軒不懂,可溫修宜的醫湛,對他說的話,自然深信不疑。
七朵則心頭猛然跳了跳,有某種預。
溫修宜傷後忽然變了,難道他也……
不會這樣巧吧。
可自己是穿來的,他爲什麼不能呢?
如果他真是自己的老鄉,那他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呢?
正在胡思想時,溫修宜溫潤如玉的聲音已經響起,“佑軒,小七。”
七朵忙斂了心思,扭頭循聲看過去。
溫修宜依然一淡雅的月白袍,氣質儒雅,眸若點墨,脣瓣鮮紅,周自然散發著超塵俗的氣質。
他慢慢走過來。
七朵見到他,莫名有一點兒心虛。
擔心他真的是老鄉,會被他發現自己的份,畢竟與他不,這種事要真是被揭發出來,自己可只有死路一條啊。
“修宜,你不是說要找小七嘛,人來了,有什麼事就說吧。”徐佑軒哪兒知道七朵此時糾結的心,爽朗的笑著對溫修宜說話。
溫修宜看向七朵,脣角微勾,輕輕點頭,“小七。”
“哦,溫公子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七朵好不容易纔穩了心。
溫修宜面上笑容淺淺,“就是想問一聲,你家的蓮藕可還有?”
七朵張的心頓時消失,忙點頭,“還有啊,溫公子你要是想吃,從徐大哥這兒拿就是,我明兒就送過來。”
溫修宜笑著搖頭,“不是我吃,我認識兩位朋友,他們正好想買些藕,所以,我就來問你。”
“真的呀,太好了,有的,請問需要多。”七朵驚喜的問。
賣藕眼下可是頭等大事,能早些賣出去早些安心,能不開心嘛。
徐佑軒笑,“小七,莫急,咱們去書房慢慢說吧。”
“好。”七朵與溫修宜同時點頭。
三人去了二樓的書房,分別坐下,自有小夥計奉茶上點心。
寒喧兩句後,進正題。
溫修宜所說的兩位朋友,是蜀地的客商,他們染了風寒去楓林堂就醫,與他相識。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可能是因老鄉的關係,兩客商與溫修宜很快絡起來。
溫修宜請他們來春風得意樓吃過一次飯,他們看到桌上的蓮藕,大呼意外,說這時節竟然有藕。並纏著溫修宜,讓他想辦法打聽哪兒有藕賣,他們要販些回去。
溫修宜於是就來找七朵,不確定家藕可賣完。
“小七,這樣吧,生意上的事我不懂,還是你親自和他們談吧。”溫修宜說道。
“嗯嗯,好的,多謝溫公子了。不知,何時與他們談,我好提前過來。”七朵認真說道。
溫修宜抿脣微微一笑,道,“這樣,我帶他們去你家藕塘那兒吧,讓他們親眼見到藕,再談生意,豈不是更好?”
“好,那也,只是蘆花坡那兒眼下條件簡陋,可能連坐得地方都沒,到時要怠慢了,還請溫公子勿見怪。”七朵笑著應。
“無妨。”溫修宜毫不在乎。
見溫修宜的事說完,徐佑軒看向七朵,主問,“小七,方纔你說找我有事,是何事?”
七朵然後看向徐佑軒,說了請他幫忙賣藕一事。
“,小事一樁,小七,我早先還真沒想到你家要賣藕這茬事,否則我早就幫你留心了。先不說認識什麼客商,那些富戶,我也認識不啊。特別是鬆縣那邊,我認識得人更多,就算一家買兩百斤,十家也有兩千斤呢。
只是,小七,若我真幫你賣了藕出去,你可千萬別給那什麼分啊,否則我會生氣的。”徐佑軒十分爽快的應承下來。
“小七,我也會幫你留心。”溫修宜也道。
七朵心頭一暖,有朋友的覺可真好。
“嗯,那就先謝過了。”抿脣認真道。
“我也不需要什麼提,到時,你給我們多做好吃的就。”溫修宜又補了一句。
“噗,好,這事好辦,到時你們想吃什麼,儘管說,只要不是天上的太和月亮,我都會想辦法做給你們吃。”七朵被逗樂了。
這人還真是個大吃貨。
三人又說了幾句閒話,七朵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
看向溫修宜,有些期待的問道,“溫公子,問您一件事兒,傷疤可容易去掉?”
這句話是爲譚德寶問的。
先前在路上聽鄭婉如和老孃二人話中的意思,七朵知道譚德寶並非一開始就不願意娶親的,只不過是後來了打擊,自尊心到嚴重的傷害,纔將自己給封閉起來。
他這樣做的真實原因,並非是不想親,只是不想再到傷害而已。
而讓他傷害的罪魁禍首是臉上醜陋的疤。
如果能將他臉上的疤痕消除,讓他恢復當初的容貌,那麼他就會重拾自信,不再抗拒相親之事。
七朵相信,憑著譚德寶的本事,想要娶房媳婦,那還是很容易的。
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四叔一輩子打,一定要讓四叔幸福。
當然,也知道,消除如此深的傷疤不是件易事,在前世時,多要依靠一些先進的手來進行。
不過,溫修宜醫湛,幸許有什麼法也不一定呢。
像六郎的病,以前也看過大夫,可從沒大夫敢肯定的說能完全治癒,只有溫修宜改說這話,並做到了。
所以,七朵才向溫修宜開口。
溫修宜薄脣輕抿,輕輕搖頭,“一旦留下傷痕,就不易去除。”
這話一出,七朵十分失。
不過,他稍緩片刻後,又續道,“不過,對於我來說,一般的傷疤應該不是難事。請問小七你是爲誰問這話,我得看過之後,才能確定能否消除。”
這話讓七朵重新充滿了期待。
說了譚德寶傷疤的位置和模樣,並約好明日去蘆花坡時,溫修宜先不聲的瞧一瞧,如果有把握治療時,才告訴譚德寶。
七朵是擔心萬一治不好,提前告訴譚德寶,到時又會讓他失難過。
將這事商定好之後,正好夥計上來對七朵說譚德金來了。
笑著與徐佑軒、溫修宜道別,下樓去見找老爹。
自家馬車停在春風得意樓門前,譚德金立在馬車旁邊等。
見兒出來,他笑著問,“事說好了沒?”
“嗯,都說妥了。爹,還有大喜事要告訴您呢,溫公子還爲各位介紹了兩位客商,他們明日會去蘆花坡,要是能談的話,可能又是筆大生意呢。”七朵笑瞇瞇的說著。
關於譚德寶的事,暫不準備告訴家裡人,等有確切的消息之後,再說也不遲。
“真的啊,太好了,溫公子可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治好了六郎的病,如今又爲我們介紹客商,這份恩,我們都不知該如何去還了。”譚德金高興之餘,就是有些慨。
七朵笑著安他莫想太多。
上了馬車,譚德金趕著馬車往康行去。
行至半路時,譚德金忽然對七朵說,“朵,你可知道桂榮姨的兒子是誰?”
“啊,是誰?難道我們認識不?”七朵好奇的問。
譚德金扭頭看了一眼,笑著點頭,“沒錯,七你可還記那位康爺,就是我與桔上回在集上賣藕,被人搶了銀子那回……”
七朵經他一提醒,立馬想起那件事來。
這事一直牢牢記在心中,怎會忘記呢。
“爹,您說那位康爺就是桂榮姨的兒子?”七朵驚詫的問,世界也真是太小了。
譚德金認真點頭,“沒錯,就是他。”
七朵笑了笑,果然是巧呢。
到了康家後,康夫人拉著七朵的手,不免一番親熱的寒喧。
其實康夫人有些失二霞未來,不然,倒可以正好讓兒子相看相看。
康老爺與康進都是熱好客之人,得知七朵一家人今日要來,準備了盛的飯菜。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個個都笑逐開。
加上康進當初相助這層關係,七朵家與康家的關係越發親近了一層。
鄭婉如也笑著連呼巧。
吃過午飯,康夫人一家三口陪著七朵他們幾人又去參加了康記油坊。
七朵看著油妨堆積的厚厚油籽餅,悄悄問了油坊的小夥計價格,然後向康家預定了一千斤餅,等到蘆花坡那邊開墾過後需要下時,再派車過來拉。
這一趟來縣裡,七朵一家算是滿載而歸。
不過,他們剛到家,還未來得有喝口熱水,四棗就急匆匆的跑來喊,說前院打了起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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