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怔了下:“你確定?”
言蹊點頭,非常確定。
兩個人既然相,那還做什麼遮遮掩掩,因為誰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路隨含笑環住的腰:“嗯,你做主便好。你家人要打要罵都我著,我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的。”
言蹊的鼻子有些酸:“我才不讓他們打你。”
路隨輕笑起來:“有你這句話,我為你做什麼都值得。”
……
陸徵上樓時,姜醫生不在,問了金朝,說是回一趟醫院補充點藥必需品。
顧嘉翰在廚房熱牛,聽到后腳步聲,他回頭笑了笑:“金朝說你也起來沒多久,大約也沒吃東西。現在也快午飯時間,喝杯牛墊墊吧。”
陸徵蹙眉:“你放著等我回來弄。”
顧嘉翰忍不住笑:“廚房里哪樣電你會啊?”
陸徵噎了噎:“那你讓金朝弄啊。”
顧嘉翰又笑:“你們真的別把我當殘疾,我有手有腳,這些都能做。拿著,小心燙,哦,還有些面包,你要嗎?”
陸徵看他咬了一只在里,忙上前奪下說:“放了好幾天了,別吃這個,你要是想吃,我讓金朝去買。”
金朝立馬往外走去:“我馬上去。”
顧嘉翰沒糾結,兩人坐下把牛喝了,他才說:“你下午有事就去集團,不用在家里守著我。”
陸徵道:“沒什麼大事,文件許書會帶過來讓我簽,大部分事都轉線上理了,如果不是重要會議,我都在家里陪你。”顧嘉翰角沾了面包屑,陸徵手替他拂去,“多大的人,還跟個孩子一樣。”
顧嘉翰著他笑,等他喝完最后一口,他便收拾了杯子起。
陸徵抬頭見他站起來時,下意識往桌沿靠了靠。他忙站起來將人扶住,顧嘉翰的額角抵在陸徵口,閉著眼說:“只是有點暈,一會就好。”
陸徵垂目說:“杯子我來洗,我扶你去沙發上坐著。”
顧嘉翰悶聲道:“不行,我好久沒去超市補貨了,你再摔,家里快沒杯子了。我找了好久才拼湊出兩只一樣的杯子出來,你可省點勁兒吧。幸虧最近沒什麼客人,不然端出去五花八門的杯子,都得讓人笑話。”
陸徵不善于做家務,回回都要摔碎幾只才罷休,顧嘉翰只好每樣都買重三五只,就為了給他摔,就這樣,不管是碗還是杯子,都幾乎找不出一整套完整的來。
顧嘉翰說得陸徵無地自容。
“沒事了。”顧嘉翰松了手,拿了杯子走進廚房。
水龍頭的水嘩嘩流著。
陸徵拿出手機給金朝發了條信息,讓他買完面包別急著回,去看看姜醫生是不是真的只是去補充藥必需品了。
“哥。”
“嗯?怎麼了?”
陸徵快速收起手機走進廚房,“哪里不舒服嗎?”
顧嘉翰笑了笑:“不是。”他往前一步,抱住陸徵,“等阿昭來了,要是……不行,我們去海島吧。”
陸徵蹙眉:“什麼?”
顧嘉翰繼續說:“不是本來就是買來給我們養老的嗎?趁我現在還可以,就當提前過幾天退休生活了,我都沒有和你好好在那里住過。”
“嘉翰……”
“好不好?”
“……好。”
……
言蹊和路隨在王媽住的地方一直等到晚上,快十點,寧昭和宋也終于抵達海市機場。
又花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從機場來梅園新村。
也沒多大時間寒暄,寧昭下車就問:“嘉翰呢?”
言蹊就說了句在樓上,寧昭直接飛奔上樓。
顧嘉翰已經睡了,陸徵因為在等寧昭他們,一聽到外面有靜就立馬開了門。
陸徵怕人吵著顧嘉翰,只讓寧昭一人進了臥室。
寧昭先是把了脈,然后直接了支針管出來,干脆地了四管。
陸徵用棉球按著顧嘉翰臂彎,見寧昭要走,他忙住他:“寧教授,你就這樣……走了?”
寧昭回頭:“不然呢?”
陸徵:“……”
寧昭終于任地解釋了兩句:“他現在睡著,我也問不了什麼話,我還不如先回去把該檢測的都檢測了。這個時間,我在m國原來的團隊正好是工作時間,我們先分析下他的況,我明天再來。”
寧昭涉及專業,向來做事風風火火。
宋也苦于沒能見到顧嘉翰,有些不大高興。后來聽聞言蹊也沒見到人,瞬間覺得心里平衡了,立馬跟著宋也離開了。
言蹊第二天還要上班,便也和路隨先回月亮灣。
路上,路隨突然說:“剛才我趁機問過寧教授,照片不是他發的。”
言蹊有些吃驚,這一天張的,完全沒記得這件事:“你還記得?”
路隨點頭:“你的事,我都記得。而且我之前也差過,是一家網吧發送的,ip顯示國際ip,但地點不在國外,我覺得可能是江雪見。之后要是再收到類似信息,一定要告訴我。”
言蹊不久前還在想江雪見回沒回國呢。
點頭:“對了,我倒是有件事。你不知道吧,就是小米粒要結婚了。還要十多天,你正好還在假期呢,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吧。”
“嗯?”路隨蹙眉,“我知道啊。”
言蹊有點差異:“你怎麼會知道?橙子說的?”
“不是啊,姚米給我發了請柬啊。”
“為什麼給你也發?”
路隨輕笑:“那時咱倆不還沒在一起嗎?姚米說了,萬一到時候你帶的人不是我,也好給我個機會去把你搶回來。”
言蹊哭笑不得:“就不怕你把婚禮搞砸了?”
路隨笑:“想必為了你我的幸福,你好姐妹是不在乎的。”
……
與此同時,寧昭延安路那個實驗室里。
分離機運作了十多分鐘后,突然發出了警報聲,接著,打印機吱吱呀呀開始工作起來。
寧昭快步過去拉出了那張長長的單子,他快速掃視一遍,眸子驀地撐大:“臥槽,這是……”
宋也聽到靜從二樓沖下來:“是不是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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