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言蹊跟著路隨進去就抱住了他:“路隨。”
路隨低下頭:“怎麼了又?”
言蹊的聲音有些輕,似乎還帶著些許鼻音:“我們一定要好好的。”
路隨笑起來:“這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這次趁姚米結婚,我們要不在桐城多住兩天,也很久沒回去了,再一起走走當年去過的地方,還能去你鄉下家里看看,怎麼了?”
言蹊抬起頭來看他:“怎麼突然就念舊了?”
路隨莞爾:“我這不是就怕把日子過得太平淡了,然后讓你覺得厭惡嗎?”
“才不會。”言蹊笑了笑,其實一點也不厭惡平淡的生活,相反,很喜歡。
只有真正經歷過一些事的人,才會明白平平淡淡的難能可貴吧。
……
這次難得沒讓楊定開車,路隨和言蹊上車后就直接開出了長寧醫院。
這些年路隨不管去哪里,楊定都在他邊,這次也不例外,楊定和兩個順又開了另外一輛車遠遠地跟在了路隨他們車子的后面。
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桐城看過了,要不是姚米結婚,言蹊估計也不會來這里。
四年的時間,桐城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瑞雪酒店還在,不過臺頭已經變了,“桐星酒店”四個大字彰顯著它早已經改名換姓,再也不是江家的酒店了。
看外觀也是重新刷新過,門口車子不,看來生意應該也不錯。
“現在桐城最好的酒店已經不是它了。”路隨突然說。
“是嗎?”言蹊收回目,有些慨,“現在是哪個酒店啦?”
路隨笑了笑,車子又開了一段路,他拐了彎,然后示意言蹊看前面:“喏,今晚姚米婚禮晚宴的地方,據說是新郎送給的結婚禮呢。”
言蹊朝前看去,酒店外觀奢華高大,主樓外加邊上兩棟側樓,形狀有些像城堡的樣子,近了就看到臺頭寫著“米蘭酒店”。
看名字就知道是送給姚米的,取了名字里的“米”,還有喜歡的蘭花。
“姚米嫁的好的,新郎看面相也是個和善的人。”路隨又說。
言蹊嗤的笑:“路科長什麼時候還會看面相了,我怎麼不知道?”
“哼,我什麼都會。”
路隨尋了個車位停下,言蹊剛下車就聽到后有人。
回頭就見俞橙快速朝跑來,后面的焦宛寧一臉不快,從另一側下來的于甜甜依舊高冷的樣子。
焦宛寧人還沒走近,就不悅說:“大家一起來不是熱鬧些不香嗎?非要拒絕。”
路隨直白道:“不香,哪有我和言蹊兩個人香?”
焦宛寧簡直不了:“路隨你夠了!”
于甜甜補刀說:“他從那會兒在海市培訓時就一直這樣膩膩歪歪,也就你沒發現。”
俞橙不管們,抱住言蹊的手臂就往前走去。
大家來得還早,進了酒店后就直奔新娘的休息室,順便送了結婚禮。
姚米的休息室在酒店頂層的全景總統套房,也是他們今晚的新房,據說里面的裝修風格也是按照姚米的喜好來的,不對外營業,專門留給小兩口的。
新郎池以笙,比姚米大三歲,也是耀華高中畢業的,說起來算是他們的學長。
大家互相認識介紹了下,男人們就去外面客廳里喝茶聊天,人們就聚在了姚米的化妝間里。
姚米剛化完妝,言蹊進去時愣了愣,畢竟之前上學時大家都是素面朝天,一上妝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都可以直接出道了。”言蹊笑著說。
姚米有些不好意思:“蹊姐又取笑我。”
俞橙轉了一圈回來,羨慕說:“哇,你老公也太浪漫了吧,好羨慕哦!”
姚米沖笑:“你的那位薛總不浪漫嗎?”
俞橙的臉頰有點紅,立馬否認說:“你別說,我和薛總只是朋友。”
焦宛寧接口道:“嗯,以相許的朋友。”
俞橙回瞪:“是你想對野哥以相許吧?”
焦宛寧向來不要臉:“我不是想,我是想做。”
“噗——”言蹊把里的果都噴出來了。
姚米忍不住說:“你當著未來小姑子的面這樣說真的好嗎?”
“這有什麼?”焦宛寧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是德班畢業的嗎?喜歡就去追,要是以相許就能把野哥搞到手,我早把他騙到手千八百回了。”
俞橙和姚米沖豎起了大拇指。
于甜甜不冷不熱道:“一群腦,單不香嗎?”
俞橙/姚米/焦宛寧:“不香!”
于甜甜:“……”
于甜甜是們當中堅定的獨主義者,雖然這樣,大家還是很好的朋友,畢竟一邊吐糟男人麻煩,一面還是來參加了姚米的婚禮,也送上了心挑選的禮,祝他們百年好合。
朋友嘛,就是這樣,大家會有不同的觀點,但也彼此尊重。
幾個生嘰嘰喳喳聊了半天,后來婚宴快要開始,言蹊他們才下樓進了宴會廳。
整個宴會廳的主題是蘭花,到可見,每一桌上都擺著心挑選的一盆幽蘭,可算是對姚米很用心了。
路隨幫言蹊拉開座位,看坐下時還在看自己,忍不住問:“怎麼一直看著我?”
言蹊又湊過去,往他上嗅了嗅。
路隨瞬間反應過來,忙解釋:“那屋子的人都在煙,但我沒啊,我上的味道是沾上的。”
焦宛寧笑道:“不是吧,路隨,你現在地位這麼低下的嗎?”
路隨嗤聲看向焦宛寧:“如果野哥讓你戒酒你戒不戒?”
“那必須戒啊!”焦宛寧想也不想說,“我發誓我從此以后再也不和朋友出去喝酒,我還能把我家里的酒柜直接砸了。”
大家哄笑起來。
于甜甜道:“你確定你砸了酒柜野哥就會和你在一起了?”
焦宛寧剜一眼:“去死!”
“各位親朋好友,歡迎大家前來參加池以笙先生和姚米小姐的結婚典禮……”主持人的聲音傳來。
大家都收斂了些,不再打鬧,朝臺上看去。
新郎父親上臺慨了一番,然后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婚禮進行曲響起,宴會廳的門徐徐打開,姚米挽著爸爸的手一步步走向新郎。
路隨就是在那時靠過來摟住了言蹊。
言蹊抬眸看他一眼,悄聲說:“真是沒想到當年我們一群人小米粒會是第一個結婚的。”
路隨“唔”了聲:“我本來以為會是我們。”他頓了頓,痛心疾首道,“結果你爸爸說還想留你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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