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有點點不太爽:“白天就看到了,既然喜歡,為什麼不給抱進屋里去?”
顧嘉翰著小狗的腦袋說:“我怕你不喜歡。”
“我不喜歡你就不養了?”
顧嘉翰愣了下,一時間有些不敢判斷陸徵話里的真假,掙扎一番又想把小狗放回去。
陸徵拉住他:“怎麼了?”
顧嘉翰說:“哥不喜歡就不養,我明天問問附近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人想養。”
看他明明特別想養。
陸徵嘆息道:“我不喜歡,就算你再喜歡也會尊重我的想法,可是嘉翰,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和你一樣?抱回去養吧,我也沒說不喜歡。明天讓金朝帶它去洗澡打疫苗。”
顧嘉翰歡天喜地把小狗抱了進去,找了只大紙箱,暫時安置在樓下的小房間。
陸徵抓著顧嘉翰去洗了澡,外面的小狗上病菌多,顧嘉翰還沒完全恢復,陸徵現在可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不是,它為什麼跟你姓?”看著顧嘉翰從浴室回來,陸徵突然想起這一茬來。
顧嘉翰抬眸問:“你想讓它跟你姓嗎?”
陸徵愣了下:“呃……也不是不行。”
顧嘉翰笑起來:“你不是有路爺了嗎,干嘛跟我搶一條狗。”
陸徵莞爾:“那我也不敢讓小隨跟我姓啊。”
他掀起被子,顧嘉翰聽話鉆進去,陸徵順勢將人抱住,低頭聞了聞:“好香。”
顧嘉翰輕笑:“你在說沐浴嗎?”
陸徵親了他一口:“說你。”
……
路隨走時仍然沒帶走兩個順。
言蹊好笑說:“我這里好的,你沒必要把他們留在海市了。”
路隨牽著的手往機場里走:“把他們留著我安心,沒什麼事就讓他們打掃打掃房子,我看他們也喜歡海市的食,每天都不亦樂乎。”
言蹊忍不住笑。
“好啦,你去忙,一會兒飛機上見。”路隨依依不舍松開言蹊的手。
作為機長,飛機起飛前,言蹊還有很多事要忙。
路隨和楊定去了休息室,他順便給陸徵打了通電話,告訴他要回帝都了。
陸徵說:“你想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千萬要注意安全。”
路隨笑道:“我這邊您就心吧。”
“你這是什麼口氣跟我說話?”不過陸徵的話里也聽不出不高興,又說,“你給我記住,嚴懲當年的兇手固然重要,但是和你的命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
路隨應聲:“知道了。”
路高揚一直很忙,一年到頭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相比這個生父,路隨還是和陸徵接得更多一些,陸徵于他,亦兄亦父,即便這些年中間一直夾著顧嘉翰,奇怪的是,路隨和陸徵從來沒有因為這產生過什麼矛盾。
從前沒有,以后就更不會有了。
路隨又說:“陸叔,看好顧嘉翰,別讓他去帝都。還有,您轉告他,他其實不欠路家的。”
陸徵輕笑:“這麼關心他啊?他就在我邊上,你要不要親口對他說?”
“臥槽,您不會開著公放吧?”路隨覺整個人都要炸了。
陸徵道:“那倒沒有,如果你要求的話,我現在開。”
“呵,再見!”路隨快速掐斷了電話。
楊定端了咖啡過來,皺眉問:“怎麼了,爺?和……陸先生吵架了?”
路隨冷笑:“陸叔竟然說我關心顧嘉翰?開玩笑,是我這種人嗎?!”
“那肯定不能是。”楊定坐了下來。
……
這一趟飛帝都很是順利,都沒遇到氣流,甚至都比預計時間早到了十分鐘。
一下飛機,路隨就不悅嘟囔道:“你就這麼急著把我送走嗎?干嘛開那麼快?”
言蹊無語道:“你怎麼不說我是為了早點見到你?在飛機上,我就算開得再慢,你又看不到我。”
路隨這才又笑了,拉著言蹊的手,整個人神清氣爽。
言蹊皺眉問:“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出機場往那兒走。”
“沒有。”路隨指了指前面,“研究所派了架直升機來接我,就停在機場里面。”
言蹊瞪大眼睛:“這麼夸張嗎?”
路隨道:“不夸張點,怎麼讓那些人相信我對這個項目異常重要?我在海市沒人知道,不過我今天回帝都,很多人都應該知道了。”
三人乘坐擺渡車過去。
言蹊剛下車,就聽有人。
言蹊抬眸,意外道:“師兄!”
袁行遠和路隨打了招呼,言蹊又見機艙里還配置了機.槍.手,從e國回來后,言蹊都快記不清多久沒有見過這種裝備了。
袁行遠利落從駕駛艙跳下來:“好久不見了小師妹,哎呀呀,又變漂亮了啊。”
路隨蹙眉道:“袁機長不帶你這麼妹的,我還站在這里呢。”
袁行遠瞬間噤聲了。
言蹊道:“師兄你別理他,他一天里總要犯幾次病才能舒坦。”
的話音剛落,整個人被拉過去,路隨低頭就狠狠吻了上來。
“唔……”言蹊撐大眼睛。
路隨狠狠道:“再說我就吻到你服氣,我說沒說過這句話?”
言蹊:“……”你上次不是這麼說的吧??
袁行遠尷尬清了清嗓子說:“路科長,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路隨瞬間變了副樣子,拉著言蹊小聲說:“不想走啊。”
跟個孩子一樣。
“快放手。”言蹊了手。
言蹊好說歹說,最后主獻吻才把人哄上直升機。
言蹊目送直升機離去,握拳的手卻沒有松開。
路隨,一定好平安啊。
……
顧嘉翰已經在房里待了一整天了,面前的書桌上攤了一堆圖紙,這是路隨他們這次計劃抓捕的部署圖,上面標注著參與行的所有人的位置。
上面很多地方被顧嘉翰圈了出來,全是可以暗殺路隨的位置。
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接著,顧嘉翰聽王媽了聲“先生”,顧嘉翰用最快的速度把桌面上的圖紙收起來,悉數塞進一側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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