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進門就問:“嘉翰呢?”
王媽笑著說:“顧總一直在房里休息呢,今天都沒下樓。”
正說著,顧嘉翰從樓上下來,他一眼就看見陸徵單手抱著顧草草。
“不是金朝帶去洗澡打針的嗎,怎麼哥你給抱回來了?”顧嘉翰快步跑過去抱小狗。
陸徵道:“我正好在外面談事,就順便去接來了。”
顧嘉翰的注意力在小狗上:“草草,快點讓爸爸親一口。”
陸徵擰眉:“它管你爸爸,那我是什麼?”
總不能當媽吧??
顧嘉翰抬起頭來:“那……大爸爸?”
陸徵:“……”
算了,比當媽強。
陸徵帶顧嘉翰去沙發坐下,顧草草便在沙發上愉快地跑來跑去,陸徵順手取了茶幾上的報紙翻閱。
陸徵問他:“王媽說今天一天都沒下樓,在補覺嗎?”
“嗯。”顧嘉翰一手逗著顧草草,一面說,“都睡了一天了,哥你中午睡了嗎?”
陸徵笑:“嗯,姜醫生明天過來。”
顧嘉翰抬眸問:“姜醫生來做什麼?”
陸徵道:“我讓他過來住幾天,順便給你檢查檢查。”
顧嘉翰無奈道:“我都好了,真的,別讓他跑來跑去。”
陸徵堅持:“他就是干這一行的,什麼跑來跑去?再說,也不用他坐車,小蔡會開車送他來。”
顧嘉翰沒跟他爭執,和顧草草玩了會兒就忍不住打哈欠。
陸徵忙放下報紙:“怎麼睡了一天了還困?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徵現在簡直猶如驚弓之鳥。
顧嘉翰忙搖頭:“沒有,我都好,就是……可能潛意識在等金朝帶草草回來,沒睡好。”
陸徵看他除了眼睛有些泛紅,臉倒是不錯,想了想,又強調了句:“這就是為什麼得讓姜醫生來住幾天。”
顧嘉翰沒再反駁。
金朝來時帶了一堆東西,籠子、盆子、狗糧、玩……小房間瞬間就塞滿了。
晚飯時,陸徵突然說:“我今天了解了下,我們可以把草草送到學校去,我才知道現在寵也有學校啊,送過去讓教練給教教,學點一技之長,什麼握手恭喜發財。”
顧嘉翰詫異看陸徵:“人生都已經這麼艱難了,你就放過一條狗吧,吃吃喝喝不好嗎,上什麼學。”
金朝和王媽忍不住笑起來。
陸徵清了清嗓子:“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金朝悄悄和王媽說,陸先生才不是隨口說,他連狗子上學的學費多都打聽好了,還打算把小蔡來接送狗子上下學。
第二天,得知這件事的小蔡沉默良久,突然說:“其實我覺得也不是不行。”總比他現在一年里大半年都閑著要好啊!天天提心吊膽哪天飯碗就丟了!!
正在逗草草的顧嘉翰抬起頭來:“回頭我回去上班了,還是要配司機的。”
小蔡一陣興,剛想開口,就聽金朝問:“顧總難道不跟陸先生一起上下班?”
顧嘉翰一愣,忘了這茬。
金朝拍了拍小蔡的肩膀:“沒事,不要氣餒,總有一天你能實在自己的人生價值。”
……
言蹊飛了三天,終于可以休息了。
言蹊去看了四位老人剛回家,言栩栩就趕來了:“蹊蹊,上回我給你朋友介紹的姑娘,你朋友看著覺得怎麼樣啊?”
言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言栩栩道:“哎呀,就是楊定呀!你忘了,你自己讓我給留意的。”
言蹊詫異問:“您給他介紹過了?”
楊定可從沒在他們面前提過啊。
言蹊忙給楊定打了通電話問問。
果然,楊定本就沒聯系過人家姑娘。
言蹊嘆了口氣:“楊定哥,你怎麼能這麼消極怠工呢?”
楊定笑:“我覺得不太合適。”
言蹊又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讓我姑姑按照你的要求幫你找。”
“這……”楊定尷尬說,“要不,等我下回來海市再說。”
這邊沒說上兩句,那邊接電話的人就換了人。
路隨很是不快:“我生氣了。”
言蹊無語:“你又怎麼了?”
“你好不容易休息,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路隨振振有詞,“這就算了,你還給楊定打電話也不給我打!”
言蹊:“……”
路隨的飛醋簡直是走到哪里都能隨便吃啊。
尤其是現在這種兩人見不著面的況下,言蹊工作時又不能打電話,路隨就更是隨時隨地在吃醋和“生氣”。
言栩栩一聽小倆口的電話,立馬借口說要回去了。
言蹊哄他半天,他還不解氣,非要言蹊親他。
言蹊簡直了:“又親不到。”
“不行,那也要親。”
“好吧。”
“哎,等等!”
言蹊想問怎麼了,那邊突然斷了電話。
接著,換了路隨自己的手機打過來:“得在我手機上親。”
言蹊:“……”有啥區別路科長!!
路隨說:“拿著楊定的手機,總覺你要親在楊定臉上,我不了。”
言蹊:“!!”
那頭,傳來楊定的辯解聲:“爺,您這也太牽強附會了吧?”
“滾出去,以后沒聽過我的同意別接言蹊的電話。”
楊定:“……”
言蹊倒在沙發上笑得肚子疼。
親也親了,哄也哄了,路隨的氣終于消了。
路隨說:“咱們還能再打五分鐘電話,五分鐘后我得進實驗室,有個制裝置需要試。”
言蹊口問:“新項目?”
路隨道:“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啊,空間站的升級項目。”
言蹊吃了一驚:“項目是真的?我以為你們是演戲騙人的。”
路隨笑起來:“騙人也得真實啊,你當那些人是傻子嗎?空手套用來對付他們不行的,所以項目當然是真的,我是參與編程的總工程師也是真的。”
言蹊的心臟砰砰跳,清楚地知道,關于項目的事到這里就不能繼續問了,再深,路隨也不會回答了。
按捺住心跳問:“那你們的計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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