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冷冷看了江紀新一眼:“誰說我要在這里殺你?”
自江家找回江雪見后,江紀新似乎就沒打正眼瞧過言蹊了,這一刻他才猛然發現面前孩看人的目變得深不可測。
說不在這里殺他,沒說不殺他。
“救命啊!殺人了!”江紀新立馬大喊大起來。
顧嘉翰不耐煩地再次將江紀新的堵住了。
言蹊走到江紀新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本來我會報警理的,前提是,你沒有綁架我媽媽。”
江紀新瞪大眼睛看著言蹊,他大約想說什麼,奈何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響。
路隨牽住了言蹊的手,低聲問:“想怎麼做?”
言蹊道:“想來江先生坐牢這麼久,也很久沒有出國旅游了,那不如就送他出國吧。”
陸徵問:“要豪華郵嗎?”
江紀新的臉上終于出了恐懼,這群人說的難道真是送他游游嗎?這本是想把他弄到公海上去隨意置!
畢竟公海沒人管!
顧嘉翰下意識看了陸徵一眼,當初向山因為生意的事找殺人對他下手,陸徵便是這樣把人解決的。
沒想到言蹊卻說:“我覺得江先生應該不怎麼喜歡去郵上看海。”
江紀新拼命點頭,期待地看著言蹊,他可不想去公海喂鯊魚!
言蹊又笑了笑:“公海上不是有許多無人島嗎?還是送江先生去下大自然,對了,機票就不用買了,你現在這副德行,估計護照也用不了。哎,那就只好.渡了。”
什麼?!
江紀新滿臉驚恐,這就意味著本沒有人知道他失蹤了啊!
幾人從地下室回到了客廳,王媽端了切好的桃子出來,疑問:“你們都去哪兒了?還以為都在樓上,結果我上去發現只有姜醫生在呢。”
陸徵輕笑:“帶小隨他們去外面逛了逛。”
“哦哦。”王媽心準備了許多叉子,“快吃桃子吧,今天的也很不錯。”
顧嘉翰先吃了一塊,笑著說:“我看到門口也有賣這種桃子,以后咱也別麻煩人家清潔阿姨了,下班我順便買來。”
王媽連連點頭:“是是,一次倒是沒覺得什麼,一直給我送,弄得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又拒絕不掉,那我回頭跟說,我們家里自己買了。”
顧嘉翰道:“也不必說,剛才去外面溜圈正好聽到他和業在說要辭職回老家呢。”
王媽詫異道:“是嗎?沒聽說呀。怎麼好端端要回老家啊?”
顧嘉翰繼續道:“聽說是他兒死了,老婆……咳咳,老公瘋了。”
王媽張大了:“怎麼不幸?那以后怎麼活下去呀?”
顧嘉翰又吃了塊桃子:“活著和死了,誰說得清楚哪一種更不幸呢?說不定,他一回家見家里都這樣了,也就自殺了呢。”
眾人:“……”
王媽:“啊這……不、不至于吧?”
陸徵忍不住拉住了顧嘉翰:“吃點。”
“咝——”顧嘉翰回頭,“陸先生不是怕桃子有毒吧?”
呃——
剛手過去的眾人訕訕地將手了回來。
陸徵嘆了口氣:“我是怕你桃子吃多了鬧肚子。”
顧嘉翰笑:“不會,才吃了三塊。蹊蹊,不吃嗎?這可是他最后一次給你買桃子了啊。”
言蹊有些尷尬:“嘉翰哥,這也不是給我買的吧?”
顧嘉翰道:“那也是他買的。”
王媽一頭霧水:“是說家里種的,不是買的啊。”
顧嘉翰面不改:“是嗎?哦,我弄錯了。”
知道真相的人大多心存芥,只有顧嘉翰跟個沒事人似的,路隨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他這二十多年背井離鄉的經歷,大約因為那樣才令他遇事心境鮮有起伏吧?
他見過這世上最深的背叛,也經歷過最大的磨難。
畢竟,沒有多人能親手斬斷和親生父親之間的羈絆。
言蹊和路隨又坐了會兒便打算回月亮灣。
陸徵送他們出去,順便說江紀新的事給他辦,一定會讓人在華國消失得很輕松。
言蹊突然道:“出境的事還需麻煩陸叔,不過之后的事,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顧嘉翰蹙眉:“你怎麼辦?你哪里來的人手?”
言蹊神一笑:“你們怎麼知道我手里沒人?”
……
回月亮灣的路上,路隨還是不放心,一直追問。
最后沒辦法,路隨只好說:“你要是不放心陸叔那邊,那我來辦。”
“不是不放心。”言蹊想了想,終于說,“雖然江紀新這種人渣死不足惜,但是……”
路隨一怔:“你不是想放過他吧?絕對不可能!你沒看到他最后看你的眼神,他不可能放過你的!”
言蹊反握住他的手說:“我知道,我沒想就這麼算了,他們江家的人心里只有仇恨,放任他們,他們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而且,上回是我們運氣好,我不會讓我家人再有陷險境的機會的。”
路隨松了口氣,蹙眉看:“那你還那樣說。”
言蹊道:“我只是想說,江紀新雖然很壞,但是你和陸先生都是好人,我不想你們因為我去做那些事。”
路隨“吱”的一聲把車停在了路邊,他扭頭認真看著言蹊:“我是你男朋友,這種事,我不替你做,難道還要你一個孩子去做?”
言蹊搖頭:“也不是我做。對付江紀新這種人,當然是以毒攻毒了。”
路隨下意識擰眉:“什麼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言蹊示意他開車,“先回月亮灣。”
……
第二天,言蹊就帶著路隨去找了言向華,問他之前讓他幫忙找的那三個人怎麼樣了。
言向華道:“爺爺一直幫你看著呢。”
路隨滿肚子疑:“什麼人?”
言蹊說:“為首的人陳……”
用簡短的話跟路隨解釋了一遍當時江雪見想聯合陳和他的兩個小弟,騙去酒店強.未遂的事。
言蹊說得很輕松,言向華雖然很生氣,但也為孫靠自己的機智躲過一劫都慶幸。
但路隨的臉卻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言蹊有前世記憶的,所以在言蹊說過曾經在瑞雪酒店10086號房間發生的那些事時,路隨就知道了。
江雪見這一世承的所有痛苦,便是言蹊前世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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