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言蹊和路隨是后來才發現原本站在邊上的焦宛寧不見了,后來,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擺了秦野和記者們的追問到了酒店樓上。
言蹊想給秦野打個電話,發現秦野給發過信息。
秦野:「哥就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和宛寧先走了」
言蹊:“??”
什麼鬼?
路隨看言蹊正要打電話給秦野,他忙攔住:“別打了。”
言蹊不悅道:“攔著我干什麼?什麼不當我們的電燈泡啊,今天本來就是來接他的啊!”
路隨忍不住笑:“你這一通電話打過去,誰當誰的電燈泡就不知道了。”
“……呃。”
言蹊的作停頓了下,突然覺得路隨說得好有道理。
言蹊雖然沒有問過秦野對焦宛寧是什麼態度,但現在看來,兩個人應該也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現在秦野回海市,焦宛寧又住月亮灣往秦野家里跑得勤快。
言栩栩知道后很為秦野高興,還往秦野家里送了不東西,還包括一套特別的歐式骨瓷碗。
那之后,據說焦宛寧在家里埋頭苦學了半個月的廚藝,就為了燒出來的菜能配得上那套昂貴的碗。
言蹊笑了半天,指著焦宛寧說:“你完了,真的。”
焦宛寧端著一碗炒糊了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菜,還很得意:“我樂意,來,嘗嘗吧。”
言蹊看著焦宛寧放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果斷表示了拒絕:“世界很好,我想活著。”
焦宛寧:“……”
秦野這段時間都在海市休息,言蹊和路隨得空便和他們一起約飯。
言栩栩看著一對兩對的都了,開始擔心寧昭的終大事。
奈何寧昭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研究里面無法自拔。
言蹊聽著言栩栩的抱怨,失笑說:“姑姑,表哥還年輕,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再說,現在都什麼世道了,結婚不是人生的必修課,表哥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開心?他當然開心了!”言栩栩又好氣又好笑,“每天給我發的那些什麼毒株圖片,還有什麼在大草原上解剖野兔的照片……我看他是真的不亦樂乎!”
果然很符合寧昭的格。
……
“言蹊!”路隨拎著一只牛皮袋興進門,本來想說什麼,一眼見言蹊低頭對著手機屏幕一直在笑,便口問,“笑什麼呢?”
言蹊說:“我姑姑發給我的,表哥發來的照片。話說,f洲大草原的風景真的很不錯啊。”
路隨探過頭看了眼,只見那張照片的主角明明是被烤的兔子,言蹊的注意力那麼清奇居然是后面的風景。
言蹊突然抬頭說:“要是有機會我們也去那邊看看就好了。”
路隨整個人有點僵:“……”
手里的牛皮袋不自覺地往背后藏。
言蹊一眼就注意到了:“什麼啊?”
“呃……沒什麼。”
“什麼啊,給我看看。”
言蹊俯便握住了那只牛皮袋,路隨遲疑了下終于松手。言蹊打開牛皮袋將里面一疊東西出來,收線下來的兩張機票。
從海市去a國的機票。
言蹊吃了一驚:“這是……”
路隨吐了口氣說:“本來四年前競賽完就想和你一起在a國旅游的,可惜當時出了點變故,我就想著我這段時間有空,等你湊個雙休,再把年假請了,我們一起去a國旅游。”
除了機票外,剩下的幾乎全都是路隨自己做的攻略,地圖上被他用各種的筆做了很多標注,筆記本上甚至認認真真把每天的行程全都細致地拉出來了。
言蹊有些震驚,原來他這些天神神的是在做這件事。
“路隨,我……”
“哦當然,你要是更喜歡f洲的話,那我們就去f洲。”路隨笑了笑,“反正我去哪里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言蹊的鼻子有點酸,空出一手拉住他的手:“去a國吧,我也一直想和你去。”
當年的a國行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就像是他們過去一段缺失,一個裂痕,而他們現在有了足夠的能力去將它修復了。
不過很快,言蹊就反應過來:“機票為什麼只有兩張?”
路隨蹙眉:“什麼?”
言蹊問:“楊定哥呢?”
路隨失笑:“不要了吧,咱們倆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難道還要帶上一只電燈泡嗎?”
言蹊無語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些年你去哪里都有楊定哥跟著啊。”
“那是以前。”路隨拉言蹊坐下,“現在邊也沒什麼危險了,再說,楊定最近也忙著聊天呢。”
言蹊怔住:“嗯?和誰?”
路隨笑:“不知道,他的私事我不過問,總之就是你姑姑介紹的一個孩。覺這麼多年,他也就認真聊了這麼一次。”
“真的?”言蹊意外又驚喜,“那還是別帶他了。”
“嗯。”
……
半個月后,言蹊才終于攢夠了假期。
二人出發那天在機場到同樣拖著行李的薛停和俞橙。
“嗯?”言蹊蹙了蹙眉,“你倆這是……也要出國旅游?”
俞橙有些臉紅:“沒、沒有……”
薛停倒是坦然說:“不出國,橙子也有兩天假,打算帶我去桐城玩兩天。”
言蹊笑得意味深長:“哦……桐城啊,好玩嗎?”
薛停笑:“好不好玩我去了才知道。”
路隨在那邊辦完手續過來,拉著言蹊道:“好了,別和他們磨嘰了,咱們還得趕飛機呢。”
幾個人笑著道別。
過了安檢,言蹊看著路隨手里的機票,蹙眉問:“現在大家都用電子票了,你怎麼還特意去取票呢?”
路隨一手摟著往登機口走去,一面揚了揚手里的登機牌笑:“這是我們倆第一次一起旅游,去的還是a國,對我來說很有紀念意義,回頭我要把登機牌還有這次所有的行程資料全都裱起來,到時候給我們的孩子看我倆當年的瀟灑事跡。”
言蹊抬眸看著他笑:“你怎麼想那麼遠啊?”
“那當然,牽住你手的一剎那,我都想好咱倆百年之后合葬的墓志銘寫什麼呢。”
“噗——寫什麼?”
“不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到時候會是我來寫。”
言蹊頓了頓,眼底略有詫異:“你在說什麼?”
路隨垂下眼瞼,笑得溫:“在說我你呀。”
言蹊的眼眶有些潤,兩個人相濡以沫幾十年后,先走的那一個才是最幸福的,不必忍獨自留下的孤單。
路隨他這是在告訴,以后都有他會幫扛下所有的一切嗎?
有什麼理由不這個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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