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緩慢走過去,推開了木屋的門。
咯吱一聲,木屋發出腐朽的聲音,幾乎是剎那,寒芒閃過,一把劍向黑袍人襲去。
黑袍人的手一抖,發出嗡嗡的聲音,兩只黑蟲子飛去。
“都停手。”男子的聲音傳來。
冰冷的劍劃破了黑袍,抵在黑袍人的脖頸上,只要再近一分,就能割下頭顱。
兩只黑蟲子則是飛到了持劍男子的上,蟲子是劇毒蟲,只要被刺中,會立刻七竅流毒發亡。
場面一時之間安靜。
微弱的油燈跳,悠悠照亮著木屋里。
破碎的黑袍碎片緩緩掉落到地上,從割裂開來的位置能夠看到黑袍人的臉,那是一張崎嶇的臉,黑塊一塊又一塊凸起,仿佛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持劍男子震驚,臉上出驚。
“呵呵……終于找到了……”黑袍人冷的笑出聲,笑聲刺耳,像是風箱里刮出的聲音一樣。
“你是何人?”
持劍男子很快恢復正,警惕看著面前的人。
黑袍人眼珠子滾了一下,看了眼面前的人,轉目看向角落里的男子,男子上一塊好的皮都沒有,皆是傷疤,的骨頭裂開,愈合之后就變了這幅樣子。
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甚至連自理能力都沒有,無法彈,只能由別人照顧。
黑袍人嘖嘖了兩聲,“堂堂四皇子竟然變了這幅模樣。”
話音一落,木屋里的氣氛冰冷了起來,凝固在原地,持劍男子瞳孔猛,就要劍殺了面前的人。
“勸你還是不要,要是不小心被我的兩個小寶貝蟄到就不好了。”
持劍男子這才發現,自己上竟落了兩只黑蟲子。
“青鋒,收手。”癱瘓在角落的男子開口。
青鋒警惕看著面前的人,沒有收劍,過了好一會兒,才不愿的收起來劍。
若是京城里的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震驚。
從懸崖上跳下去的四皇子竟然還活著,只是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上一塊好的皮都沒有,面容也全毀,看不出人樣。
黑袍人揮了揮手,也收走了兩只黑蟲,蟲子迅速鉆進黑袍里消失不見。
做完后,黑袍人緩緩走過去,上上下下打量為殘廢的李河宣。
青鋒即刻擋在黑袍人面前,不讓他靠近李河宣。
“站住!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殿下的份?”
黑袍人收回目,冷的笑了兩聲,“我們是同一類人,四皇子變了殘廢,而我……變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說著,下了黑袍,出崎嶇的臉。
這張臉不論誰看到都會嚇一跳,青鋒是訓練有素的暗衛,但是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心驚跳。
這還是人嗎?
難道不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黑袍人看著角落里癱瘓的人,緩緩開口:“四皇子,我有法子能治好你。”
“治好我?”
經過這些日子的摧殘,李河宣眸沉黑,一點活著的念都沒有,他冷笑了一聲,看了眼自己不人形的。
“呵,你能治好我?”
話語里明顯是不信,就算是京城最厲害的神醫來給他醫治,都不能治好他,除非是大羅神仙轉世。
青鋒聽到黑袍人的話后,眼中閃過希冀的芒,“你真的能治好大人?”
“能。”
黑袍人聲音冷,緩緩掃視李河宣,落到他疤痕錯殘缺的臉上,冷聲道:“不僅能治好你,還能給你換一張臉。”
“你是何人?”
李河宣的目落到黑袍人上,看向他的時候,目一點驚訝也沒有,平靜看著那張崎嶇的臉。
黑袍人笑了笑,若是在正常人的臉上,可以看出是笑容,但是在這張臉上,顯得可怕多了。
用嘶啞的聲音道:“還記得葉神醫嗎?”
青鋒聽到后到震驚,這個人竟然還認識葉神醫,他到底是何人?
若是以前見過此人的話,應該很難忘掉這張臉,因此他可以確定,今日是第一次見到此人。
黑袍人沙啞沉的聲音開口:“我是葉神醫的孫,葉昭昭。”
青鋒瞪大了眼睛,比起方才看到黑袍人的臉時還要震驚。
葉神醫的孫?
面前的人,竟是子?
黑袍人形矮小,看起來確實是子的形,不過那張崎嶇的臉,實在無法看出是子的臉。
是葉神醫的孫?
李河宣聽到后,面無表的臉上,也閃過一震驚。
“呵呵。”葉昭昭冷笑了一聲,抬起干枯的手,崎嶇的臉龐,“我曾經也有如花似玉的臉,只不過……”
漆黑的眸子里漸漸染上仇恨,一滔天的恨意。
“遭到了蠱蟲的反噬,最后變了這幅樣子。”
“四皇子,我們像不像天涯淪落人,都變了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葉昭昭看向李河宣。
“我有法子治好你,治好你的臉,如何,要不要跟我合作?”
李河宣原本并不相信能夠治好他的傷,但是當聽到面前的人是葉神醫的孫,他死寂的心微微。
他抬起眼,直直看向面前的人,“真的能治好我?”
“我說能,就能。”葉昭昭開口。
兩人對視,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緒,他們是一路人,淪落到凄慘境地,但是并不甘心。
此刻最為激的人是青鋒,不管什麼法子,只要有一線希,就必須試一試。
他恨不得替大人答應。
“大人……”他想要勸說大人,生怕大人會拒絕醫治的機會。
李河宣看著面前的人,冷聲道:“治好我。”
葉昭昭咧了咧,出冷的笑容,“不問問我的條件是什麼?”
“無需問。”
李河宣閉上了眼。
他現在一副殘廢的狀態,還有什麼可講的條件,只要能治好他,讓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好,我會治好你。”葉昭昭看著面前的人,道:“等你好了之后,幫我殺一個人。”
“攝政王妃,姜寧,我要的命!”
葉昭昭的臉猙獰,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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