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澤這些年見過不大方主的孩兒,可沒見過主到流氓份上的!
他瞪大眼睛,渾僵,呆若木地杵著,一時不知到底該不該推開。
推開吧,太傷人家自尊心了。
可若是不推開,萬一下一步就是將自己撲倒怎麼辦?
他洗完澡出來,就松松垮垮系了件睡袍而已,分分鐘就被了,到時候便貞節不保啊!
猶猶豫豫間,他一雙手都不知該放在什麼地方,就那麼稻草人一樣半抬在空中。
誰料,貝像是看出他的呆愣猶豫,竟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間一放——下一秒,雙臂又重新回到他脖頸,繼續薅住他。
宮北澤突然清醒,想著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個人手把手調教,這也太丟人了!
腦門一熱,他順勢攔住人的腰,一個旋轉便將抵在了墻壁上。
貝吃驚不已,眼眸豁然睜開看向他。
“這種事,還是留給男人主吧!”對上驚愕的視線,宮爺終于爺們了一回。
話落,馬上反客為主,一手把著人的后腦勺,另一手扶在腰間,細致地親吻起來。
貝眉眼間出笑來。
剛才,還以為這家伙會推開自己呢。
那樣可就太沒臉面了。
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主拉他抱住自己。
好在這男人上道,沒讓失。
宮北澤吻著懷里的孩兒,原本只是想扳回一局,可男人的生理構造決定了這種事一旦開始,就跟理智什麼的沒關系了。
他從不知道,原來人的瓣可以這麼這麼,讓人吸了還想吸,甚至有種狠狠咬下去的變態沖。
他也不知,原來抱著人懷,兩人的可以這般契合,就像兩塊磁鐵本能地扣在似的,嚴合。
他更不知,原來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的當下竟不堪一擊,只是短短一個吻,他便熱得好像渾都被點燃了,本能地著更多。
可惜……不能。
別說兩人關系還沒到那一步,單說他媽住在家里,他也不能這麼放肆——雖然,他媽可能很愿意看到這一步。
但他得有做男人的底線和自覺。
所以,當兩人都呼吸加速漸漸失控時,彼此很有默契地松開了對方。
宮北澤意猶未盡似的了,一臉熱切的激,連眸底都藏著狂躁凌。
貝倒是坦然。
本來,這就是主的,所以也沒什麼不好意思。
只不過,了自己的,眼眸盯著男人的下頜,“你的胡茬,很扎,下次你要先刮胡子。”
啥?!
還沉浸在浪漫旖旎之中的宮爺,被這話一子掄醒,無意識地趕向自己的下頜。
呃……
早上刮了胡子的,只不過一天過去,多多又冒出一點。
他胡子長得快,這不正好說明他雄激素分泌旺盛嘛。
“知,知道了……剛親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說了你去刮嗎?”
宮北澤發現這妞真是……
應該虎妞才行!
他還不服氣了,挑釁似的問:“我現在去刮了你還親嗎?”
“你刮了再說啊。”
宮爺盯著,一副“你給我等著”的架勢,轉進了浴室。
大概連宮爺自己都沒察覺到,潛意識中他還想繼續,所以找個順理章的借口。
然而,等他著溜英俊的下從浴室出來,臥室里已經沒了貝的影。
手機傳來叮咚一聲,他走過去拿起。
貝調皮又挑釁的語調傳來:“你的吻技實在一般,看來還需要多練習。”
這……
這霸總語錄,不該是他的詞嗎?
本著不能被人看輕的倔強,宮爺惡狠狠地回復了語音:“我那是怕你太沉醉今晚就賴著不走了,才有所收斂,看下次小爺怎麼收拾你!”
這話發出去,宮北澤突然一驚!
他剛說了什麼?
這是發出邀請嗎?
預約了明天的“晚安吻”?
難道說,他的潛意識中已經期盼著下一次親接了?
愣了秒,他突然回過神來,準備撤回語音,可貝已經再次回復了:“好,人家等著噢。”
人家?
宮北澤皺著眉,一陣惡寒。
這漢語都是跟誰學的,怎麼好的不學盡學這些不三不四的呢?
————
翌日,宮北澤還是沒有直接帶著貝去公司。
他說,干不出這種明著走后門的事。
可母親的高政策懸在頭頂,他也不敢忤逆,再加上貝也死纏爛打著說要去他公司上班。
他想到這虎妞上次做翻譯的出表現,還有海外客戶對服務的滿意程度,左右一思量,覺得招進來好像也不虧。
于是,他暗地為貝量定制了一個“崗位。”
等他把招聘要求詳細說清楚,讓人事部去招人時,一旁的林助理瞬間看了老板的心思。
等人事部經理起離開后,林助理笑了笑,問老板:“宮總,您是想……讓貝小姐來公司上班吧?”
正拿著手機通知家里某人的宮爺,聞言面不改心不跳地否認:“我腦子有問題嗎?在家里被煩就夠倒霉了,還讓進公司來擾我清靜?”
林助理跟著他的時間雖不算太久,但日里伺候足以讓他全面了解自己的老板。
聞言,他笑意加深了幾分,直接拆穿道:“老板,您口是心非有什麼用呢,等貝小姐進來,您這還不是啪啪打臉?”
“……”宮北澤臉一橫,“是不是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你現在連老板都敢調侃了!”
他這麼一說,林助理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調侃歸調侃,正事還是要說的。
林助理笑過之后恢復嚴肅,將手里的文件遞上:“慈善宴會那晚的監控視頻已經全部拷貝回來了,我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終于發現端倪。”
宮北澤臉也沉了幾分,接過文件打開,里面是幾張彩打的照片。
“你們進會場后,除了譚小姐,沒有人跟您特別親近。在跟您分開后,走向酒水席,在桌前短暫停留過……從另一個監控畫面可以看到,在取酒時,手指明顯地彈了下,只是面前的蛋糕塔剛好擋住了監控,也擋住了很多人的視線,若不是誰刻意關注著,本看不出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竟真不知鬼不覺地在您的酒水中做了手腳。”
林助理一邊描述事經過,宮北澤一邊翻看著那些照片截屏。
“這是我剪輯過后的視頻,幾個監控鏡頭,從不同方位看到的畫面,您若是想看……”
林助理將一個u盤遞過來,話沒說完,宮北澤冷著臉將手里的文件丟回桌面。
真是稽又可惡!
想不到宮斗片里那種指甲蓋里藏毒投毒的畫面,居然會發生在現代監控鏡頭下,發生在他宮北澤上!
那人是不是天研究宮斗劇,就想著怎麼給人下藥?
林助理看著老板慍怒的臉,頓了頓繼續道:“要不要……報警?”
“報你個頭啊!我要報警還等到今天?”宮北澤破口大罵。
林助理:“……”
沉默兩秒,宮北澤又將文件拿起,丟給自己助理。
“你,親自跑一趟,把這些送譚秋翎,接下來怎麼做,就看的覺悟了。”
林助理連忙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辦公室門關上,宮北澤一個人呆坐著,思考事。
一直以來,父親都跟他講,畢竟是一家人,只要面上過得去,就不要弄得太難看。
可他跟父親的想法不一樣。
他們那一代講究家族親,抹不開面子,他能理解。
但到他這一輩,就不能由著那些蛀蟲們為所為了。
大環境如此之差,多企業絞盡腦謀出路,都還過得捉襟見肘,苦苦支撐。
他們家族企業,發展到這一步不容易,如果這些人還不停地耗,勾心斗角,憂外患一起來,宮氏肯定很快就面臨破產了。
為了大家的利益,為了長遠的未來,他必須得撕破臉皮了。
看來,得殺儆猴,拿唐宇先開刀了。
只要譚秋翎識趣,配合他,唐宇這次就別想再全須全尾地逃掉。
————
母親在家坐鎮,宮北澤下班了老老實實回家。
一進門,竟看到那老外跟母親在廚房里學包餃子。
“你回來啦!”貝回頭看了眼,招呼道。
宮北澤換了鞋進屋,跟兩個人打招呼:“媽。”
“哎,你趕洗手,很快吃飯了。”方婷面帶笑意,看起來心很不錯。
宮北澤看著母親這架勢,儼然已經把貝當兒媳對待了,心頗有些復雜。
他洗了手過來,方婷正在輕輕攪拌鍋里翻滾的餃子,而貝還在吧臺那邊繼續包著。
“你看我包的怎麼樣?阿姨說我很厲害,一學就會,還……像模像樣!”貝挽著袖,穿著圍,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跟男人展示自己新學會的技能。
宮北澤看著面前擺放整齊的餃子,淡淡出個笑,“還行吧,要煮好了依然完整,那才算厲害。”
“哼!肯定的!”貝很得意,一邊繼續包一邊問他,“你會嗎?不會我教你。”
男人明顯心虛,但莫名的勝負又讓他沒法承認不會,于是找了個借口:“我了,要吃飯,要包你自己包。”
說著,轉走到爐灶前。
“媽……你什麼時候回去?”他怕這兩人再幾天,母親就會把他這個親兒子賣了,只盼著母親趕回老宅去。
“我爸不好,天離不開人伺候,正需要你,我這強壯的,已經沒事了。”
方婷作慢慢地盛著餃子,故意曲解兒子的意思,“怎麼,還沒娶媳婦呢,就開始嫌棄娘了?還是……你覺得我在這兒當電燈泡,影響你們二人世界了?”
某人,“什麼二人世界,我跟關系清白著。”
方婷瞥了兒子一眼,眼角眉梢都著笑,“哎喲,親都親了,抱也抱了,還清白著?你對這兩個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宮北澤臉一變,轉頭就吼:“貝,你怎麼什麼話都跟我媽說?你懂不懂私啊?而且這種話題,跟長輩講,你怎麼好意思的!”
貝被他突然低吼嚇得一哆嗦,手里的餃子餡都抖落了。
回頭,不解地看著男人,“這有什麼不能講的,阿姨是你的媽媽,又不會笑話你。”
“……”
雖然早就知道兩國文化和意識形態大為不同,但這一刻,宮北澤才切到這種不同帶來的抓狂!
老外們對這些親話題向來直言不諱,別說在家里跟家人聊,就算出門在大街上聊,那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可咱們國,向來對這種話題諱莫如深。
他被懟得無話可說,臉一陣窘迫。
方婷盛好了餃子,轉過看向兒子,溫溫地說:“貝講得對,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都是我生的,害個什麼勁兒。”
“媽!”宮北澤無奈又丟面兒,“我都是大人了!兒大避母的道理您不懂啊?”
方婷順著話道:“行行行,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給你們騰空間。”
“……”
飯桌上,三人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貝甜如,不停地夸獎,把方婷高興地心花怒放。
不得不說,洋媳婦也有洋媳婦的好。
外國人擅長通和夸獎,一籮筐贊的話撲面而來,誰不喜歡啊?
方婷越來越覺得,這姑娘適合自己兒子,也適合這個婆婆。
“阿澤,你對貝好點,等你倆穩定了,你就陪回歐洲一趟。”方婷忍不住又催促兒子,怕這麼好的準兒媳被別人搶走。
宮北澤悶頭吃餃子,丟了句:“八字沒一撇的事。”
貝沒聽懂這話,不過突然想到一事,高興地道:“你們公司那個招聘,我的簡歷通過了,明天去面試。”
宮北澤一聽這話,又郁悶了,同時還后悔了。
“要麼,我給你另外找份工作吧。”
“不行!不用!我就去你公司。”
看來這拖油瓶是甩不掉了,宮北澤只好警告道:“在我公司,你不許把家里的事隨隨便便到說。還有!不許跟別人講我倆的關系,否則你再鬧我也要讓你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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