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蕓娘說完甩袖就繼續往前走，孫玉娘還是很八卦地挽著，卻也停了，想著一會子等沒人的時候再問呢，大姐姐最是疼，保不齊自己一撒，就告訴自己了，說不定那就是治錦孃的小把子，有了那個，再想將孫錦娘圓扁，那就看自己的心意了，越想越得意，連腳步也加快了許多，不得這會子甩了錦娘纔好。

錦娘也不心急，眼看著要到老太太的院子外頭了，守園的婆子見了們幾個正探頭著呢，平日裡大姑娘和二姑娘可是從不和四姑娘一起的，這會子怎麼三個一塊來的？

孫蕓娘前腳進老太太的園子，錦娘後腳就跟了進去，卻是用手在自己大上一擰，痛得生生出幾滴淚來，一副可憐蟲的樣子，地追在兩個姐姐後。

“大姐姐，大姐姐，你剛纔教訓得是，妹妹我再也不敢那樣了，你……還是把話說清楚吧，妹妹我，倒底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了？”錦娘哭著上前牽住孫蕓孃的服，一副陪盡小心的樣子，低聲下氣著。

孫蕓娘和孫玉娘兩個同時怔住，這小妮子魔怔了不？一會子發啥瘋呢？

守園的婆子一聽，耳朵長了起來，天生的八卦心理加上大媽的極別，更是讓倆原本渾濁的眼睛閃閃發亮。

不過，孫玉娘心思正熱切著呢，一手拍掉錦娘扯著大姐服的手，瞪了錦娘一眼，轉瞬笑著對蕓娘道：“大姐，你看這小蹄子不知好歹呢，你幫瞞著掖著，偏生要鬧，你就說吧，這事妹妹也想知道呢，說出來只當是教訓教訓就是，也讓知道啥是長有序，啥是嫡庶尊卑，這幾天我被這小蹄子氣死了都。”

孫蕓娘聽了就瞪一眼，用手腦門子，“才還被弄得五迷三道的，可勁兒的幫欺負姐姐我，這會子知道啥是嫡親的了？”

孫玉娘難得的臉一紅，歪頭在蕓娘肩頭蹭了蹭，“我不是鬧著好玩嗎？誰看得上呀，又醜又笨，連大姐你的一個小拇指甲殼都比不上。”

錦娘懶得看們姐倆好的熱乎勁，將作氣呼呼地繞到孫蕓娘前面，哭道：“大姐姐，妹妹我雖然年紀小，可也是府裡的正經小姐，子名聲比天大，今天你若不說明白了，妹妹我就……”

“你就怎麼樣？去死啊？去吧，去吧，沒人攔著你。”孫玉娘輕蔑地一掌推向錦娘，錦娘就勢往後一倒，跌到了地上，“你們……你們欺負我，你們壞我名聲，我要……我要……”要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卻是爬起來，盯著邊上的一顆老槐樹作勢要撞……

那邊就見紅袖打了簾子出來了，正好看見四姑娘又被二姑娘推在了地上，四姑娘那樣子像是要尋死……

“四姑娘，你……莫要衝。”紅袖嚇得都了，忙對守園婆子招手示意。

那兩婆子先是聽得有趣呢，見四姑娘這架勢也有些磣人，如今再被紅袖一招呼，忙衝了過來就一邊一個拉住了錦娘。

有人拉著，錦娘就更可勁的鬧了，“你們別拉我，讓我去了乾淨，大姐姐說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沒了好名聲，我還活說做什麼？”

老太太這幾天子骨好些了，正被孫媽媽扶著在園子裡走著呢，這會子也聽到了這邊的吵鬧聲，讓孫媽媽扶了過來，就聽得四姑娘在要死要活的，不由詫異了，四姑娘在眼裡是穩重機靈的主兒，從前兩天想著法兒幫四姨娘上位的事就可以看出來，絕對不是個胡鬧生事的，這會子又是被哪個急了吧。

孫蕓娘看著老太太正沉著臉走過來，錦娘還一副委屈得要跟自己拼命的樣子，不由又氣又腦，不過就是威協了幾句而已，哪裡就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那小蹄子擺明了是在老太太跟前給自己上眼藥呢。

“玉娘，可又是你欺負了錦娘？”孫玉娘有前科，而且紅袖此時也正拿眼脧玉娘呢，老太太便認爲是玉娘欺負了錦娘。

“我哪有？，跟大姐姐鬧呢，不關我事。”孫玉娘一聽差點跳起來，前幾天的罰文還沒抄完呢，可別又讓老太太拿了錯又罰了，若是給個足，今天又別想出門子了，忙一邊去的撇清自己。

“蕓娘！你說什麼了？錦娘鬧得要死要活的？”老太太皺了眉，大孫比二孫可溫婉穩重得多，怎麼也跟錦娘鬧起來了。

“回，孫……孫也沒說啥，是自己非要鬧的。”孫蕓娘此時連撕了錦孃的心都有了，死蹄子太了，竟然故意到老太太院裡來鬧。

“孫錦娘，不要以爲你與簡親王府議了親就添本事了，這事還說不定呢，你自己什麼樣自己心裡清楚，別讓我說出不好聽的來了，到時，別說是簡親王府，怕是京城裡的哪個大戶人家都不會要你？”錦娘突然學著孫蕓孃的聲音和語調，惟妙惟肖地將之前說的話一字不雨的全背了出來。

末了還問孫玉娘，“二姐姐，當時你也在場的。”

錦娘學得太像了，就如孫蕓孃親口複述的一樣，孫玉娘被驚和睜大了雙眼看著，下意識地就點了頭：“呃，你……你竟是連聲音都學得好像。”

老太太的臉立即就黑了，別人聽不到孫蕓孃的話可是最清楚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眼看著簡親王府的三禮四禮就要起來了，若真讓簡親王府知道錦娘在生育上有點子病，那還不退了親去？這個蕓娘，是想氣死自己麼？

老太太的手都在抖了，脣也有些發烏，錦娘見了心裡終是升出一愧意，老太太可是有心管病的人，自己不該在子剛見起就拿這事來刺激的，忙收了哭，走上前去扶住老太太，“，你彆氣著了，彆氣著了，我……我不鬧了，說了就說了吧，最多……”手底下卻是抓住老太太的手掌用力按住掌心，一按一鬆之間，給老太太順氣。

老太太舒服了許多，回頭憐地看了眼錦娘，這孩子還是很孝順的，虧還懂些按的法子，比之那兩個杵著給自己生事的來，真是好得不只一點兩點了，偏生是個庶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