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去了屋,王妃也跟著進去服侍他。
錦娘聽了便對那墨玉又有了些瞭解,怕是掌管某個商隊或者某個賺錢的基地啥的吧,或者,簡親王府原是大錦朝裡最大的皇商,管著鹽鐵專買呢,若真是那樣,那墨玉還真是塊寶貝呢,那可是連著座金山啊,怪不得進門沒多久,冷華庭便讓好生收著,說指不得就挖到了一座金山。
這樣一想,突然覺得開那鋪子啥的真是沒意思啊,那墨玉就在自己手上,掌著那一座金山去賺什麼小錢,真是沒眼啊,沒眼,一轉頭,看到自家相公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眼裡出一鼓勵和信任之,不由臉一紅,這廝可真是厲害,自己稍微一個眼神,一個臉,他便能將自己的心事猜出個七八分來,嗯哼,以後還得多練練心機,總不能讓他看得太了去。
正想著,就見他突然橫了眼,對著翻了個大白眼,看得一怔,不由拿了帕子去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又被這廝看出來了呢。
一會子王爺出了來,與二老爺一起出了門,到了門外,二老爺卻道:“王兄自去吧,我這份可沒有進南書房的資格呢。”
王爺也沒說什麼,轉便走了,二老爺心急火地去了世子妃院子裡。
上枚早使了人去請了醫,只是這會子還沒到府裡來。
冷華堂無力地趴在牀上,背上火辣辣地痛,上枚正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幫他去外頭那件錦襖,幸虧是冬天,穿得厚,不然,只怕會打得皮開綻,王爺也太心狠了些,不,不能再讓錦娘夫妻聯合著王妃一起欺負自己和相公了,明兒必須到太子妃宮裡頭去,得讓太子妃給王爺施些纔是,憑什麼王妃不在家,當家的要是那個小婦養的孫錦娘?
相信,太子妃一定會給自己做這個主的。
服下面是一條條腫得老高的傷痕,隔著厚厚的冬,仍有不傷痕帶了,上枚見了眼淚撲撲簌簌直掉,二老爺看著也目驚心,對一旁傷心痛哭的上枚道,“你二嬸那有上好的傷藥,你使個人……哦,要麼你自己過府去拿吧,那是我前兒在一朋友那得的,原是西涼國那邊過來的,比一般的傷藥見效快。”
上枚哪裡肯離開冷華堂,謝了聲二老爺,便要打發了人去找二太太討去,牀上的冷華堂聽了就回過頭來,虛弱地對說道:“娘子,煩勞你親自去一趟,那東西怕是希罕,二嬸子不一定肯給呢。”
上枚聽得楞了楞,再一看二老爺眼裡那焦急憂傷的神,便明白,或許他二人有話要說,想要支開自己吧,心裡微不豫,轉出去了。
“怎會如此不小心,竟是上王爺發現你手上之傷了?”上枚一走,二老爺便沉聲問道。
冷華堂微撐了子,扭過頭說道:“沒法子,小庭突然發瘋,將那一碗茶水全潑我左手上了。”
二老爺聽了目閃爍了起來。沉思了一會子,皺了眉問道:“你猜,那日傷你之人可是小庭?”
冷華堂聽得一震,差點就自牀上爬了起來:“不可能吧,小庭的可是不能走的,最多就是能站一下,聽說站一會子都會滿頭大汗,錐心刺骨地痛呢,都病了那麼些年,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好了,前兒小軒送了藥過去,說是吃了,但不見效,可能又停了藥,但絕不可能就好了。”
“你以後指派著小軒做事,我不想他摻合呢,那孩子,就是我也不懂他的心思,別哪天出了啥子就好,如今看來你父王是對你起了疑心了,所以,你千萬要小心又小心,不能再錯一丁點兒。”二老爺聽了便說道。
冷華堂聽了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二叔,城東那鋪子真由得了三叔胡來麼?怕是真會敗了去呢,您說的那墨玉啥的,父王又給了孫錦娘,難道我接府時,就給我一個空架子承繼了麼?父王也是忒偏心眼了些。”
二老爺聽得眼一瞇,星眸裡帶著一戾,卻也有種恨鐵不鋼的氣憤:“你這孩子,你若承了爵,就是以後的簡親王,那時,整個王府都是你說了算,只要是屬於簡親王府裡,想要什麼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冷華庭一聽也對,又趴伏了下去,二老爺看著就氣:“你說你在練功的要關頭去殺那丫頭做什麼,差點被人抓住不說,還……你呀,以後做事可得思慮周到了再手,小庭邊可是有不高手的,只是那日之人,功力與我在伯仲之間,在府裡可不多見。”
冷華堂了連聲應是,卻又兩眼閃爍地看著二老爺問道:“二叔,這心法雖能息了力,卻太是麻煩,每用一次息之法,便得有幾天功力不能恢復,不然,我也不會那樣輕易就讓那人拿了,唉,也確實是思慮不周,原想著不過是個丫頭而已,哪能就有人護著了,如今也不知道那丫頭去了何,還有大舅也失去了蹤跡,只怕是……有人真懷疑小庭的腳是被人下了毒,了手腳,正在查呢,那兩個人,可真不能留,他們知道不咱們的,得想法子除掉他們纔是。”
二老爺沉著,半晌才道:“你且先養好傷再說,原就是失了的,如今再這樣一傷,你那功力定是會影響,過幾日好了,得勤加苦練纔是,那息之法雖是麻煩,卻可以保命的,你以後自己行些,有什麼都該與我商量了再去做……嗯,侄媳要來了,我也不便留得太久,你父王說話酸不拉嘰的,像是生怕我搶了你這個兒子似的,放心吧,小庭一日不得康復,你的地位一日就不會搖,只是……小庭是個麻煩,還有個子,看著不打眼,怕是不事全是弄出來的,可真得想個一了百了的法子算了,省下多心啊。”說著,眼裡狠戾之更濃了。
冷華堂聽得一怔,心裡一急,衝口便道:“二叔,不要殺害小庭,他……他畢竟是我的親兄弟,只要他沒有威脅……二叔,求求你了,至於那個孫錦娘嘛,您大可以多些手腳,最多死了後,給小庭再娶一房回來就是。”
二老爺聽得氣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別以爲我不清楚你的心思,趕地上世子妃生個兒子是正經,有了兒子,你的地位纔會更加穩妥呢。”說著,那邊上枚已經回了,二老爺便轉走了。
上枚二老爺要走,忙道:“二叔,那藥沒拿著,二嬸子像是病了,在牀上痛得厲害呢,您快回去瞧瞧吧。”
二老爺聽得一噤,說道:“好好兒的,怎麼會突然病了,不是隻傷了頭麼?”
“這個枚兒可不知道,方纔去時還好,二嬸子原是要起給侄媳拿藥的,突然就說肚子痛,滿頭是汗了,侄媳就忙過來給您報信來了。”上枚急急地說道。
二老爺一聽這話,再不遲疑,疾步回去了。
一回屋裡,就見二太太正躺在牀上哼哼著,臉都皺一團了,看來,定是痛得,忙過去搭了脈探,只見脈息混,竟像是有中毒之兆,不由一驚,忙問跟著的丫環,“可是請了醫?”
“回二老爺的話,早使了人去了,這會子怕是還在路上。”一個丫頭低了頭答道。
二老爺聽了心裡稍安,輕地扶了二太太,在後墊了個大迎枕,拿了帕子拭頭上的汗珠,聲問道:“可是吃錯了什麼東西,怎麼會突然就中了毒呢?”
二太太此時腹痛如絞,哪裡還能答得出話來,好一陣才稍微鬆乏了些,開口道:“你……你自去管那邊去,還來看我作甚,我被那小畜牲咂了頭,你可有言語半句,什麼都……都忍氣吞聲……只對堂兒好……哼……讓我痛死不是更遂了你的心意?”
二老爺聽了便訕訕道:“娘子說什麼傻話呢,小庭那就是個半傻子,你跟他計較作甚,對堂兒好,不過也是他承了爵後,能對咱們更有用一些,若是能將那墨玉搶過來給軒兒,咱們東府也不用總低頭看那邊的臉了,你說是吧reads;。”
又是一陣如刀絞般的疼痛襲來,二太太不再說話,又捂著肚子倦了一團去,一時,太醫來了,給二太太診了脈,還真是中毒了,又開了解毒的方子,喝過藥後,二太太才鬆活著歇下了。
二老爺便讓人將二太太用過的吃食便拿了上來,讓太醫幫著查驗,太醫一一驗過,並未發現有毒,二老爺雖是疑慮,確也無法可解。
到了第二日,二太太人清醒了不,便將屋裡的丫環婆子集在了一起,一個一個的查問了一遍,還真沒發現有可疑之事,最後,便懷疑起煙兒來,將其他丫環打發下去後,便只留下了煙兒:“可是你在我飯菜裡了手腳?”
煙兒坦然地跪在地上,心裡雖慌,臉上也閃過一害怕,但卻很堅決地說道:“太太明察,給你斟茶送飯可不是奴婢的差事,奴婢只負責屋裡屋外的清掃,平日裡就難得沾上您吃食的邊,又怎麼會是奴婢了手腳?”
這話倒是說得在理,可是二太太想著,最近也就對那素琴不好,便對煙兒一家起了疑心,可又拿不到實在的證據……轉念一想又道:“你娘可是在廚房裡辦差呢,要手腳可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是你,也是你娘,看來,得將你一家子趕出府裡去才得乾淨。”
煙兒一聽便急得大聲哭了起來,“太太,奴婢的娘雖是廚房裡,可昨兒那吃食太醫可都查驗過了的,並沒有毒,您……您不能,不能給奴婢一家弄個莫須有的罪名啊。”
這時,冷華軒聽到靜,突然自外面衝了進來,一聽煙兒這話,便紅了臉,衝二太太道:“娘,您……您還想如何,您是板著不讓兒子收了素琴,如今又想著對陷害家人,您……您是非要死了不可吧,或者,您是要兒子做那負心薄義之人?您讓我以後出去,沒臉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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