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師兄,你別走啊!”盛兮見奇氣得要走,便想去攔人。
只是奇此刻又又惱,片刻都不想在這里多留,腳下那走得飛快。
盛兮見此不再攔,眼睜睜看著他徑直出了院。想,奇應該就這樣走了,剛想轉回屋,卻不料,對方竟猛然頓足,轉過來沖喊:“今日跟你說的誰都不準說出去!否則,我跟你沒完!”
如此威脅過后,奇這才真的離開。
盛兮角搐,在原地又站了片刻,確認奇不會再去而復返,這才再次轉。
年人世界太復雜,對于這又純又渣的二師兄來說,太過危險了。
出了這事兒,盛兮自然不能只顧著自家二師兄,等天亮后,便帶著兩個小家伙去了紫藤山莊。
只是相較奇的惶恐,林霜兒卻平靜的多,見了盛兮甚至都沒提昨晚的事,只是問奇去哪兒了。
盛兮也不知奇去哪兒了,確認對方沒回來,便安林霜兒:“別擔心,我二師兄不是小孩兒了,走南闖北那麼多年,就是被人騙了,也能讓對方好吃好喝地供著他。”
林霜兒無聲嘆了口氣,說了聲“這倒是”,遂不再多問。而后在見到盛兮家那兩個小娃后,一直記掛于心的奇,眨眼便被拋卻九霄云外。
有糯的小可玩,誰還管那臭男人!
臭男人一消失便是五天,林霜兒每天都會問人回來沒有,那模樣儼然一個翹首盼夫歸的婦人,看得紫藤山莊里的人都忍不住開始為林霜兒抱打不平。
而林霜兒也在這幾日里終于知曉了盛兮份,初時的確驚訝,但后來想想,雖說人分高低貴賤,但大家都是人,且盛兮又那般好相,而本就不將這些份等級放在心上,所以一番簡單琢磨后便不再將其放心上。
又過了兩日,奇依舊沒有出現。盛兮本以為林霜兒會一如往常般在山莊里四翻找藥材,卻不想,當天下午莊子里便送來消息,林霜兒走了。
“走了?”盛兮意外,以為憑林霜兒的執著可能會再堅持一段時日。
“是,走了。這是林小姐留給夫人的信。”來人將信給盛兮,盛兮接過一目十行看起來。
竟是家有急事。
信中林霜兒并未說何事,盛兮也無意打聽他人私,只是問來人:“林小姐走時狀態如何?”
來人回:“狀態不太好,好像是林小姐的家人出了什麼的事兒。林小姐的丫鬟一直在勸不要著急,但林小姐迫不及待想回去是真的。”
家里人出事?
記得,林霜兒的家里人也只有父親一人了。能丟下追了這麼久的男人離開,想來那事兒定不會是小事兒。
盛兮著信略微垂眸,再抬起時對來人道:“若我二師兄回來,記得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他。”
“是!”來人恭敬道。
奇是又過了兩日后才回來的,而就在他回來前一刻,盛兮收到了來自阿壽的消息。在看到信上所寫容后,盛兮霍然起,眼前一晃差點沒暈過去。
好在抓住了椅背,才不至于跌倒。
什麼意思?什麼沈安和不見了?他不是一直同阿壽在一起,怎會不見了?昨日傳來消息,不是還說好好的,不過一個晚上,怎麼就不見了?
盛兮拿起那信又反復看了幾遍,確定自己沒看錯,沈安和當真不見了!
阿壽信上說,他們是同一伙盜墓賊撞到了一起,恰好又遇到了暗殺,當天晚上又黑,天還在下雨,打斗之時,地面突然塌陷,等他再去看原本護在其后的沈安和,人就不見了!
他找了好久,將那里每一寸土地都翻了個遍,可就是沒看到沈安和半個影!
阿壽為此自責,恨不得以死謝罪,但他明白時候不對,便不敢耽擱,為能盡快找到沈安和第一時間給盛兮送了信。
盛兮將信上的每個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看到“地面塌陷”幾個字時,提著的心不了又。
這不是尋常的地面塌陷,這是塌方,是要人命的天災!
便是阿壽找了遍了當下,人也極有可能被埋于地底深!
盛兮著椅背的手青筋暴起,椅背因經不住這份力道竟是出現了細如蛛網般的裂痕,然而盛兮卻毫無所覺。
為送茶點來的辛茹,一進門便看到盛兮神異常,儼然是發生了大事!急忙放下手中茶點,快步過來問道:“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白?夫人您別嚇奴婢啊!夫人!”
盛兮被辛茹的話回了神,木木地看了眼辛茹,片刻后手下一松,“咚”地一聲坐了下來。
“夫人!”辛茹驚呼。
“我沒事兒。”盛兮輕輕抬了抬手,“別喊,辛茹。”
“夫人,您沒事兒吧?要不要小草過來?”辛茹放低了聲音,但焦急猶在,還是第一次見到盛兮這般魂不守舍模樣,像是丟了魂兒般,眼睛都沒有聚焦。
“夫人……”
“幫我倒杯水來。”盛兮道,“不用小草,我沒事兒。”
辛茹應是,急忙轉去倒水。
盛兮接過,“咕咚咕咚”地將杯子里的水盡數喝完,再放下茶杯,整個人也恢復了許多。
辛茹擔憂問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生死面前都不眨眼的夫人,此刻竟是弱的人心疼。辛茹真的急壞了,抓著盛兮的手都忍不住發起抖來。
“安心。”盛兮拍了拍手,遂將信收了起來。
辛茹看到當即忐忑地問:“夫人,是,是大人出事兒了嗎?”
盛兮抬眸看一眼,沒說話,半晌后輕輕呼出一口氣,而隨著這口氣出來,其整個狀態也徹底恢復。先前的弱好似辛茹錯覺,竟是一都看不到。
“夫人……”
“沒事兒,辛茹你先……”
“師妹!”忽然,奇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不過片刻他便沖了進來,“那人怎麼了?當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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