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3章

他死死盯著蕭令月：“你、知道？”

蕭令月沒有問他知道什麼，而是平靜地說道：“這是易的容，你沒答應之前，我不會告訴你。”

趙永昌神扭曲得可怕，渾一陣陣抖，那種抑瘋狂的樣子，讓夜一和兩名暗衛都提高了警惕，生怕他突然暴起，撲過去掐蕭令月的脖子。

蕭令月卻仿佛沒看見一樣，似笑非笑道：“趙城主，你父母妻的痛苦冤屈，在你眼里，還不如你對主子的忠誠重要嗎？”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讓趙永昌渾一僵。

蕭令月適時地補充道：“而且我也說了，易的容不是讓你背叛主子，只是讓你什麼都不要做，這麼簡單的條件你都不愿意嗎？”

戰北寒冷眼看得清楚，趙永昌已經到了搖的邊緣，只差臨門一腳。

他倏地冷笑了一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肯合作也罷！我這就派人去淮城，把你兒和小外孫接過來，一家子齊齊整......”

“不要他們！”趙永昌猛然厲喝一聲，打斷了戰北寒的威脅。

蕭令月笑了：“這麼說，趙城主是愿意合作了？”

趙永昌鐵青著臉：“你們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慕容曄讓你坐鎮渭水城，接收從北秦運送過來的鐵，再送/南燕境，你只要和以前一樣照辦就行了。”

蕭令月看著他，意味深長道：“以前是怎麼做的，現在依然怎麼做，你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管。”

趙永昌不愧是做城主的人，很快就聽懂了的言外之意：“你......”

蕭令月聳了聳肩：“反正我直接問你，你也不會說，那我就干脆不問了。我也不想為難你，你主子要的那批鐵，仲榮貴已經帶來了，你就當做今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和以前一樣把貨送出去，這樣總行了吧？”

趙永昌僵著臉，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令月的言下之意，就是讓他裝聾作啞，瞞下今晚發生的事，當著他們的面把鐵送出去。

他們自然會沿著運送路線追蹤，找到最終的目的地。

但這就跟趙永昌無關了。

畢竟他只負責往外送，不負責一路上的安全，而且他什麼也沒說，是蕭令月和戰北寒自己查到的。

這樣一來，誰也不能說趙永昌是叛徒，甚至連慕容曄追問起來，他也有推托的余地。

趙永昌心很復雜，他皺眉頭看著蕭令月：“你為什麼要幫我？”

明明已經抓到了他的把柄，直接威脅也行，卻偏偏提出了這樣一個，對他危害最小的易。

對自己的敵人放水嗎？

蕭令月覺到后戰北寒的目，銳利如暗刺般來，后背陣陣發涼。

神微僵，敷衍道：“我當然有我的理由，你就不用問了。”

趙永昌聞言，沉默了許久，終于長嘆一聲。

“好，我答應你。”

蕭令月早有所料，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