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

半個時辰后。

一輛新馬車停在了小院門口，夜一親自駕車。

戰北寒、蕭令月和仲榮貴依次上了車，就如同來時一樣，原路返回客棧。

車廂里氣氛很古怪。

仲榮貴抬起眼，看著面向窗外、仿佛在專心看風景的蕭令月，又轉頭看著對面，冷著臉直勾勾盯著的男人，心里一陣發憷。

還沒等仲榮貴想好說點什麼，戰北寒冷不丁開口：“你，出去。”

蕭令月沒回頭，也沒說話。

仲榮貴茫然了一下，卻看到戰北寒冷颼颼地盯著他。

“啊......我、我嗎？”仲榮貴驚慌地指著自己，“我出哪去？”

戰北寒語氣又冷了三分：“出去！”

仲榮貴一個激靈站起來，砰的一聲撞到車頂，巨大的靜聲連外面趕車的夜一都聽到了，他立刻放慢了車速。

“我出去！我這就出去......”仲榮貴慌張地賠著笑臉，趕往外走，出了車廂坐在車轅上，又關上門。

看到旁邊拉著車繩，神波瀾不驚的夜一。

仲榮貴了把冷汗，忍不住小聲抱怨：“你家主子的脾氣也太怪了，不想跟我坐一車，讓趙城主多備輛車不行嗎？這都出發了還把我趕出來......”

夜一冷冷瞥他一眼：“誰你自己/進去的？”

王爺跟王妃坐在車里，你還/進去湊熱鬧，被趕出來不是活該嗎？

他就不會這麼自討沒趣。

仲榮貴十分委屈：“我上車的時候，他也沒攔著啊......”

夜一冷喝道：“閉！否則你自己跑回去。”

仲榮貴了一鼻子灰，訕訕地閉了。

車廂里，蕭令月和戰北寒各坐一邊，氣氛變得更加古怪了。

戰北寒什麼也沒說，就這麼冷幽幽地看著。

蕭令月明顯覺到車的溫度直線下降，男人幽冷莫測的眼神像背后靈一樣盯著，盯得后背寒倒豎。

蕭令月實在不了，無奈地轉頭看著他：“你想問什麼不能直接問嗎？這麼盯著我是什麼意思？”

搞得總覺得背后鬧鬼了。

戰北寒微微冷笑：“你要是想說，還會裝模作樣看窗外？”

那一臉心虛的勁兒，眼睛都不敢往他這邊看了。

蕭令月角了：“我不想說，是因為不知道從哪說起，而且你明知道我不想說，不是照樣盯著我讓我說嗎？”

誰又比誰強？

戰北寒冷哼：“那你現在知道從哪說起了？”

“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

這兩個字擲地有聲，頓時蕭令月無語了：“我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要不你直接問吧。”

戰北寒一聽，毫不客氣地問道：“你從哪知道的趙永昌的事？”

蕭令月眼皮都不眨一下：“天一閣。”

“真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