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柏正站在窗邊煙,聽到聲音他轉頭看過來,見來人是,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來了,手上已經很自覺的將煙頭摁滅了。
“你怎麼過來了?”許硯柏問。
“我剛剛在外面到蔣千俞了,他怎麼會來這邊?”
“他來找我商量青瓜的事。”
青瓜的總裁是許硯柏扶持起來了,後來叛變投靠了蔣千俞。
林清妙點了點頭,又問道:“青瓜那邊什麼況?”
許硯柏道:“還能怎麼樣?蔣千俞現在一堆爛攤子都理不完,馬天雄那邊他是不會再管了,他過來就是跟我商量一下怎麼理馬天雄的事。”
“你們是怎麼決定的?”
“這種不忠心的狗留著有何用?馬天雄也是個蠢貨,當初為了離我不惜一層皮也要跟蔣千俞,誰知道蔣千俞這麼靠不住,一遇到事就把他踹了,馬天雄現在知道厲害了,到找機會跟我表決心,只不過晚了。”
以蔣千俞和許硯柏現在的關系,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是不會輕易見面的,不過以現在蔣千俞的境,想來他也沒辦法對付許硯柏,別說要跟許硯柏為敵了,只要許硯柏保持中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馬天雄的事蔣千俞親自過來和許硯柏談,想來就是想借機緩和一下關系。
那個驕傲的蔣千俞,走到這一步也願意適時低一下頭,對於他來說也算一種長了。
“你怎麼會過來?之前不是說不舒服嗎,去看過沒有?”
林清妙當然也沒忘記來找他的原因,將化驗單拿出來遞給他,許硯柏接過看了一眼,不是很明白。
“這是?”
“我懷孕了。”
“……”
許硯柏的猛然間定住,大概過了好幾秒的時間,他才不確定問:“你……剛剛說懷孕?”
“嗯,懷上了,應該是那次我以為安全期……”
林清妙還沒說完就被許硯柏一把抱到了懷中,他親吻著的額頭,鼻尖,臉頰,他顯得很激,然而抱著的作卻出小心翼翼,就像一不注意就會傷到一樣。
他的表現是林清妙沒有預料到的,想過他會高興,畢竟喜歡的孩子懷上自己的孩子誰會不高興,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有了孩子也算是名正言順,不過畢竟一開始就商量好了過兩年要孩子,這個孩子確實來得太意外。
但沒想到他會高興到這種程度,這麼一來,林清妙覺得要跟他商量的事大概率是不行的了,不免輕輕歎了口氣。
許硯柏覺出了林清妙不太對勁,和他的激比起來過於淡定了一點。
許硯柏慢慢松開了,他問道:“你是怎麼打算的?”
“硯柏,我們之前商量好了等過兩年再要孩子,所以我想……”
許硯柏猜到要說什麼,他忙道:“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想把這個孩子留下來,雖然他是個意外,但他畢竟是一條生命,而且拿掉孩子也傷,說不準還會造永久損傷,我也理解你現在想好好工作,可我們畢竟都不是二十出頭的人了,眼看著馬上就要邁三十歲,算我求你了,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好嗎?”
林清妙差不多也猜到是這個結果了,輕輕歎了口氣,道:“我再考慮一下。”
林清妙最近休假在家,許硯柏生怕一個不留神林清妙就悄悄去把孩子打了,基本每天都寸步不離守著,不僅如此,還來了楊蕓和陳珍一起勸。
在三個人聯合勸說下,林清妙最終決定將孩子生下來,不過有個條件,要在工地上忙到八月,也就是孩子七個月左右大的時候才回來養胎。
一開始許硯柏和兩位媽媽都不同意,不過林清妙態度強,最終他們還是妥協了。
已是凌晨兩點,華麗的別墅空曠冷清,二樓某個房間還亮著燈,此時蔣千俞就站在窗邊,手上握著一個像是護符一樣的東西,附符上有著糙的刺繡,也是俗氣的紅配綠。
這是林清妙失蹤之前他和一起去安城郊外的一寺廟求來的,其實一開始只是去郊外散散心,正好看到寺廟香火旺盛就去湊湊熱鬧,林清妙來了興致,想去求一道事業符,他本來對這些沒多大的興趣,無意間聽旁邊的人議論這邊求子符很靈,他就想去試一試。
後來兩人一塊兒從寺廟出來,林清妙衝他晃了晃手中的符,一臉開心衝他道:“師傅說了,有了這道符可保我事業順順利利。”一轉頭看到他手上也有一道符,頓時噗嗤一聲笑起來,“喲,蔣先生竟然也信這個?”衝他眨眨眼,“你求的什麼符?”
蔣千俞道:“分公司要開業了,求個平安符。”
他沒告訴,他手上這個其實是求子符。
雖然兩人已經決定暫時不要孩子,可萬一呢,萬一有意外呢 ,萬一這道符真的靈驗了呢?
握著符的手指漸漸收,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蔣千俞居然有一天會將期待寄托在這些虛偽縹緲的東西上,而事實也告訴他,本沒有用。
他突然想到,如果,如果當時真的意外有了個孩子,是不是他和之間就會有挽留的余地,是不是當年就只會將對的思念寄托在孩子上,而不是另外一個和長得相像的人上,是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即便有許硯柏的作用,也會回到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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