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眾人步行,浩浩朝著角山背面走去。
走在山前太地里,熱得大家都冒了汗,有不抗熱的人還解開了襯的扣子。
但是剛走進面,氣溫驟降,有涼風從西邊吹過來,剛好吹著大家的臉。汗一下就下去了,有一種冷颼颼的覺。大家不得不又把服的扣子都扣好。一些虛的已經開始打噴嚏了。
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我站在了一塊鎮靈石前。
這塊大石頭天然形,但位子本來應該不是在這里的,而是在北山的山腰的坡上。《地眼》里說,這種石頭經過風吹雨打,吸收日月華,千年之后便有了靈,樣子也會越來越像是活。可以做鎮靈石用。
何為鎮靈石?就是在墓道口上這麼一塊有了靈的巨石,一半埋在地下,一半在地上。封住墓道口,這樣宅里的鬼就不會出來了。
這塊鎮靈石在外面的就有兩米高,按理說在地下的還有兩米,不過我看這里的地皮有所流失,看痕跡來推算,這地下埋著的應該只有半米左右了。
這大石頭長得非常像是一條垂耳獵犬,《地眼》中管山里這種石頭守山犬。凡是有守山犬的地方,目所及之,都不會有邪祟出沒。
可以說,這里絕對是一個風水寶地。
不過,這里唯一缺的就是太和太。
不見日和月的地方,是絕對不能建宅宅的。正如李云老爺子說的,在這里修建宅,那后代是要出妖怪的。
走到這鎮靈石守山犬前的時候,我就不走了。墓道口就在這守山犬下了。
胡俊杰看著我說:“你該不會說,大墓就在此地了吧!這地方能葬人嗎?這里放葬人不斷子絕孫都對不起這不至之地。”
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破這里的局。
這是一個乾坤寅水合局。
我這時候笑笑說:“胡將軍,這里可是一個難得的宅福地。”
李云看著我說:“你說什麼?此地能做宅嗎?”
我說:“此地是宅福地,有詩為證。”
接著,我把六句注解緩緩讀了出來:
寅水長生旺丁財,坤龍喜見此水來。
乾坎二龍出顯宦,乾坤甲結產英孩。
來水為生近福,去則他州發遠財。
說完之后,我看著胡俊杰說:“胡將軍,你怎麼看這塊地的?”
“這里確實有為寅水合局的條件,但是沒有太和月亮的輝普照,這里煞氣集結,先人葬在這里,注定禍及后代。這里絕對就是一個寅水破局。”
他也念道:
坤山艮向寅水,煞帶廉貞滿懷。
寅甲小墩長而細,子虛夸博弈才。
員到更名為本印,道士做法敲符牌。
胡俊杰說:“誰要是在這里下葬,后代瘋癲爛眼,出癆病。顛倒,斷子絕孫。”
這時候,我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胡俊杰上,而是放在了山下的那輛黑轎車。
我扭頭去看的時候,發現轎車已經開過來了,就停在兩座山之間的那條林蔭路上。離著我們也就是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而李有容此時剛好從車上下來,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胡俊杰這時候囂道:“此地有大墓,絕不可能。除非有人存心陷害這墓主人全家。”
羅會長這時候打量著四周,看著我說:“陳原,你是不是搞錯了啊!這里怎麼可能會有大墓啊!”
我指著說:“挖吧,墓道口就在這守山犬下了。”
研究院的院長此時也走了過來,這是個花白頭發的干瘦老頭,他說:“不可能吧,這里怎麼會有大墓呢!”
我說:“挖吧,萬一我說對了呢。”
胡俊杰這時候呵呵一笑說:“那就挖吧,我也看出來了,反正挖錯了也只是錯了而已。我也看出來了,這陳原在耍猴兒!”
我沒有心思在這里聽他說這些無關痛的屁話,而是轉過去朝著下面走去。
那邊開挖了,沒有人在乎我在做什麼。而我的好奇心徹底被這輛黑轎車吸引了。當我接近這轎車的時候,這轎車竟然緩緩地開走了。
我站在一棵垂柳樹下,從垂下來的柳枝的隙里,看著這輛漸行漸遠的黑汽車。
……
要想打開這墓門,必須先挪開這守山犬才行。
守山犬大概三噸重,靠著人力是沒有辦法挪的。所以,這守山犬不僅是一塊鎮靈石,同時也是一塊防盜石。
一般盜墓賊也好,金校尉也好,都不會群結隊,無非就是三五人一組而來。他們也不可能有大型機械,都是靠著小巧致的工打開墓室。
有這守山犬堵在門口,三五人是別想挪的。
不過這守山犬對考古隊可就毫無作用了。
一輛卡車式的吊車已經從山下開了過來,就是那種卡車頭,吊車臂在車斗里的那種吊車。
這種吊車的好就是靈活,迅速。它很快就開到了現場。清理了守山犬周圍的土方之后,用繩索捆/綁上,吊車很輕松就把這守山犬給拔了起來,拎著放到了不遠的一塊平地上。
這守山犬一拔下來,眾人就圍了上去,在這里,我看到一個直徑一米的豎井。
三爺一拍大說:“我的天,真有大墓!”
有考古隊員過去,拿著手電筒往下照了照,說:“不算太深。”
此時,已經有人在一旁拴繩子了,這繩子就拴在了卡車上。然后把繩子的另外一頭扔進了大墓之。
很快,有一個考古隊員帶著頭燈就順著繩子下去了。
下去也就是十幾分鐘,他就上來了,一上來就大喊了起來:“果然有大墓,下面有墓碑,墓碑上寫的清清楚楚,墓主人李營,與妻子合葬于此。是妻子先死的,李營后死的。李營是唐代開元十九年去世的一位郡王。”
此話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院長拍著手大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楊隊長也大笑起來,接著過來地抓住了我的雙手說:“太好了,陳原同志,太謝你了。要不是你,打死我們也想不到這麼一座郡王的大墓會葬在這個地方。不過話說回來了,到底這是為什麼啊!”
李云此時在不停地看著四周,但是他怎麼也沒看出來,在北山上有那麼一斷崖是人為的。很明顯,他也蒙了。
胡俊杰在這背之地,竟然出了一頭的冷汗,他用袖子了一把后說:“不可能的,一位唐朝郡王,怎麼可能在這里下葬,不可能的。”
說著,他下去了大墓。隨后,李有容和白皙也下去了。
他們三個在十幾分鐘之后陸續上來了,胡俊杰上來之后,沒有說話,而是一屁/坐在了一旁,他說:“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這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虎子這時候呵呵笑了,說:“胡將軍,你這也真夠的了,大墓都擺在這里了,還不可能呢!我看你也別在這里不可能了,回去給你/妹妹準備嫁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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