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到來截斷了鐵柱和宮晴的聯系,鐵柱想和宮晴說話,一直都是用書信聯系的。
我們的到來,他有再多的悄悄話也沒有辦法告訴宮晴,說白了,我們攔在了中間。正所謂是,背人沒好話,好話不背人。鐵柱估計有一肚子的悄悄話要對宮晴講,但是偏偏倆人就永遠見不到面。
一個太出來就睡,一個太出來就醒。
宮晴對我們沒有什麼防備心,甚至我們的到來令無比興,起碼,有人陪聊天了。
宮晴喝了不酒,喝得有點多,喝完了就回屋躺到了那張躺椅上。
我拎了一把椅子進去,坐在了的對面,笑著說:“喝多了吧?”
宮晴閉著眼,擺著手說:“我沒事。”
我說:“還說沒事,你眼睛都睜不開了。”
宮晴咯咯笑了幾聲說:“誰說我睜不開了?我只想喜歡這種閉著眼躺在這里的覺罷了。”
我說:“鐵柱為什麼不讓你去酒窖?”
宮晴這時候慢慢睜開眼,坐直了看著我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不經意把酒窖的事告訴你們的?我可不是大的人。我是估計告訴你們的。你覺得和我鐵柱很親近嗎?那你就想錯了,我對這個人有防備心。”
我說:“為什麼呀?”
宮晴說:“他有瞞著我,難道我不該防備他嗎?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和他互相依靠,你們來了,我就沒必要再依靠他了,你們比他要靠譜的多。他有個酒窖,為什麼不讓我去呢?這酒窖里到底藏了什麼?”
我說:“你沒去找過這個酒窖嗎?”
宮晴呼出一口氣,搖搖頭說:“我腳力有限,我走不出去多遠的,而且我必須在天黑之前回來,我活的半徑很小。不過我猜,他的酒窖在東山坡上,應該在一個山里。東山有一種野果子,我們管它紅果,長得差不多核桃那麼大,果核像是花生米。糖度很高,果也多,略微有些。鐵柱釀的酒微微紅,有果香味,一定是摻了這紅果的。”
我說:“我打個比方,比如酒窖在西山坡,難道就不能把東山坡的紅果背過來嗎?為什麼酒窖就一定和紅果在一起呢?”
宮晴點點頭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這果子很,皮特別薄,不耐運輸。每年果子的時候,鐵柱都會給我帶回來一些,就算是拿個一兩斤都是很麻煩的,需要一個很大的容,里面只能擺一層。你應該明白這果子多氣了吧。”
我說“你這麼說的話我就明白了,看來這酒窖真的在東山坡上。天亮之后,我們得問問鐵柱。”
宮晴說:“他應該不會承認的,這得你們自己去找,找到之后,告訴我答案。”
我說:“我還以為你和鐵柱心心相印呢?”
宮晴聽了之后呵呵笑了,擺著手說:“我本不認識他,我倆就沒說過一句話。”
我這才意識到宮晴說的對極了,是我太想當然了。是啊,兩個人相確實太難了,同床共眠的兩口子同床異夢的多了去了。就算是自己的親爹媽住在一起還經常有矛盾呢,更何況是這樣的兩個人呢?
最關鍵的是,鐵柱這人故意瞞宮晴酒窖的事,宮晴肯定對鐵柱兒有看法。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為怕他惱怒。但是宮晴又舍不得加害鐵柱兒,因為這是唯一的伙伴了。
鐵柱自然也舍不得宮晴去死,他甚至不敢對宮晴有半分的不敬,鐵柱也知道,一旦宮晴有什麼意外,那麼在這個死人谷里,鐵柱就連個能書信的人都沒有了。
我們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平衡。
宮晴說:“你不困嗎?昨晚上你陪了我一夜,今天白天你也沒睡覺,看看你,眼睛都熬紅了。”
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困了,我用手眼睛,說:“我是得去睡一會兒了。”
宮晴說:“你把墊子搬里面來,這屋子寬敞的,搬進來就不用和他們了。”
我點點頭說:“也好,我這就搬進來。對了,天快亮的時候,你還要做飯吧?”
宮晴說:“嗯,蒸米飯,煮一塊咸,然后再拌個蔬菜。”
我說:“我睡覺,四點鐘的時候我起來幫你。”
宮晴說:“你起得來嗎?”
我說:“我起得來。”
我把墊子搬進來,撲在了地上。宮晴讓我躺在的旁邊,我就挪到了的旁邊,倒下之后,蓋上被子,幾乎是秒著了。
睡得早,起來的也早,四點鐘準時起床,我和宮晴一起忙活給鐵柱兒準備飯。
都弄好之后,坐在了鍋里熱著。天這時候也就快亮了,宮晴和我一起回到了臥房里,躺在躺椅上,然后歪著頭看著外面。
當第一縷曙照在窗戶上的瞬間,便失去了意識,睡了過去。
我坐在邊久久地看著,心里五味雜陳。我在想,要是一個人能以這樣的方式生活不是好的嗎?睡覺都是秒睡,而且不會做夢,沒有失眠的煩惱,這樣的生活難道不是大家想要的嗎?
但是我明顯能覺到,宮晴以前活得一點不開心,需要自由,需要陪伴,太孤獨了。
所以,我的陪伴對來說非常重要,我甚至覺得,對我有些許好和依賴。我和鐵柱最大的區別就是,我是看得到得著的活人,我能和面對面流,鐵柱做不到。
半小時后,鐵柱來了,我告訴宮晴給他準備了早飯。鐵柱自己坐在廚房里吃了。我們幾個下了一盆面條吃。
我們吃飯的時候,鐵柱在旁邊準備木匠的一些工,他說:“你們要是準備長期住下來,得準備蓋房。今天我們伐木,先整理出一片場地來。”
我一邊吃面條一邊說:“宮晴說你有一個釀酒作坊,還有一個酒窖,是嗎?”
鐵柱兒說:“哪里有什麼釀酒作坊啊,無非就是個酒窖,里面存了一些老酒,也不知道什麼年月的。”
我說:“宮晴說是你釀造的啊!”
鐵柱兒一笑說:“我騙玩的,就當真了,我哪里會釀酒啊!那酒度數不太夠,也就是四十度。和你們帶來的酒比不了。”
我說:“低度酒有低度酒的優點,宮晴說,你的酒是用大米和紅果釀造的,是嗎?說是紅的。”
鐵柱兒笑著說:“我只是把紅果搗碎了泡在了酒里,也許這就是說的釀酒作坊吧。”
鐵柱兒這時候大笑了起來,說:“人就是好騙,今天我們就搬一壇回來喝,我帶你們去搬好了。”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就有點信了。不過聽其言觀其行,鐵柱兒可以這麼說,我也可以姑且相信。但是,眼見為實,我們得求證一下。
現在也沒必要著鐵柱兒非要現在就去酒窖,我們先去伐木。就在不遠有一塊平整的土地,在上面長了不樹木,這些樹木砍伐之后可以用來做梁柱,做門窗,打家。
一直到了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樹木砍伐完畢,接下來就是挖樹了。
這時候,虎子說:“鐵柱兒,我們去拿酒吧,我們帶來的酒也快喝沒了,今天中午,我們嘗嘗你的好酒。”
鐵柱兒說:“我帶你們去,這酒在南邊懸崖下的一個里藏著呢。”
我這一聽就有點不對了,宮晴告訴我在東邊的,他卻帶著我們往南走。
這鐵柱兒啊,還是有貓兒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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