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秦冬霖面對著楹窗,眼底是外面一團團一簇簇的花束,芭蕉葉叢,還有長廊那邊的紫藤花架,腦子里閃過的卻是湫十那張跟桃花瓣一樣的臉,慢慢上自己手背的纖細手指,還有最后跳著去踩自己影子時一蹦一跳的樣子。
最后這些都漸漸的為直勾勾盯著程翌看的眼神,以及方才秦越說的那些話。
真奇怪。
他和湫十就是那種相方式,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要讓著,縱著,做錯事了他挨罰,想要什麼寶貝了他去找,就連琴譜學不會,他一個劍修,都放下手頭的事,學著去幫理。
甚至他在天外天練劍被雷電追著劈的時候,還要回頭去看一眼給施加的防護罩夠不夠厚。
秦冬霖脾氣不好,惡劣,晴不定,但從沒有真正不管過宋湫十。
他以為,他跟宋湫十會一直這樣,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定親,而后親。
宋湫十從小跟在他屁后面跑,將他的閑暇時間安排得明明白白,占據得理所應當,導致他從未想過,原來跟這種關系,這種相模式,其實是說斷就能斷的。
那條黑龍的出現,還有說的那場無厘頭的夢,讓他意識到了這一點。
即使他從未將那場夢當真,雖然說話時的神很認真。
若是真遇到那種生死攸關之后絕境逢生的況,見到他的第一反應,絕對是吧嗒吧嗒掉眼淚,然后嗚嗚咽咽控訴他來得太慢,再慢一步就只能給墳頭上香了。
而那個時候,他不管再如何生氣,再如何心寒,他的第一句話也該是——
“傷著哪里了。”
哪怕聲音會很冷,臉會很不好看。
秦冬霖摁了摁眉心,想,如果宋湫十真的跟別人跑了,不要父母不要家,不要兄長也不要他了,再次見面,該是怎樣的形。
半晌,他睜眼,耳邊仿佛是笑笑鬧鬧,帶著親昵的那句“你不會跟我真生氣”。
他想,宋湫十還不是很了解他。
他不是沒有脾氣,他脾氣大得很。
若真到那個時候,他大概,真的會很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以后更新時間定在每天下午兩點到兩點半,遲到了第二天加更。
明天加更哈。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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