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娘楚走了。
剩下雲夙這單老父親獨自帶崽。
很快,雲夙也當了把渣爹,把兒子託付給梅拂規了。
兮兮委屈的像個小胖胖,一個勁的往裏塞糖豆豆。
鶴青收到雲夙的傳音時,立馬滾回自己院子。
一進門,鶴青就哆嗦了下。
他小心翼翼瞄了眼雲夙,啊這……主君怎麼看上去比走的時候更不高興呢?
「主君此行可還順利?」鶴青小心翼翼問道。
「順利。」
這順利為何還心不好?
「恭喜主君取回妖尾。」
「沒取回,」雲夙淡淡道:「送了。」
「啊!」鶴青瞠目結舌,「主君那可是您的妖尾啊!您這送……送的那是你十分之一的修為啊!」
雲夙還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鶴青訕訕閉。
好吧,您自個兒的尾,怎麼置您說了算。
畢竟孩兒他娘,特別關照也正常。
就是您送這聘禮也忒豪橫了……
那是妖皇之尾啊,不是地里的土豆啊!
「這段時日或會有人留意到十三樓,若有人查其來歷,幫著遮掩些。」
「十三樓?那不是青樓嗎?」
「楚以後會常去。」
鶴青:「……」啊……又是為了媳婦啊。
不過楚侯改口味了嗎?不擼尾改玩妹子了?
主君您頭上綠浩瀚啊……
「那十三樓有什麼特別嗎?」
「十三樓的主子是昔日妖君,燭寒濃。」
鶴青驚訝:「竟是他?他還活著?與楚侯重逢了?那楚侯得高興壞了吧……」
屋寒氣凜冽了起來。
鶴青確定自己說錯話了。
啊這……楚侯該不會和那頭龍有啥況吧?主君這是當面被綠了?
這被綠了還要替敵遮掩?
鶴青瞬間到憋屈,主君你這也太委屈自己了吧!
「主君,其實你大可不必……」
雲夙打斷他的話:「本君敬他二人之間的分。」
「碎他龍目龍鱗一骨,扶靈祭友覓歸路。燭寒濃此妖,稱得上一句大丈夫。」
鶴青拱手,「主君說的極是,想那妖君寒濃,應該也是中妖。」
「是嗎?」雲夙話鋒一轉,眸似殺人刀。
鶴青:「不……不是嗎?」
主君你不是在誇他嗎?
鶴青想哭,這日子真的是太難了,現在回答問題都要冒生命危險了嗎!
「你既知十三樓,想來是經常去那地方。」
「主君!卑職冤枉啊!卑職一直潔自好啊,是千闕那小子……」
雲夙沒聽他狡辯:「想來你很懂子喜好。」
「卑職不懂,卑職……啊?」鶴青納悶抬頭。
「去買件子喜好的首飾,不必太貴重。」
「額……喏。」鶴青已然懵圈了,買首飾?送給孩兒他娘嗎?
他走之前,忍不住道:「主君,要不還是選個貴重點的?」
咱也不是沒那家底兒啊,討媳婦歡心,不能摳啊!
雲夙冷漠的眼神睨過去,鶴青立刻閉,老實辦事去了。
給姑娘買東西這事兒上,鶴青是個行家。
沒讓雲夙等多久,便把『禮』買回來了。
匣子裝著一隻蓮瓣紋金耳墜,不算昂貴,但造型卻好看極了,稱得上獨匠心。
掛在耳上,該是極好看的。
鶴青有些小驕傲道:「雖不用貴重,但小心思得有些。」至得好看嘛~
雲夙隨意看了眼,拿起耳墜握在掌中。
下一刻,那耳墜竟生出五彩之,上面那些尋常的寶石都變得燁燁生輝起來。
鶴青臉變了,「主君你這是幹什麼?!」
雲夙掀開眸,烏瞳比過去更黑更深了點。
「主君為何將自己的辨之力給剝出?」
鶴青不解,雲夙也沒解釋。
重新將耳墜收好,淡淡道:「宮況留意著些,楚鳴玉上的燭龍目已被取走,宮若問起,便說是本君拿的。」
雲夙說完,影化為霧消失不見。
鶴青心裏晦難言,他猜測雲夙將自己的辨之力剝離,只怕又是為了楚。
「那楚侯真是主君的劫數不?」
「之前不是還想殺嗎?怎麼……怎麼就好像陷進去了呢?」
「啊……楚侯不愧是你!」
妖族藥丸啊!
……
十三樓。
時隔千年,寒濃終於穿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花裳。
楚從鎮妖司一出來就去南坊選服去了,最好最貴的綢,最濃最艷的。
那墨綠外袍上綉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里的緋又以金線裹的邊。
這裳別人穿著怕是要俗土狗!
也就寒濃能駕馭,非但不顯得艷俗,反而更襯出了他那蠱人心的妖氣,妖的讓人心肝發,艷得挪不開眼。
「楚楚,我好看嗎?」
寒濃張開雙臂,讓觀賞。
「!」楚豎起大拇指,「頭上若再佩頂金冠,就更好看了!」
「那楚楚買給我。」寒濃撒,坐到旁,剝了葡萄塞裏。
「買買買!」楚笑瞇了眼。
南枝在旁不已,忍不住道:「恭喜主子,終於尋得楚侯。」
「他是?」
寒濃稍稍坐直了些,聲音也帶了些威嚴,「南枝,自今日起你的主子只有楚楚。」
「喏!」
楚擺了擺手,「你的人你自己養著,我只養你。」
寒濃聞言笑了起來,「也行,不過南枝可是我特意給楚楚你選的,你真不要?」
「嗯?」
楚朝南枝看過去,見他面起坨紅,的扭了一下子,自袍下鑽出了一條純黑的絨尾。
「豹妖?」楚微訝:「豹族一貫長相兇猛,你生的這麼細皮的,倒是難得。」
南枝靦腆不已:「屬下骨太弱,若不是主子救我,怕是都活不到現在。」
「楚楚不喜他的尾吧?」寒濃問道:「再不然留下暖床也好,等日後我在替你尋些更漂亮的來。」
「那就等日後再說。」
楚顯然對南枝沒啥興趣。
那豹尾瞧著是好看,不過不足以讓心,要說這尾啊,還是小傻兮和表弟的最討歡喜。
尤其是表弟,那手……
絕了!
南枝見狀,頗有點失落。
寒濃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屋就剩他和楚后,寒濃這才道:「楚楚,那雲夙表弟也是妖吧?」
「嗯,狐貍。」
「難怪。」寒濃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看來他就是楚楚你現在的新寵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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