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臥房距離林霜兒閨閣不遠,盛兮很快便到了那里。
這里亦是有人看守,盛兮如法炮制,將負責看守的人每人喂了一顆藥。被喂了藥的人不敢有其他作,眼睜睜看著盛兮進了大當家臥房。
而對方進后沒多久便出來,手里空空如也,也不知這人進去究竟做什麼。
不管對方做什麼,至他們是做不了什麼了。有不甘心的以為盛兮是在虛張聲勢,便試圖逃跑。結果他剛跑出沒幾步,口忽地一陣陣痛傳來,下一秒躺在地上開始打滾。
痛到極致,連喊聲都沒了,眾人只見其額頭冷汗一層接一層往下掉,沒一會兒那張臉便不能要了。
“救,救命!,俠救命!我,我不敢了!不敢了!”那人連滾帶爬地來到盛兮跟前,乞求對方救救自己。
盛兮只道:“放心,無需解藥,你只要疼上一刻鐘,痛會自消解。好心提醒你們一句,這毒藥連著你們心脈,若是再有異心,下一次發錯結果如何,我就不能保證了。”
盛兮說的平常,但眾山匪們卻從其平淡無波的話語中聽出濃濃惡意。
這人看著明明弱可欺,怎地心里竟住著一個魔鬼?
而人不能同魔鬼斗,唯有屈服。
一行人跟著盛兮,眼睜睜看著跟捉小似的,一會兒捉一人,一會兒逮一人,而每個人都被喂了毒藥。眾人不懷疑,手中瓷瓶莫非連著間藥鋪,怎地那藥就倒不完呢?
而在這期間,盛兮意外發現了關著果果親娘等人的屋子,里面竟有七八個子。
人們沒想到會有人來救們,初時嚇了一跳,等明白過來重獲自由,眾人登即便哭了。
“別哭了,快跟我走。消息封鎖不了不久,我們需得盡快離開這里。”盛兮道。
眾人點頭,一抹眼淚,拎起子便跟上了盛兮。
那些被喂了毒藥的山匪們看著果果娘幾人極度羨慕,著發疼的心口,當真有苦難言。
毒藥雖能控制人,但人心卻不能。所以,當盛兮帶著大幾十號人回到林霜兒的院子時,問對方:“你父親必然有忠心下屬,若想重新奪回寨子,我們需要他們幫忙。”
林霜兒自然也知道,可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被關在哪里。
人群中一個聽到們對話的人弱弱開口:“大小姐,我,我知道。”
盛兮三人齊齊看去,發現竟是果果娘。
“你知道?”盛兮挑眉,立時人過來。
“是,我之前因為太鬧騰,王五想讓我多吃些苦頭,便把我將大當家的人關在了一起。”果果娘解釋說,“只是,只是他們都了嚴刑拷打,就是不知道眼下還有幾個人活著……”
想到自己曾看到的凄慘景象,果果娘不寒而栗的同時,心又忍不住心疼。
那些人忠心大當家,一心為了寨民考慮,可到最后竟那般酷刑,著實人憤慨。
林霜兒聽著的話不攥了拳頭,想到那些曾同父親般護自己的叔叔伯伯有如此遭遇,恨不得現在就將二當家大卸八塊!
“夫人,我……”
“不用你,我去就可以。”盛兮直接打斷了林霜兒的話,“你在這里謀劃便好,等我將人救出來,霜兒姑娘肩上擔子便重了,屆時你再無法推卸。”
“放心,我不會的!”林霜兒重重點頭,也知道此刻幫不上什麼忙,便聽著盛兮安排,留在院子里同奇一起商量之后的事。
時間不等人,盛兮當機立斷,帶著果果娘便朝其所言之地快速趕去。
而彼時,二當家也終于察覺不對,一番琢磨后,帶著人前往林霜兒院子。
這一廂,果果娘按照記憶七拐八拐地終于來到一人工開鑿的石前。那石原本是曾經犯了錯的人開采出來的,如今被二當家當做了監牢。
此時監牢兩側守著十來個山匪,各個肩扛長刀,虎背熊腰,面相兇神惡煞。
果果娘有先前經歷,此刻再看那些人依舊忍不住心驚跳。天知道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帶著盛兮來的這里。
見盛兮要上前,下意識抓住其胳膊,抖著聲音道:“夫人,你,你真的要進去嗎?他們那麼多人,你就一個,還是孩子,你……”
隔著服盛兮都能到果果娘心之恐懼,想了想,手放于腰后,再拿出來時,掌心赫然多了一把匕首。
“這個你拿著,防。”盛兮將匕首給果果娘,角輕輕一勾,出一令人安心的笑來,“別擔心,這些人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躲在這里別出去,等我回來。”
“可……”
“放心。”盛兮輕輕拍拍了果果娘肩膀,不再多說,轉徑直朝那監牢走去。
果果娘心張,張著想說什麼,可又擔心聲音太大引人注意,只能眼睜睜看著盛兮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大喇喇地朝那些山匪們走去。
握了手中的匕首,心臟抖得像是在風浪中搖擺,卻狠命咬著牙想:“若是,若是那夫人真的出了事兒,我便沖上去!總歸這條命是夫人救出來的,總不能眼看著被人欺負!”
盛兮不知果果娘已經做了豁出去打算,出現時,所有山匪的目齊刷刷看向了這里。
都是手上沾有人命的,那些人眼神掃過去,換做尋常人怕早已被嚇得呆立當場,就是這些山匪也是這般想的。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面前的人不但沒有停下腳步,竟還主朝他們打招呼,更是問他們:“你們好啊,我想問問,大當家的那些兄弟們,是不是都被關在這里?”
眾山匪本還在好奇這人打哪兒來,這般可人模樣定是二當家從山下尋來的小妾。他們本想借機調侃幾句,聽到問話,所有人面陡然一變。
“你是誰?來此作甚!”為首的山匪惡狠狠瞪向盛兮,眼神狠戾,似要用眼神將其看穿。
盛兮聽他反問,眸一瞇,忽地一聲輕笑:“本還不確定,但聽你這麼問,看來就是這里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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