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早在昏迷之前,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時候,落就已經有了一種,自己即將要被綁架的意識。
直到現在醒過來,看到這樣一幅四壁徒窮的景,落已經基本能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除了綁匪之外,又有什麽人會冒著這麽大的危險,跑到新加坡酒店去,將自己綁到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來。
過細小的門,依稀能夠看到外麵四麵環山,耳邊是此起彼伏的蟬鳴聲,即便是隔著厚實的門板,也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隻是現在唯一不能夠確認的是,這些綁匪將自己綁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是為了求財,還是……
胃裏突然傳來一酸的覺,落覺得有些想要嘔吐的衝,強忍下自己上那難的覺,用力的拍了拍門板。
實木的門板吱呀著發出哐哐的聲響。
落的手都拍得有些紅,嗓子更是喊得快要沙啞:“有沒有人在這裏,快開開門。”
想知道這樣喊肯定是會驚劫匪,可能會發現什麽不妙的事,可是總比讓自己一直呆在這樣一個,完全無法逃離的屋子要好。
落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更加加大了一些力氣。
“嚷嚷什麽呢,給我安靜一點!”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獷的吼聲。
門間,有人影晃。
看這靜,似乎是正朝著這個屋子的方向走過來。
落虛了一口氣,趕迅速的往後退,在屋子裏尋找了一圈,找了一隻前端略顯尖銳的樹杈握在手中。
然後,後背的著牆壁,一手握拳,的藏在自己的後,目不轉睛警惕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哢噠。
輕微的聲響傳了進來。
落趕屏住了呼吸,一臉警惕的盯著門口的方向,呼吸都有些促,手上的樹杈更是攥得的,在門打開的一瞬間,落的心髒幾乎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了。
嘎吱!
大門被從外麵推開,一個頭上戴著黑的頭巾,穿著一綠短打的剽壯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冷冷的瞥了眼落,神有不耐煩。
“嚷嚷什麽嚷嚷呢!找死是吧?”
即便麵前的是個滴滴的姑娘,麵前的男人,卻是毫的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
落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著他,握的拳頭更加了兩分,掌心幾乎都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來。
讓落覺得害怕的並不是男人的語氣和神,而是男人後背背的那一把武。
相信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能夠認得出來——男人的後背上背的是一支木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種類的,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一隻極殺傷力的木倉。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把我綁到這裏來?”
落深吸了一口氣,強下心頭的那恐懼,的盯著麵前的中年男人,不敢錯過他麵上的毫表。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卻並不理會的問題。
他啪的一腳踢開了立在自己腳邊的,一枚小碎石塊,語氣兇狠,表厲:“廢話,識相的就給老子安靜一點,不然老子就一槍了你的腦袋!”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做了個一槍頭的作。
配上他那副猙獰的表,頓時讓人覺得更加恐懼了幾分。
落的心髒猛地抖了抖,麵上的表變得更加的張警惕。
的手也更加往後背藏了一些,手上的樹杈攥的的,即便明知道,相比起男人背後背著d的木倉來,可能一丁點的殺傷力都沒有。
但是此刻也就僅僅隻有這個樹杈,能給落一安了。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的作,目一轉,在藏在背後的手上稍稍停頓了片刻。
大約是看到了落手上所握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男人頓時嗤笑了一聲,臉上寫滿了濃濃的不屑。
看上去毫都不將落這個滴滴的人放在眼裏。
“行了!”男人虎著臉吼了一聲,“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呆著,不要再鬧什麽幺蛾子,等會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
他說罷,也不管落到底是什麽反應,一扭頭轉就走。
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最後又在外麵牢牢實實的落了鎖。
門外傳來哢嗒一聲輕響,腳步聲漸漸遠去。
落整個人驀地鬆了口氣,迅速的追了上來,耳朵的在門邊,聽著外麵的說話聲。
“那個人醒了?”
約間傳過來的男聲聽上去有些尖細,似乎並不是剛剛進來的那個男人。
落的心髒頓時更加下沉了幾分。
在這種荒郊野嶺上,有槍還有人手,那麽就絕對不可能隻是一起簡單的綁架。
這些人是針對來的,還是針對墨冷擎?
一想到墨冷擎,落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果墨冷擎發現自己不見了,會怎麽樣?
“醒了,幺蛾子還不,手上藏了個小樹枝就想傷我,簡直可笑!”
“藏了個小樹枝?什麽意思?”
“哎呀,問那麽清楚幹什麽?趕去跟團長匯報,就說這個人已經醒了,老子可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守著,你趕去,一會兒過來換我,我去山上弄點吃的,裏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可不要心大意,要是讓這個人跑了,那位,可不會放過咱們倆!”
說到“那位”的時候,先前說話那人的聲音當中,聽上去有些不屑,似乎對於自己口中的,不會放過自己的“那位”,非常的鄙視和看不起。
獷聲音的男人似乎更加不屑“那位”。
他輕輕哼了一聲:“要不是因為他,咱們團長,咱們團算得上對上墨冷擎嗎?那個男人可不簡單!紅禍水,團長也不知道到底看上什麽了,我看咱們傭兵團早晚有一天……”
“閉!”
之前的聲音猛的嗬斥一聲,隨後又迅速低了聲音:“你想死嗎?這種話也敢說……”
聲音漸漸遠去,直到慢慢的什麽都聽不見。
落略有些疲憊的靠在門板上,長長的籲了口氣。
從這兩個男人的對話當中,至,也算是得到了點消息,不再兩眼一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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