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是鬼閣查出來的事經過,先前俘虜的首領就沒有什麽用了。原先白兮討去做藥人的時候花狐貍還嫌棄了一下,覺得用這種人未免有些掉檔次。不過等白兮示範了一番之後,便也跟著興致的每天泡在藥室裏。再加上白兮曾經說過的一種假設,讓花狐貍覺得這藥人也越發的可起來了。
畢竟是要以試毒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味毒藥的副作用,讓那個藥人的容貌都已經變得和之前不同了。若說原先看著還能算得上是相貌堂堂,現在就已經是歪瓜裂棗了。花狐貍最開始看著每天都要嫌棄一番,可看的時間久了,倒是也覺得有些可之了。惹得花狐貍覺得自己審出了問題,每天都哀嚎著要白兮負責。
對於這種事白兮也懶得搭理他,他喊他的,白兮自己做自己的。可是白兮能聽著不說話,卻總是有人不能的。仍舊是在藥室折騰藥人,可這會兒花狐貍隻覺得自己如坐針氈。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北千淩也不知道是突發奇想還是如何,突然就過來看著他們,一眼都不落下,名其曰,“監工。”
其實監工不監工的無所謂,就是想找個理由過來看著而已。白兮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可花狐貍卻總覺得北千淩的目刀子似得落在自己的上,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就算是想要腳底抹油直接溜,卻還有白兮新調配的藥在吸引著他,讓他一步都挪不開腳步。
北千淩過來其實沒有什麽正經事兒,就隻不過是因為之前聽見了花狐貍嚷著要“負責”,自己聽了有些吃味,卻又不好直接說出來,才趁著沒事兒的時候過來盯著。免得那隻花狐貍什麽時候將自己的夫人拐走了,卻不知實際上,就算是給花狐貍兩個膽子,他都不敢做出這種事來。
對於白兮來說,北千淩來了倒是有好的。最起碼是有人能給自己端茶倒水了,隻要茶杯空了肯定有人補上,缺什麽東西的時候,也能直接遞到手邊,比花狐貍有眼力見兒多了。這麽想著,也就直接這麽說出來了,惹得花狐貍咬牙切齒,道,“還真是不好意思啊,伺候不好您。”
“畢竟你傻,我不和你一般計較。”白兮十分寬容大度的擺擺手,然後極其自然的張口接過了北千淩遞過來的一塊糕點,含糊不清地道,“你撒就撒,別把窩們家王野帶懷了(你傻就傻,別把我們家王爺帶懷了)。”
繞是沒聽清也能大概知道在說什麽的花狐貍咬牙切齒,隻是對方是兩個人,說不過打不過的,能有什麽辦法?隻能憋著一口氣,什麽話都不說,悶頭自己搞自己的東西。他就不信了,自己弄自己的東西,這兩個人的矛頭還能指著他不?
那當然是不能的。
畢竟白兮和北千淩都是講道理的人。
所以兩個人並沒有再怎麽針對花狐貍,反而是兩個人聊起了天,北千淩道,“昨天有人送來了布料,你有空過去看看,選喜歡的做幾新裳。”
“好。”白兮頭也不抬的就應了一聲,片刻之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來,道,“對了,說起裳,之前在街上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匹布料,覺得應當會很適合你,就買回來了。這幾日裳應該就能裁完了,然後你試試,如果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到時候我再幫你改改。”
北千淩微微彎,眼含春水,道,“好。”
他們這邊是你儂我儂你我願的,花狐貍手底下都已經哆嗦了好幾下,差點兒就將手底下的瓶瓶罐罐給打翻了。自從上次北千淩為了白兮要去找皇後囂兩個人小小的冷戰了一下之後,秀恩的況就越發的厲害起來了。幹什麽,單狗沒有人權的嗎?
咬定了要是這兩個人再這麽肆無忌憚就直接甩門而去的心思,花狐貍轉過頭去,正想和白兮說話,就看見了北千淩屈起手指,在白兮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那張素來不茍言笑的臉上竟然滿是笑意,那一個春分十裏。
花狐貍沒來由的後背一涼,隻覺得要麽是要世界滅亡,要麽是他誤食了什麽毒,出現了幻覺。心裏念叨著非禮勿視,花狐貍迅速地低下頭去,決定沒有什麽別的事,再也不要抬頭了。他還想要這雙眼睛呢,不想就這麽浪費,看著這兩個人瞎了狗眼。
顯然那兩個人並沒有怎麽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麽過分的,反而是饒有興致的仍舊在你儂我儂。等濃意夠了,北千淩一轉眼看見藥人也是有些嫌惡,更多的卻是不解,忍不住問道,“你留著這個人做什麽?”
白兮看了一眼已經半死不活的藥人,微微的挑起角,有些神兮兮的,卻並不答話,道,“這個嘛……暫時還是,我有個事要研究,如果研究功了的話,我會給你看的。”
既然都已經這麽說了,北千淩也就沒有再追問,就隻是點點頭,道,“你開心就好。”
覺得自己仿佛在努力的發發亮,花狐貍越呆就越是覺得尷尬,甚是想直接把北千淩趕出去了事。平時在其他地方秀恩就算了,怎麽連最後一個地方也淪陷了?這讓他以後怎麽辦,歧視嗎,看不起單嗎?
那兩個人卻都沒有覺到他心的崩潰,仍舊是在說自己的事,白兮查看了一番那個藥人,覺得差不多了之後才開口道,“應該也就是這幾日了,等好了之後,我你過來看看。”
這是最近研究的一個東西,如果真的能功的話,那說不定就又要讓花狐貍纏著拜師了。到底是有幾分想要炫耀的,神微微的有些驕傲,揚著下對著北千淩道,“一定要來,因為,如果我功了的話,就算是你也一定會覺得十分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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