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其餘的事還好說的話,真正讓白湘警惕起來的還是因為南宮雋直接就對提起了白兮來。雖說南宮雋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是無意間提起一樣,不過白湘看得出來。如果南宮雋真的不在乎的話,本就不可能會提起來和這個人有關係的任何一件事。
南宮雋在書房看著奏折,白湘因為最近他的異常,便時時都在南宮雋的邊,所以這會兒也就站在他的邊,給他磨墨。白湘正想著最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就聽見了南宮雋突然開了口,問了一句,道,“皇後,你可還記得白兮麽?朕記得,之前似乎是最喜歡這種花了。”
白湘心裏頓時就是一驚,朝著南宮雋指的地方一看,便看見了不知什麽人放的花在那裏。自然是不記得白兮喜歡什麽花的,自然也不知道南宮雋這個時候提起來的事到底對不對。就隻是覺得突然提起白兮來,不像是什麽好事兒,斟酌片刻,輕聲道,“臣妾不記得姐姐喜歡什麽花。”
微微頓了頓,瞧著南宮雋那雙有些走神的眼睛,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來,道,“不過臣妾倒是記得,姐姐最喜歡鑽研的似乎是玲瓏針法。”
提起玲瓏針法來,南宮雋果然立即就回了神。他們二人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就是為了玲瓏針法。而如今雖說找到了些許線索,可卻還是不知道玲瓏陣法的下篇在什麽地方,就算是白湘幾次回到無垢宮裏麵試探白羲,也還是沒有什麽收獲。白湘知道,南宮雋此人就算是對旁人有再多的,在麵對自己的利益時,第一個會選擇的也永遠都是自己。
一提起這個來,果然沒讓白湘失,南宮雋回過神來,眉頭皺,有些可惜地開口道,“若是當時追問出來玲瓏針法的下落就好了,當日不應該那麽直接,應該留下白兮一條命的。”
見把話題吸引回來了,白湘便微微的彎了彎,靠近了南宮雋。一雙手搭在了南宮雋的肩膀上,聲安道,“皇上放心,就算是沒有姐姐,臣妾也一定會想辦法幫皇上把東西拿到手的。難不,皇上不相信臣妾嗎?”
比起白兮來,顯然白湘更會說話,也知道應該要怎麽才能讓男子覺得滿足。南宮雋聞言也出了一個笑容來,一隻手搭在了白湘的手上,輕聲笑道,“朕當然相信皇後。”
好不容易將話題吸引回來了,白湘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隻是心下裏卻還是忍不住覺得警惕,已經私下裏了使臣宮,也就是今晚,就能知道到底都發生過什麽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等著南宮雋離開了書房的時候,白湘還是冷下了神。來了下人將那花直接就扔了出去,並且警告宮人,這樣的花不允許再出現在書房裏麵。要不然的話,白湘沉著臉,心裏閃過了幾分殺意。白兮自就搶走了的所有東西,死了之後,還鬧得不得安生。若不是眼下還不是生事的時候,定要將白兮挫骨揚灰!
當夜使臣進宮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驚,連南宮雋都不知道。盡管已經過了宮的時間,可卻還是一路通行毫無阻礙,而且,所有看見使臣的人,都並不覺得有什麽異常。
了殿,使臣匆匆走到白湘麵前,跪下行禮道,“臣見過皇後娘娘。”神十分恭敬,甚至要比在上朝看見皇上的時候,還要謙卑幾分。
殿裏早就已經沒了外人,白湘漫不經心地一擺手,道,“免了這些虛禮。你同本宮講講,你和皇上一起去了朝,可是發生了什麽?皇上有什麽異常?還是在路上遇見了什麽讓皇上特別在意的人?”
按理來講,這些話使臣是不用回答的。他是皇上的臣子,涉及皇上的事當然是不需要對皇後代的。隻不過,令人疑的是,使臣看起來表十分的尊敬,對著白湘道,“回娘娘,皇上在朝的時候,對朝的睿王妃十分興趣。”
白湘頓時就來了興致,眉眼一轉看著使臣,塗著蔻丹的指甲輕輕敲著茶杯,輕聲重複了一次,“睿王妃?”南宮雋對人家的王妃好奇什麽?
使臣點頭應道,“是。睿王妃乃是朝將軍白毅嫡,名為白兮。皇上對此十分興趣,甚至不惜與睿王北千淩正麵對質。”
白湘的手一瞬間就了茶杯,用力到攥的指節都發白。白兮白兮,又是白兮!這個人死了之後也不得安寧,所有人口口聲聲喊著的人都是白兮!
見白湘的緒不太對,使臣也不敢多說話,隻能垂首。半晌之後,白湘才算是平穩了緒,又問道,“除了這點,可還有什麽別的事發生?”
使臣垂首回話,神態恭敬,“朝皇帝下旨,一月後派睿王同睿王妃一起出使我國。算算看,應當過不久就要到了。”
沉默片刻,白湘倒是挑一笑,譏諷道,“到這裏來了?那倒是好,我還真就要看看,這個白兮又是個什麽角。”
那使臣也沒什麽可說的了,白湘也就隻是揮揮手,道,“下去吧。等有什麽事,我再差人去你。”
使臣忙應一聲,退下去了。白湘指尖敲在桌麵上,一下一下的讓人心慌,原先白湘的表還是帶著笑意的,可一瞬間便冷淡了下來。旋即茶杯被一拂袖甩到了地上,碎裂聲嚇得外麵等著的小宮一個激靈,生怕遷怒了自己。
白湘沉聲道,“來人,伺候本宮更!本宮要去書房見皇上。”
就不相信,這個白兮生前鬥不過自己,死了之後就能耐了不?一個也好兩個也罷,有的是辦法讓這個人下地獄。別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王妃了,就算真的是白兮起死回生了,也要再去奈何橋上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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