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準備過去的時候,南宮雋正在發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自己想起白兮的時候十分頻繁。除了夢見之外,在平時看見了什麽東西的時候,也總會忍不住想起白兮來。比如看見了書房的一些花,或者是聽見了某個人說的某一句話,甚至是……南宮雋看著眼前的糕點,都能想起白兮來。
白兮自就喜歡跟著他,那個時候尚且年,時不時的喊著“雋哥哥”。而白兮年的時候最喜歡吃的糕點便是眼前這種,這糕點就隻有皇宮裏才有,偶爾自己從宮中出去給帶去一些,總是笑得眉眼彎彎,如同小月牙一般。甚至還孩子氣的說著,“若是以後我了雋哥哥的皇後,便要天天吃這個糕點。”
南宮雋想著,忍不住就手靠近了過去,他覺得有些恍惚。如今這糕點還在自己的眼前,可是白兮怎麽就不在了呢?這會兒南宮雋倒是忘了,當年和白湘一起手的人是誰。他就隻是有些晃神的看著糕點,想著在朝見過的那個白兮,心中抱著一種讓眾人都覺得驚駭的“起死回生”之類的想法。
可別說是旁人,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說不通,就算是起死回生,為何要重生在那麽遠的地方呢?那個人的表看著那麽淡漠,如果真的是白兮的話,為什麽在看著自己的時候,表能那麽冷淡?為何能那個樣子,和邊的男子言笑晏晏?白兮不是曾經說過,這一輩子隻自己嗎?
白湘過去的時候,正巧南宮雋正在走神,不由得讓白湘暗恨。揮退了所有的宮人,坐到了南宮雋的邊,一言不發,等著南宮雋自己注意到。南宮雋也沒讓失,片刻之後就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不敢相信一樣的看著白湘,旋即神才冷靜了下來,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認錯人了。
白湘也不惱,隻是看了一會兒南宮雋,才輕聲道,“皇上最近太累了,應當好好休息。臣民還指著皇上呢,皇上要關注龍,進來國泰民安,這折子也沒什麽太重要的,休息一下再看也來得及。”
南宮雋本就看不進去,這會兒聽見白湘這麽說,便也就點點頭,歎氣道,“朕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主靠到了南宮雋的邊,白湘的手搭在了南宮雋的肩膀上,聲哄著他,“皇上,臣妾給你肩。聽說最近進貢上來了一壺好酒,臣妾給皇上拿過來可好?”
南宮雋自然是答應下來,他最近日日做噩夢,每天都能夢見白兮,本就神不太好。就算是自己在書房裏麵,也總是想著白兮,就忍不住有些走神。既然工作不下去,幹脆就走神休息一下。
白湘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這會兒看著南宮雋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倒是也鬆了一口氣。南宮雋自己可能不知道,酒後吐真言這一件事,對於南宮雋來說是十分的符合的,隻要南宮雋喝醉了,說出來的話就都是真的,問什麽就回答什麽。
大概是因為心裏麵有事,所以喝醉了也格外快一些,都沒用白湘怎麽勸酒,就已經足足下去了大半壇子的酒。眼見著已經有了一些醉意,白湘忙趁著這個時候,主跟南宮雋開了口,問道,“皇上,臣妾看著您最近心煩,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才讓您覺得心神不寧的?”
南宮雋看著有些恍惚,聽見這話,還有些茫然的看著白湘,然後問道,“朕有什麽事覺得心煩嗎?朕怎麽不知道?隻不過,這些日子,白兮總是到朕的夢裏麵來,有的時候夢裏麵白兮在跟著朕哭號,有的時候是問朕為什麽要拋棄,甚至還有的時候抱著一個孩子,讓朕賠這個孩子。”
雖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白湘還是有些惱火。但是如今南宮雋已經喝醉了,和他說什麽也沒有意義,就隻能著自己的火氣,對著他道,“那皇上覺得害怕嗎?”
“害怕?”看起來南宮雋似乎是有些不解的,重複了一次之後,有些茫然的看著白湘,問道,“那是朕的皇後,朕為什麽要害怕?”
白湘恨得不行,幾乎是想要直接把他搖晃醒過來,讓他看看清楚,皇後究竟是什麽人了。隻不過,眼下也沒有什麽辦法,就隻能深吸了一口氣,聲道,“白兮是皇上的皇後,那臣妾呢?”
被這一句話吸引了目,南宮雋朝著白湘看了過去,然而一開口的時候,卻是道,“兮兒……朕好想你……”
就算是事先已經有了準備,可是在聽見他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白湘還是覺得十分惱火的咬牙切齒了一下。
頂著這副容貌是自己的選擇,所以這個時候什麽都不能說,隻能咬牙忍著。正打算再打探一些其他的事,就看見南宮雋朝著自己過來,直接就抱住了自己。
或者說現在在南宮雋的心裏麵,他應該是抱住了白兮才對。白湘覺得火大,不過卻也不能推開他,好在南宮雋像是反應了過來,低聲開口呢喃道,“湘兒……”
不管怎麽樣,好歹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也能讓白湘覺得心裏舒坦了一些。就一個走神的功夫,就被南宮雋抱在了懷裏麵。
不管怎麽樣,自己名義上是他的皇後,這也是自己應該盡的義務。所以白湘並沒有掙紮,隻是由著他去了。可如果白湘知道後來會發生的事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再繼續下去的。
幹柴烈火進行了一半,白湘說什麽都沒有想到,南宮雋居然毫不猶豫的喊出了白兮的名字。那一瞬間真的是把他踹下床的衝都有了,好在白湘忍住了自己的這種衝。卻還是忍無可忍,抄起了床頭的一銀針,朝著南宮雋紮了下去。
南宮雋毫無知覺的昏了過去,白湘整了整自己的衫,覺得十分火大。自己都已經為了南宮雋做了這麽多,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南宮雋想起來的居然還是白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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