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聽見這樣的解釋,白羲並沒有出什麽奇怪的表,就隻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也沒有追問什麽。白湘覺得有些著急,想要追問兩句關於玲瓏針法的事,就聽見白羲說,“因為也不是什麽太重要的發現,所以現在我就不告訴你了。你這孩子從小就一直把南宮雋放在心上,我要是現在和你說了,你肯定是要告訴南宮雋的。”
“隻不過這件事才剛剛有了個苗頭,我正在讓人去查,所以說,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再等等,過上幾日等到結果出來了,我肯定第一個給你送消息過去。”似乎是看出來了白湘有些不願意,白羲笑了笑,道,“你也不用不高興,如果讓南宮雋知道了,可是最後卻落空了的話,也隻不過就是一場空歡喜,反而對你們的更加不好。”
白湘自然是覺得有些不願意,隻不過還沒等自己表達什麽,白羲就已經開始說起來了白兮小時候的事。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裏,如果再追問下去的話,白羲肯定會覺得懷疑。白湘雖然是覺得有些憤恨,不過卻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點點頭,可心裏卻將白羲來來回回的罵了好些遍,想著自己要怎麽才能打探到關於這件事。
既然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到,白湘在這裏也沒有久留,沒一會兒就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問起一句念殊。
看著離開的背影,白羲的神有些複雜,卻沒有說什麽。
讓回去等著,白湘自然就得回去乖乖的等著,可是這幾天的時間裏麵,白羲卻沒有閑著。因為有了懷疑,而且這幾天的行為似乎也更加證明了白羲的這種懷疑,所以更加著急的讓暗衛去查,隻不過就是幾天,消息就傳了回來。白羲自然有自己的法門,能查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隻不過,卻沒有想到,他第一次這麽不想麵對查回來的結果。就算當年是把白湘給送走了,不過送到了什麽地方,白羲也都是知道的,甚至這麽多年,時不時的他也總是要過去看一下。這一次因為念殊生病了,所以很長時間都沒有去看過白湘,他得到的結果卻是,白湘已經不在了。
按照傳回來的消息,是因為一場大火,所以白湘喪生在其中,骨無存。隻不過,白羲知道,這麽簡單的事,是絕對不會讓白湘死於非命的。而且這些日子裏麵,他一直在讓人查著關於白湘的事。在宮裏麵的那些侍衛和宮傳回來的消息,也足以證明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白羲不由得就覺得有些絕,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事居然變了這個樣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的,可是他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有些人注意到了的話,他可能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白湘有這麽狠毒的心,居然想要害死念殊。
一時之間覺得有些淒涼,白羲隻是笑了笑,卻沒說什麽。
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決定的,所以說現在得了這樣的結果,也都是他自己的過錯。不管做了什麽,他都不能說什麽,隻能默默的接,隻是苦了白兮,居然要為了這些事而負責。白羲在心裏麵歎了一口氣,什麽都沒有說,隻不過是讓傳達消息的人先下去,他想要自己冷靜冷靜。
可是過了很久也冷靜不下來,就隻能過去看一看念殊,念殊還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是聽見下人說,剛剛白兮來過了,所以這個時候看起來還覺得有些興的問著白羲,怎麽沒有看見白兮的人?白羲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要說什麽才好,就隻能敷衍著,因為你都太忙了,這一次也隻不過是過來送一個消息,所以就直接離開了。
看見念殊有些失的神,白羲忍不住安道,“不過你也知道,那孩子懂事,臨走的時候還問我,你現在怎麽樣?隻不過宮裏麵的事實在是太著急了,所以說我就隻能讓先離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都是因為我,所以才沒有過來看你,那孩子在那邊掛念著你呢。”
念殊最想聽見的當然是這個,所以說現在一聽見,自然是喜笑開,同時也跟著白羲一起道,“那孩子也真是的,既然那麽忙的話,還要過來幹什麽?隨便讓人送個消息過來不就行了。你有空的時候一定要說一說,從小就拚命,現在知道我生病了,肯定也很著急,應該讓適當的休息休息。”
白羲聽見這話就隻是覺得有些心酸,不過也總不好違逆了念殊的意思,就隻是點點頭,轉移了話題。
因為他說過幾日之後就會有結果,所以沒過上幾天,白湘就又過來了。這一次來的時候倒不算是聲勢浩大,就隻是自己一個人來的。看起來就是像是為了知道玲瓏針法的事,一看見白羲,也是開門見山。白羲既然已經知道了消息,當然不能直接告訴,就隻是看了良久,才歎了一口氣。
白湘總覺得白羲這個樣子有些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聽見白羲開口道,“白湘,你還是回來了啊。”
一聽見白羲喊了自己的名字,白湘心裏就是一驚。隻不過表麵上看起來還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對著白羲笑道,“爹爹,你在喊誰呢?”
按理來說,白兮是不應該知道白湘的存在的,所以說這個時候白湘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哪裏想著白羲已經什麽都知道了,所以就隻是直接開口,道,“我知道是你。兮兒跟我說話從來都不會是這個樣子,而且,上次給你吃過的那個糕點,是最不喜歡的東西,連都不會一下。”
“如果真的是兮兒的話,回來了第一件事肯定不是問我玲瓏針法,而是會問娘的。還有,兮兒也不會換走無垢宮的人,而不告訴我。”白羲說話的時候,眉眼之間都帶著幾分疲憊,似乎是知道了這件消息,所以累極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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