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允許的北千淩喜氣洋洋,再聽見南宮雋在外麵說什麽的時候,也沒有那麽惱火了。反正一會兒都是要找回來的。
南宮雋像是還覺得不甘心,知道白兮和自己的妃子不一樣,於是就好言好語的哄著,藏著自己的真實目的,裝作傷的樣子,口氣頗有些委屈,“朕知道你同們不一樣,可是朕見你卻是一見如故,並不想對你做什麽,就隻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就隻是這樣也不行嗎?”
白兮若有所思的看了北千淩一眼,北千淩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仰頭看天。雖說他也總是和白兮這麽撒,但是現在聽見別人做這樣的事,怎麽就覺得這麽惡心呢?尤其是南宮雋,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一點兒。白兮都已經說了,不想見他了,怎麽還死皮爛打跟狗皮膏藥一樣呢?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兮兒,如果是你的話,你見我一麵好嗎?”
白兮就隻是淡淡地道,“皇上說的話,我不明白。”
看著白兮好像是有些不悅,而且似乎已經達到了白兮想要的目的,北千淩示意了一下,便從窗子那邊出去了。南宮雋仍舊是不甘心,依舊是在追著白兮問一些過往的事還記不記得,南宮雋也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如此迫切的希白兮還活著。
白兮卻覺得有些惡心,南宮雋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麽,這個時候還想著活著,開什麽玩笑?
好在,北千淩沒有讓白兮等太久。不過就是南宮雋說了幾句話的工夫,便有人的腳步聲從院外緩步而來,南宮雋心裏一驚,正想躲開,就聽見北千淩略有些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我當是什麽人夜闖使館,原來是皇上大駕臨。就是不知,皇上夜訪我夫人的院落,所為何事?”
為了讓白兮相信自己,所以南宮雋麵上沒有任何遮蓋的東西,這會兒讓北千淩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而且北千淩也就隻有自己一個人過來,所以南宮雋就沒急著走,同樣是麵不善的看著北千淩。隻是,這話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說,不管自己是什麽份,如今的所作所為,都不大對勁。
北千淩像是也知道他無話可說,於是就冷笑了一聲,道,“皇上,這好像不管是是因為什麽,都說不過去吧?這也就是我夫人不願見你,若是你們見了,我夫人說你輕薄於,我當如何是好啊?”
南宮雋到底是皇上,北千淩多也要給些麵子。這若是當真看見兩人私會的話,恐怕按照北千淩的脾氣,就會回去舉國進犯了。好不容易才安生下來,自己要找的東西還沒找到,萬萬不能就這麽再引起兩國的戰火。
南宮雋還沒想出來什麽完的借口,北千淩就已經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梢,說出來的話也不算是好聽,“皇上,恕我直言,在朝的時候您就對我夫人千般糾纏,我也姑且就能那麽算了。這如今我和夫人乃是以使者份前來,皇上還百般糾纏,是不是不太好?您要知道,我們是來出使的,不是來和親的!”
聽見北千淩當時認出了自己來,南宮雋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另外一件事,頓時皺起眉頭,問道,“在朝境,有一夥歹徒對我朝使團下手,是你安排的?!”
白兮豎起了耳朵,這件事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北千淩承認的坦坦,“是我又如何?”
南宮雋然大怒,“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說出去,兩朝戰嗎!”
“嗬。”北千淩嗤笑了一聲,對著南宮雋頻頻搖頭,“您這是在說什麽呢?這件事你知道了,請問你是在什麽時候知道的?在什麽場合知道的?你敢說出去麽?”
北千淩的這件事說出去了,無非可以用為了自己的夫人出氣,並不知對方的份之類的理由忽悠過去。可是如果現在的事捅出去的話,以後南宮雋的名聲就不用要了。本來在這裏就基不穩,這要是再穿出這樣的事,怕是事就大了。
有再大的怨恨也就隻能在心裏忍著,南宮雋咬牙切齒,可北千淩仍舊不放過他,依舊是追問,“皇上還沒回答我,您三更半夜的到我夫人的院子裏來做什麽?最近我夫人正水土不服,膽子小的很,若是您嚇到了,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北千淩一口一個“我夫人”說的南宮雋心裏麵的嫉妒都快炸了,可又沒有辦法,正搜腸刮肚的想著用什麽理由來說的好,屋子裏麵的白兮卻突然開了口,替南宮雋解圍道,“皇上應該是為了那株草藥來的吧?”
給白兮的草藥是假的,這一點南宮雋自己是知道的。如今聽著白兮這話說出來,隻當是知道了那草藥是假的,雖說心痛,可眼下為了保全自己,也隻能順著話說下來,“的確是為了那株草藥來的。今日宮人眼拙,這兩種又極像,所以就拿錯了草藥,朕想著若是公開的說了不太好看,就想著過來私底下同你們說一聲。”
說了第一句謊話之後,南宮雋說的就順口多了,“朕忙完公務就是這個時候了,著急過來告訴你們,就也沒避諱。朕以為你們既然是夫妻,應當是住在一起的,就沒有多顧忌。多有叨擾。”
白兮在屋子裏微微瞇起眸子,佯裝驚道,“什麽?!那草藥居然是假的?!我方才才去了書信回去,說我得到了這珍稀草藥。這回去可怎麽辦啊。”
“這……”南宮雋微驚,哪裏想到並沒有發現?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隻能歎口氣,佯裝大方,“我今日來就是為了告訴你,等明日我派宮人過來給你換真的。隻是此事,就不要對外宣揚了。”
“明白。”北千淩笑的,毫不留地道,“麻煩皇上特意來跑一趟。不過,宮中的人找不到皇上會著急的,都已經很晚了,皇上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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