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月將做嫁地布匹買回後,想著這麽昂貴的布匹豈是一般繡娘能得,為此特意要人去請了替先皇後製嫁的繡娘來。
花千仞聞說花憐月購置一匹布就花費了一百萬兩,痛心疾首,他不歎好在有商號,否則這家產不是要被花憐月敗了。
花憐月卻渾然不覺得痛心,已經去令金店的人替打一套首飾,要求是整個雍北城中最新穎的款式。
除此之外,花憐月還買了繡花鞋,胭脂水,紅繡球,紅毯子,轎攆……一大堆七八糟的東西,經過花憐月一番折騰,拿出的銀錢也所剩無多了。看著那些買辦回來的東西,花憐月慢慢的幸福,現在就隻等著北千淩來迎娶過門了。
一心一意在府中等待著婚期,可是隨著婚期接近,寧都王府卻毫沒有要迎親的預兆。花憐月聽說後,十分好奇,便決定親自去一趟寧都王府。
原來這些日子北千淩一直在校場練兵馬。好像本就不把婚事放在心上一般。
花憐月去了寧都王府,見連王府的下人對都沒有好臉,這可把向來囂張跋扈的花憐月氣壞了。
二話不說,便了花府的人,將購置的東西全部搬到了寧都王府,這事兒被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紛紛前來看好戲。
花憐月將一大箱一大箱服首飾,還有布置婚宴的材料都堆在了寧都王府大院裏。
“寧都王,我雖是嫁你們家,但我花府富可敵國,這些都是我花憐月的陪嫁,到時候不會多花你們寧都王府一分錢,你們在這兒擺臉子給誰看啊!”花憐月叉著腰,潑婦罵街般說道。
寧都王和王妃看著也是一臉無奈:“花憐月,你為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麽能做出這麽荒唐的事來,你要是我兒,我非得打死你!”
花憐月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兒,雖年齡小,潑辣勁兒卻極大。“喲,那我可真得慶幸不是你們的兒,我要是你們的兒啊,被玩壞了都沒人知道!”花城對北千尋做的那檔子事兒,可是了如指掌。
“臭丫頭,你說什麽!”寧都王自然是聽出花憐月話中有話,怒火沖衝地吼著。
花憐月卻沒有半點怯懦之意,花枝地笑著:“喲,這說不過也不必生那麽大的氣,多大點事兒啊,寧都王,不就是兒北人家給玩弄了嗎,這雍北城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啊!”
寧都王聽了,登時火帽三丈,衝上去就要打花憐月。花憐月可不怕事,卷起袖子氣勢洶洶的吼著:“你一把年紀了,還要手打我這小姑娘,寧都王,你可真有臉你!”一時間兩人在大院裏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
寧都王妃則在邊上勸著,奈何兩人勢同水火,不吵個昏天黑地,石破天驚,絕不罷休,看得寧都王妃也很是無奈。
花憐月與寧都王在王府裏罵街一事,頓時被傳了開來,府裏的下人都紛紛歎這花憐月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日後若真進了門,這王府估計得給鬧個犬不寧。
丫鬟們在那兒議論紛紛,自然便傳到了白兮耳朵裏。白兮和北千尋在荷花池邊的涼亭閑坐,聽說有個子在前院和寧都王吵架,也是十分疑,便帶著北千尋一道去了前院。
花憐月還在那不依不饒地罵著,一邊罵一邊哭,宛若一個潑婦一般。寧都王也是捶頓足,他寧都王府說什麽也不能讓一個這樣的潑婦進門。
白兮趕到時,花憐月正在大吼大,看見白兮時,眼神也是一滯。隻見那白兮生的纖巧削細,麵凝鵝脂,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細膩,一翠綠的子,說不出的空靈輕逸。
花憐月停止了喊,眼睛死死地盯住白兮,無論白兮走到哪兒,都一刻不落地打量著,白兮被都看得一陣心慌。
“父王,這是怎麽了?”白兮看了看罵街的花憐月和後的大箱小箱,心滿是疑。
寧都王已經被花憐月起得麵通紅,指著便咬牙切齒地說:“花憐月,我寧都王府隻有一個王妃,那便是白兮,你,給我滾出去!”
花憐月憤憤不平地看著寧都王邊的白兮,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回道:“寧都王,我告訴你,皇上將我賜婚給北千淩,這是聖旨,你若是敢違抗,我一定我爹免了你們的門!”
白兮聽他們兩一來二去的話,也大概知道了是什麽事兒。原來,皇上又替北千淩了一個王妃,可這事兒,卻渾然不知,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寧都王見花憐月將聖上賜婚一事兒抖了出來,心中也是一怔,看向了白兮,白兮卻沒有過多的驚訝,一臉波瀾不驚地樣子。
“這位姑娘,這裏是王府,你若是再大呼小的,那我隻好讓下人來哄你走了!”白兮說話聲音不大,卻很有力道,一字一句都顯示著王妃的尊榮。
花憐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就是北千淩娶的王妃白兮吧!一副病秧子的模樣,還膽敢嚇唬本姑娘,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麽份,我花憐月天不怕地不怕,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對我頤指氣使!”
白兮卻不惱,淡淡地吩咐道:“來人,給我將這位姑娘轟出去!”說話間,下邊來了好幾位五大三的家仆,他們看著蠻橫的花憐月早已不滿,見主子有了命令,都積極地上前去趕花憐月一行人。
花憐月見他們真要趕走,氣得怒不可遏,指著白兮便大罵著:“你個臭婆娘,竟敢對我,我告訴你,我花憐月可不是好惹的,白兮,我告訴你,你今兒個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白兮冷冷瞥了一眼,像看跳梁小醜般,看著張狂的神,瘋癲的模樣,心中嘲諷甚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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