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又帶著夏初逛了一會兒,一看腕表已經十一點,便帶著從后面的門,回到了客廳里。
就見霍思嘉已經下了樓來,正坐在沙發上低聲跟陸一鳴說著什麼。
霍希堯則跟秦潤揚站在一旁的休閑廳里說話,秦潤揚的臉看起來不是很好。
看見夏初和韓燁進來,霍希堯立刻扔下秦潤揚,迎了過來,“初初,冷不冷?……手都冰了,阿燁,你去廚房,讓他們送一盅熱銀耳來。”
夏初忙笑,“我不冷,走了一圈,渾都暖和了。”
韓燁卻不等霍希堯再說,已往廚房去了。
霍希堯這才拉了到沙發前坐下,又拆了個抱枕給蓋在上,“外面都快零度了,不冷就怪了。都怪我剛才考慮不周,不該讓阿燁帶你去逛花園的。”
正好銀耳湯有現的,等韓燁端過來,他又接過,很自然的喂夏初吃起來,“快趁熱都喝了,暖一暖胃。”
急得夏初忙一把接過了,“我還是自己來吧,自己來更方便。”
同時飛快瞪了霍希堯一眼。
本來霍思嘉就不高興,干嘛還要刺激,他們夫妻兩個單獨相時,怎麼膩歪都可以,現在當著霍思嘉的面還膩歪,不是擺明了做給看的呢?
沒想到霍思嘉臉雖然還是不好看,但竟然什麼都沒說,也沒再往樓上沖。
而是頭一撇,又低聲跟陸一鳴說起話來,“一鳴哥既然都說那位老師好,肯定是真好,我也的確想繼續學畫。那就過了年,一鳴哥帶我先去拜訪一下那位老師吧?”
夏初這才心下一松。
也不知道剛才霍希堯都跟說了什麼?
現在看來,效果應該還不錯?
稍后吃飯時,霍思嘉也一直沒發脾氣沒擺臉給大家看,除了仍視夏初為空氣。
秦太太和秦潤揚可能也因為霍希堯在的緣故,一直都很正常,沒故意對霍思嘉或夏初說什麼有誤導的話、做什麼有誤導的事。
整頓飯都吃得平靜而又不失熱鬧,畢竟還有韓燁和陸一鳴兩個活躍氣氛的。
夏初心里又是一松。
眼下能保持這樣表面的平靜,不讓霍希堯難做已經夠了。
至于多的,慢慢來吧。
如果日久見人心后,霍思嘉能接,當然最好;實在霍思嘉不能接,也沒辦法,反正霍希堯和都問心無愧。
飯后,陸一鳴提出要回去了。
韓燁笑道:“一鳴你慌什麼,你家里又不等你回去準備年夜飯,不如留下打幾圈牌后再走。正好今天人多,你、我、思嘉,各自算一個,嫂子沒跟我們玩兒過,不悉我們的玩兒法,就讓堯哥帶著,兩人算一個,怎麼樣?”
等打起牌來,漸漸玩兒嗨后,思嘉和嫂子之間自然不會再別扭,不知不覺就能悉起來了。
韓燁說完,又笑著看向秦潤揚,“聽說潤揚你平時玩兒得大,我們今天是自家人小賭怡,就不你了啊。”
秦潤揚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勉強笑了笑,“燁哥說笑了,我都不大會玩兒,往哪玩兒得大去,你們玩兒吧。”
連秦太太不停的給他使眼都顧不得,弄得秦太太臉也不好看起來。
姓韓的到底會不會說話,什麼‘我們今天是自家人小賭怡’,合著他們母子還外人了?
在場就數他才是真正的外人,姓夏的人才是真正的外人好嗎!
陸一鳴卻笑著婉拒了,“我是不準備年夜飯,但今天家里有客人。我媽一個遠房表妹要帶老公兒到我們家吃晚飯,聽說兒也是耶魯的,還跟我一個院,算我學妹。我媽嘮叨了我無數遍早點回去,我要真打完牌再回去,得念死我,大過年的,還是算了吧。”
韓燁一挑眉,“這又是表妹,又是學妹的,看來有況?”
陸一鳴笑了笑,沒有否認,“堯哥、嫂子,那我就先走了,忙過了這幾天大家再聚。思嘉,等我提前約好了那位老師,再跟你聯系啊。”
說完就拿起外套,先離開了。
韓燁才又笑著說,“陸伯母眼一向高,看來那位表妹兼學妹除了是耶魯的高材生,長得也一定很漂亮。”
霍希堯點頭,“肯定才貌雙全,陸伯母才會這麼上心……思嘉你臉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思嘉臉的確難看至極,“我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有點兒困了,先上樓睡會兒去。”
一邊說,一邊已在往樓上走,很快背影就消失在了樓梯間。
霍希堯便問夏初要不要也上樓休息會兒去,“晚上必須過了零點,真正辭舊迎新后,才能睡覺,最好睡個午覺,先養足神。”
然后不由分說擁著上樓去了。大風小說
韓燁隨即也回了自己房里去,“姨媽、潤揚,你們也休息一會兒啊。”
秦太太這才低聲說起秦潤揚來,“你怎麼回事兒,一直都神恍惚的樣子,是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鶯鶯燕燕又在召喚你,把你的魂都勾走了?我警告你,大過年的,你別我啊,現在哄好你表妹才是最重要的!”
秦潤揚忙也低聲音,“什麼狐朋狗友鶯鶯燕燕,是大表哥。他吃飯前跟我說,過完年打算派我去非洲開辟新市場,讓我早點兒準備起來。非洲要什麼沒什麼,我才不要去!”
秦太太大吃一驚,“什麼?派你去非洲?他憑什麼派你去,思嘉知道這事兒嗎?哼,肯定是想把你趕走了,他好一手遮天,把思嘉的份也弄到手里。不行兒子,你說什麼也不能去,去了我們可就什麼都完了!”
秦潤揚沒好氣,“我當然知道不能去,可這事兒我說了能算嗎?表妹也從來不管公司的事,他如果以人事調派的名義派我去,我除非辭職,否則就只能去。可我如果真辭了職,以后我們全家怎麼辦,從此以后都著手問表妹要?”
“而且……辭職就要查賬接,我那些賬,哪筆經得起查?我是聽說最近好像有人在查我的賬,肯定也是大表哥授意的。媽,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反正別想我去非洲,也別想我辭職!真急了我,大家就魚死網破,都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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