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一想到電話那頭對夏本俊的形容,那真是又蠢又慫。
兼之所謂牌品見人品,牌品那麼差,人品還能好了?
事實夏本俊也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渣滓,渾上下都找不到一個優點。
就這樣的人,不知道的外人見了,竟然普遍還會覺得他老實。
韓燁就忍不住替夏初不平,“嫂子那麼好一個人,真的所有的好品質,都能在上找到。怎麼就會這麼倒霉,攤上這樣一個父親,這樣一個家庭?會不會當初有什麼,或者抱錯了,嫂子本不是他們家的孩子?”
霍希堯晲他,“你電視劇看多了?可惜一看就沒有,沒有抱錯。”
韓燁嘆氣,“那嫂子的確太倒霉了,這樣的父母,還不如死了……咳,堯哥,你確定十五天他們都聯系不上嫂子嗎?大過年的,可別壞了嫂子的心。”
霍希堯扯,“聯系上又怎樣,的確是他們自己賭博斗毆,才進了拘留所。還能指初初罔顧法律法規不,是律師,不會知法犯法。反正也就拘留十五天而已,死不了人,說不定連案底都不會留,想想還真有點兒可惜!”
韓燁忙道:“堯哥如果想他們留案底,那也簡單。”
霍希堯曲起的指關節輕叩著沙發靠背,“暫時不用,等他們聯系上了初初再說。”
留了案底,老夏家的“皇太子”將來政審就難了。
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煩他寶貝老婆!
韓燁便不再多說了,“堯哥如果回頭還有需要,只管說啊。對了,午飯前你是不是跟秦潤揚說了派他去非洲的事,我看他明顯慌了。”
霍希堯“嗯”一聲,“跟他說了,讓他回去就可以準備了。還說這可是公司高層和我對他的信任,希他不要辜負了。現在就看他怎麼選了。”
韓燁皺眉,“就怕他不會選去非洲,姨媽也不會讓他去,轉頭就把事鬧到思嘉面前。”
霍希堯冷笑,“那他就滾蛋!鬧到思嘉面前也無所謂,他那些賬哪一筆經得起查了?匯總起來,對公司造的損失何止千萬,公司沒送他進去,已經是看思嘉的面子了。他要麼不驚思嘉,直接滾蛋,要麼進去,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韓燁點頭,“這倒是,他本沒有資格跟堯哥你討價還價。思嘉也從來不管公司的事,早就說好了堯哥能做主的,就全權做主,就算知道了,應該也不會盲目護這個短。”
兄弟倆又低聲說了一會兒話,忽然聽見樓梯上有靜。
不約而同回頭一看,見是夏初下來了,都是一笑。
霍希堯忙低聲又叮囑了韓燁一遍,“記得早點兒把信號屏蔽開啟。”
才起笑著迎上了夏初,“初初,你什麼時候醒的?不會我一離開你就醒了吧?”
兩人一個在樓梯上,一個在樓梯下,就像王子出手,在滿懷期待的迎接他的公主一般。
這個認知讓夏初不自覺已笑得眉眼彎彎,手走向他,“的確你一走就醒了,不過賴了會兒床,又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景。窗外那片是玫瑰園吧?那麼大一片,春天花開時,肯定得驚人。”
霍希堯一邊牽了往沙發前走,一邊笑道:“花開時是很,各種的都有。因為當年養母很喜歡玫瑰,爸便特意為種了一大片。等春天花開時,帶你回來看。”
夏初點頭,“好啊。想不到老霍總這麼浪漫,你倆怎麼就沒耳濡目染,學到幾分?尤其阿燁你,單狗打算當到什麼時候?本來我家子瑤多好啊,可惜你不來電,現在好了,有主兒了,你只能重新了。”
韓燁一笑,“只能說明我跟江小姐的確沒緣分,強求不來。我去打個電話,堯哥和嫂子聊著啊。”
霍希堯開玩笑,“總算某個電燈泡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先走開,沒等我開口。”
夏初也跟著湊趣,“你干嘛把心里話說出來,人阿燁是單狗,就不要面子的?”
韓燁呵呵,“你們兩口子合起伙來欺負單狗是吧?回頭我就個朋友,也秀恩給你們看,看誰秀得過誰!”
夏初和霍希堯都忍俊不,“那我們可就等著了。”
“你可別讓我們等到花兒都謝了,也等不到。”
一時間客廳里都是歡笑聲。
霍思嘉和秦太太就是這時候下來的。
霍思嘉的臉還很不好看,讓夏初暗暗牙疼,怎麼這麼晴不定,隨時都在變臉呢?
秦太太倒是笑容如常,“希堯、阿燁,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也說給我和思嘉聽聽,讓我們開心開心唄?”
霍希堯微笑,“沒說什麼,就開玩笑說阿燁是單狗,得抓時間了。阿燁,你不是要打電話嗎,去吧,打完了順便去廚房看看年夜飯準備得怎麼樣了,要是準備得差不多了,就早點兒開飯。”
“好的堯哥。”韓燁笑著去了。
霍希堯才笑著看向霍思嘉,“怎麼了小公主,誰又惹你不高興了?大過年的,高興一點嘛,不然大哥可就只能提前拿出給你準備的新年禮,你明天早上起來,可就沒有了。”
秦太太忙也笑,“是啊思嘉,今天可是過年,高興一點唄。”
又趁大家不注意,接連給霍思嘉使眼。
霍思嘉這才緩和了臉,“我沒事大哥,就是想爸爸和媽媽了。待會兒開飯前,祭拜爸媽時,大哥應該不會讓不相干的人也一起祭拜吧?”
霍希堯當然一聽就知道說的‘不相干的人’是誰。
臉一沉,就要說話。
夏初忙拉住了他,沖他搖頭。
霍思嘉的心真的能理解,都還沒接,憑什麼要容忍祭拜的爸媽,今天已經夠忍讓了,還想怎麼樣?
夏初自己也的確對這樣的事無所謂,都沒見過老霍總夫婦。
激也不一定要表現在這些虛無的行上,銘記在心里也是一樣的。
所以讓不讓祭拜,真的無所謂。
霍希堯這才一抿,“你才是爸媽的親生兒,嚴格說來我都是外人,當然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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